“我儿桑酒主动引开追杀的魔兵,天欢神女担心桑酒法力低微难以与魔兵周旋,是故特意将须弥镯给桑酒防身。”
老蚌王据实以告。
冥夜心里疑惑顿时解开。
那老蚌王却是一咬牙,想要冲冥夜讨个赏赐。
他漠河水族向来立位中庸,不轻易参与神魔两族的战争,谨小慎微,在上清的庇护下安然生活,可自从战神在他们漠河得救,桑酒又杀了魔兵,如今不过十来日,已遭魔族杂碎袭击了两回,死了足足五位族人。
挑事的不是正统的魔兵,全都是周围一些投靠魔族誓死追随的小妖,虽不算十分厉害,却也造成了不少麻烦,令人防不胜防。
更棘手的却是他族的试探与吞并,蚌族之前凭借镇水石净化流域镇压漠河的能力才在一众妖族中脱颖而出,当了大头,现在镇水石没了,其他族群不少在暗中蠢蠢欲动。其中更有一个与蚌族实力相当的龙鱼一族,如今虽然还没有明面上动手,但暗中窥视,甚至前两天在蚌王宫附近老蚌王他们还抓到两个监视的龙鱼族人,实在是心腹大患。
舍利子代替冰晶虽有用,但三十年需一换,又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环顾三界,唯有上清能有如此大手笔,现在眼瞧着是顾念恩情,万一将来哪天断了,漠河又能找谁说理呢?岂不是顷刻间倾覆?
不如借此与上清攀好关系,更进一层,亲上加亲,寻得护佑,也能治水更加安稳有保障。
老蚌王来时心里便有了计较,在在场诸人包括桑酒错愕惊讶的眼神中提出要与冥夜结亲。
“不知冥夜战神意下如何?”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族。
简直荒谬。
那蚌精是想挟恩以报!
诸仙神色各异,老蚌王打的算盘珠子都快迸到脸上了,天下哪有这等美事。
桑酒更是一把抓住老蚌王的手臂,眼睛瞪得溜圆,珍珠都吓得快要掉了出来。
爹爹在说什么?
与冥夜战神结亲?
天呐,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爹爹怎么连商量都不跟自己商量,真是羞死了!
虽然冥夜战神俊美又强大,她的却心动,但那是遥遥不可及的天上白月光,两人身份天壤之别,更是连相处都没有相处过,怎能硬按在一处?
更何况那冰晶谁都动不了,不是蚌族主动拿出来给冥夜战神用的,只是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就被冥夜战神吸收融合疗伤了。
自己都跟爹爹说过的呀。
这边桑酒恨不得堵上自家爹爹的嘴,那边老蚌王还在“叭叭”地说着,总之中心思想就一个。
要报冰晶救命之恩,那就联姻吧。
“当然不行。”
冥夜脱口而出,语气武断地让他自己本人都觉得有些惊讶,仿佛这拒绝的一幕已在心中演练了数万遍,果断坚决。
但这本就是他的本心,纵是仙神,婚姻也不是儿戏。
众仙一脸理所当然。
这种堪称无理的条件?冥夜战神答应了才是有鬼!
那蚌王却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喋喋不休。
质问冥夜罔顾恩情,不配为三界战神。
桑酒这下是真的要怕死了。
爹爹怎么这么反常?
着实不像他平日那般沉稳和惜命,简直像换了一个妖!
桑酒连忙拉着老蚌王跪下请罪。
“是小女爹爹老糊涂妄言了,还请冥夜战神宽宥,小女一直把冥夜战神看作追随的目标,希望有一日也能守卫苍生,对战神绝无其他非分之想,战神是与魔神作战的英雄,能为战神做些什么,那是整个蚌族的荣幸,万万不敢做出挟恩以报的事情来。”
冥夜也看出老蚌王的不对。
凝神于眼观察片刻,突然飞快地伸出手指,从老蚌王颈后抽出一缕灰色的细丝来。
老蚌王霎时瘫软在地,嘴麻得都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了大殿,他的意识就有些浑噩,身上更是像有团火在烧,原本清明的灵台冥冥之中像被什么影响了一样,说出做出那些蠢话和蠢事。
刚才被冥夜那一抽,像被拔了髓一样,却是整只妖都清醒了过来。
暗暗作怕。
老蚌王也不怕丢了面子,“砰砰砰”就跪下给冥夜磕了好几个头。
哭得那叫一个涕泪交加,真情实意。
“老朽错了,还请冥夜战神原谅,谁知道好好的中了个什么东西,冒犯了战神,战神不要放在心上啊!”
冥夜挥了一道仙力让父女二妖起来。
指尖牢牢锁住不住扭动仿佛虫子一样的灰丝。
上面似乎还缠着一些因果之力和业障,刚刚就是它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了老蚌王,要不是自己半步封神,所修功法又是纯粹的战力,不沾功德因果,决计不会看出来,更别提抽出困住。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冥夜往里试探着注入仙力。
仿佛与一双金色的眼睛对上。
跳脱三界六道。
灰丝瞬间瓦解烟消云散,一缕灰都没留下。
而方才见他抽出灰丝惊诧不已的众仙,竟似全都忘记了灰丝,继续以谴责的目光看向殿中的父女。
世界仿佛停止了一瞬,然后继续走下去。
冥夜头痛得厉害,却记住了灰丝的存在。
他的耳畔似有声音在一遍遍地回响:
冥夜,这很重要,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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