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律所。相貌俊朗的男人递给江晚安一杯茶,
刘耀文:等久了吧,上午有个会议忙忘了时间。
江晚安:没事,
江晚安靠着沙发,神色却紧绷,
江晚安:刘耀文,我这个案子有几成的把握胜诉?
刘耀文:你是指离婚,还是指财产分割。
江晚安:这不是一回事么?
刘耀文:两回事,
刘耀文翻开案子的资料,
刘耀文:你要跟秦时离婚没问题,但是在财产分割这方面,没有出轨一方净身出户的说法,最多只会拿到多一些的补偿,不过我会尽力为你争取。
江晚安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江晚安:我只想拿到属于我的那一半就够了。
刘耀文: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江晚安:谢谢你啊。
刘耀文:跟我还客气什么?
江晚安笑了笑,
江晚安:也是哦,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学长。
她和刘耀文是大学同学,刘耀文比她大两届,是法学系的高材生,大学的时候她参加辩论社,刘耀文就是辩论社的社长。
刘耀文:对了,中午一起吃饭吧。
刘耀文的话刚说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江晚安刚好看到来电显示上‘林佳’两个字,
江晚安:看样子找你吃饭的人已经有了。
刘耀文:不是,晚安,你别误会,我和林佳……
江晚安:不用跟我解释,
江晚安已经拿了自己的包,冲着刘耀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江晚安:林佳是我最好的闺蜜,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刘耀文还想说点什么,可江晚安已经跟他告辞,
江晚安:我先走了,回头相关资料我会发你邮箱的。
看着江晚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而办公室里电话铃声还在响个不停,刘耀文的眉宇间浮起几分阴郁。
刘耀文:晚上九点,我去找你。
一条短信出去,铃声终于没有再响起。
……
江晚安从尚文律所出来,她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车,
江晚安:师傅,去西丰酒店。
后视镜里印着司机师傅的侧脸,长得很年轻,黑色的鸭舌帽压的很低,还戴了口罩。
江晚安微微愣了一下,手机忽然响了,她一边狐疑的打量着司机,一边按下接听键,连是谁打来的都没注意看,便伸手就按车窗的升降按钮,
江晚安:师傅,车窗开开通通风。
路人:我感冒了,不能吹风。
江晚安:开后面的就行了,吹不到你,感冒了更要通风。
路人:哎呀小姐,我车里还开着空调呢,这个天开窗要热死的。
任凭江晚安怎么说,师傅就是不肯开车窗。
此时的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严浩翔:你在哪儿?
江晚安愣了一下,刚刚接听时都没注意看,竟是严浩翔的电话。
而此刻的后视镜里,鸭舌帽下那张脸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目露凶光。
江晚安打了个激灵,极力压着慌张,
江晚安:我刚见完律师,准备回酒店呢,司机师傅感冒了,戴着口罩还挺为乘客着想的,就是这大夏天的,开不了车窗。
她故意一副和熟人打电话的语气,
江晚安:回头我回去喝点板蓝根冲剂,也预防一下,最近感冒的人好像还挺多的。
严浩翔:微信上把你的位置跟我共享。
江晚安:板蓝根?好像酒店是没有,你去楼下药方帮我买点吧,我很快就到家了,刚过了世贸大厦,冰河路这边。
江晚安一边给严浩翔发起位置共享,一边故作淡定的说别的事情降低的司机的警惕。
……
电话的另一边,严浩翔已经拿了车钥匙下楼。
手机上一直开着位置共享,江晚安距离他大概八公里,在城东,而地图上显示她的移动方向完全不是往市中心,而是直往郊区去的。
严浩翔:手机电量还有多少?
严浩翔的声音提醒了江晚安,仓促中,她看了一眼,
江晚安:不多。
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了。
严浩翔:你现在先挂断电话,尽量保持电量。
江晚安:好,
江晚安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分笑意,
江晚安:待会儿见。
外面天已经黑了。
尚文律所原本就在市中心外围,此刻司机带着她绕的越发远了,眼看着是往帝都城郊的山上去。
江晚安:师傅,你这路怎么越开越偏啊,是不是开错了?
路人:没有,你是外地人吧,这地儿我最熟了,从这儿更快,这个点儿市中心都在堵车,我带你从外围绕过去。
江晚安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即便她是外地人,可她在帝都也待了快十年了,从没听说过从外围能避开高峰期堵车绕回市中心的说法。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后,车开上了城郊的野山。
一路颠簸,江晚安握紧了手机,
江晚安:师傅,你确定这路能回市区么?
刹车声中,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山坡上。
驾驶座上那道身影终于转过身来,
路人:不好意思,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得罪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下了车,将江晚安一把从车里拽了出来,冲着林子里面喊,
路人:出来吧,人我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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