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书房离大门口比较近,一出门便能看到不远处大门敞开的门口,春花正在那里拿着扫帚打扫着两级台阶。
白梨萱开门的声音极大,春花抬起头往书房看了一眼就看到白梨萱冲出了书房,满面赤红的往回廊里跑,似乎是急匆匆的,仿佛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春花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着白梨萱的背影大声的喊。
“夫人——”
白梨萱头也不回,转了个弯,便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
春花把扫帚放在一旁,想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白梨萱连书房的门都没关上就跑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春花放好了扫帚刚要走,身后的门口传来一阵车马的声音,春花疑惑的回过头,看着自家大门口停了三匹枣红马,拉着一顶肃穆庄严的轿子,那车夫身形劲瘦,浑身束着黑铠甲,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官兵服饰的人列在马车两侧。
忽而,马车里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掀起了轿子的帘子,探出头来,是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跟春花年纪相仿的丫头,穿着一身蓝色的罗裙,步履悠然的下了车。
一看,春花便明白了,又是一个过来一掷千金求李白给作画的名门闺秀无疑了。
李白的字画价值连城,但是有钱人家不惜一掷千金过来买一副字画,因此客卿络绎不绝,但是通常李白都会让春花把她们打发回去。
那蓝色罗裙的姑娘走到门口,看了春花一眼,眼里还有些倨傲之色,语气清脆,说的话还算彬彬有礼。
“李白大人可在府中?”
春花也是见过不少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丫鬟,人人来都是心怀敬意,只是这个姑娘眼中的不屑却像是一根刺,扎的春花全身上下没来由的不舒服。
许是被恭敬久了难得来一个这么难对付的,春花看了那姑娘一眼,道,“大人近日闭门不见客,若是来求字画还是请这位姑娘先回去吧,我眼下还有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那姑娘闻言,秀气的柳眉皱了皱,神色稍有嫌恶,道,“你可知道这轿子里的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来求字画的贵人了。”
贵人两个字,春花咬的极重,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那姑娘又变了脸色,一张秀气的小脸有些涨红,气急败坏的说道,“你!”
“冰雪,不得无礼。”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蓝色罗裙的姑娘身后传了过来,有些冷冷清清的,春花向后看去,看到一个眉目清冷,带着孤傲的风采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
那女子透着清冷高贵的气质,一身蓝色罗裙,看起来比刚刚那个丫鬟身上穿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女子看着像是低调之人,梳着简单不失大雅的发髻,身上不曾佩戴什么珠宝首饰,只戴了一对宝蓝的宝石耳釧,显得有些大气。
那女子容貌生的冰肌玉骨,极为好看,跟着李白见过不少名门闺秀的春花一时之间也是有点看痴了。
被唤作冰雪的蓝色罗裙丫鬟见了那名女子,闷着气立在了那女子身后,女子对着春花微微颔首,道。
“在下王昭君,在皇宫之时便与李白大人说好会过来对诗,此番前来还奉女帝之命将文墨大会的封赏一并带了来。”
女子说完,对着身边的冰雪看了一眼,冰雪走出大门,去而复返,手里捧着几个描金的木质盒子,有眼力的人一眼看去便不是俗物。
春花把目光从冰雪怀中的几个盒子上移开,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春花是听过此人的,传闻中王昭君国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一直爱居于皇宫之中,只为女帝写诗,普通人瞧上一眼便是难,更何况那传闻中的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春花有些傻了。
王昭君见春花一动不动,开口唤了一声,“姑娘,李白大人可在府中?”
“在的……在的。”
春花有些尴尬。
站在王昭君身侧的冰雪看了春花一眼,冷哼一声,“出息!”
绕是春花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冰雪,王昭君的面子不能不给,索性不跟那个丫鬟计较,往后退了退,让出路,恭敬道,“王美人随我来,我们家大人在书房。”
王昭君微微颔首。
“有劳了。”
……
彼时,李白还在书房里盯着门口失神,他觉得自己今日失态的有些不像话,他平时就算再怎么放荡也极少有失态的时候,今天他着实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一时脑热昏了头想要冒犯一个女子。
李白落寞的把目光收了回来,想要坐回书案前把这几天好不容易整理好又打乱的思绪再整理一遍。
忽而,门口一抹身影出现,李白看过去,是一脸慌张受了惊吓的春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问,春花身后走出一个蓝色罗裙的女子,正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李白不禁觉得全身血液一下子凝了起来,背也是一僵,随后逐渐挺得笔直,像是一张被撑开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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