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尝试发布

七零。黑色的阴霾

进了房间，303几乎快要认不出Null了。

正如先前警员猜测的那样，他确实抓伤了戒毒所的工作人员，现在被手铐锁在床边，四肢缠着布条。断了mc的供应，他的眼圈深深布上一层阴霾，瞳孔放的很大，几乎要像糟了电击一样散射开来 ，身上的虚汗把衣服都弄湿了，嘴角和眼角都不受控制地流下液体来。303进门去在他面前蹲下，Null马上就尖叫起来，颤抖不停，303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303想告诉Null自己的到来，事到如今，他们也算是几面之缘了。可是马上随行前来的警员就把303的头盔按住了。

“不能摘，他这是初期症状——出汗很多、流鼻涕、全身酸痛、头晕、头痛，焦躁不安。而肌肉痉挛震颤和瞳孔散大都已经属于重度中毒症状……”旁边的医务人员话音未落，Null就突然反胃呕吐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一直没正经吃什么东西，他没吐出什么食糜，可为了防止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呛住，医生和警员还是赶紧过去帮助他。303在按住Null帮他顺背的时候，看到Null吐出来的东西里居然有成朵成朵的皱成一团的花朵。

mc。

“剧烈呕吐也是，还会伴随腹痛、血压升高、心跳加快等症状。特别是那种皮下有无数蚂蚁啃骨头和万针齐扎的奇痛怪痒，确实令人难以忍受，这是很多患者无法忍受的，有的无法忍受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严重的时候会出现血压下降，虚脱，休克等现象，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威胁到生命。”

医生的声音在303耳边很近，却又越来越远。Null的眼睛深深地陷下去，那团散大的白色眼瞳就像深井当中一朵危险的mc。

303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接下来的303几乎每天都去戒毒所帮忙。虽然戴着头盔，Null自始至终也不知道303的到来，或者说他不知道来的人是303，但303认得Null。很快，在警方过硬的手腕之下，Null的戒毒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禁断症状。

一开始的狂躁似乎越来越远了，Null开始恢复神志，但这往往是噩梦的开始。这个时候的戒毒就不仅仅需要警方的努力，如果Null不努力是没办法的。在清醒的状态下，被禁断状态弄到几近恶堕的Null曾经乞求，哀求，谩骂 ，为了得到一点mc，这个过程比初期阶段的时间还要长，也是303最痛苦的阶段。明明上午还在好好地跟自己聊天，说自己小时候的生活的Null，中午就会突然把饭盒扣到地上，明明睡前还在笑着复述303教给他的毒品知识，甚至还能说英语，半夜就突然醒来，把学到的隐患全部忘记 ，变成嫉妒渴望毒品的瘾君子。

这一切都是那个名字的错。

mc。

303必须把Null捆起来，有的时候必须把他的头往墙上敲，用疼痛让他清醒，他甚至把他的头按进放满冰水的水槽，或把他扔进漂着冰块的浴缸。那时候Null不能看见任何针筒形状的东西 ，303也是；Null常常吃不好睡不好，303也是 。

直到现在，303也还是不愿意回想那些事。但终于，一年后，Null离开了戒毒所。

就像出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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