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obrine,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herobrine,晚饭要凉了。”
“herobrine……”
Steve反复地给herobrine打电话,但是对面永远是忙音,就好像那个号码从来没有过主人一样。房间里紫色的床单平平整整,窗户微微摇曳。
因为被notch发现了,所以他离开了。
Steve泄气的放下电话,趴在桌上,他面前放着自己的小碗,还有放学回来刚做好的菜,只有一个人的量。他感觉到有点寂寞,也有点不安,他没想到notch和herobrine会认识,再想想那天那个雷雨夜,herobrine说自己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似乎别有用意。
“不知道notch现在是不是也在找herobrine呢?”Steve用筷子头百无聊赖地敲击碗沿。小小的桌子,原本一端坐着自己,一端坐着herobrine,而现在Steve对面的椅子上孤单地蜷缩着那只书包,那只herobrine买给他的书包,被课本和作业撑得满满当当。
每个人出现在别人的生活里是有原因和意义的吗?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herobrine是抱着什么样的用意前来的?Steve想不透。难道是大人都这样吗,就像是Null老师——那件事发生的那么突然,坐在学校里甚至没有听到警笛声,Null老师的办公桌默默地就空了,Steve甚至没有在现场见过Null老师这个犯人的身影。所有人的来来去去都有意义吗?都要有一个意义吗?
就在Steve思考一些平时作为一个学生不会思考的、或者说青春期学生特有的会思考的问题的时候,另一边的notch冲进了警局。
“我已经知道‘黑色信笺’的来源了。”notch一进门,径直走向文件室,挂在门口处他自己的警服也没有拿下来披上,站在饮水机旁边冲凉茶喝的警员愣了一下。
“是什么?是什么?”他手里还拿着一次性纸杯。
“我需要全部的‘黑色信笺’复印件。”notch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立即着手翻找起所有的文件袋。
那个警员见状,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如临大敌地帮notch寻找,然后不免担忧地问:“这背后是什么重大案件吗?”
“不。”抽出复印件所在的文件袋,notch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恐怖袭击,或者是神秘的威胁,可以把‘黑色信笺’的案子从重案组提下来。”
“那你为什么那么忧虑?”
notch顿了顿,打开文件袋,抽出黑色信封中那一段又一段的乱码。这些信息录入警局所有的设备都没能被破译出来,就卧底多年连见多识广的恐惧魔王也没有关于这种暗语的印象。
“我在忧虑吗。”notch看向玻璃柜反光的表面,似乎想看清楚自己的面部表情,“我想或许是因为……终于见面的那一天,我无力地发现我无法领略到‘他’想传达我的意思。”
看着那些字符,notch突然双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把身边的同事吓了一跳,凉茶差点震洒了。
“警长!?”
“这些年来,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
灯红酒绿的街道,吵吵嚷嚷的酒吧,目光越过五光十色的圆形舞台去,就能看到供人拼酒的散发暗黄色光芒的吧台。在众人群舞狂欢的时候,吧台这边往往没什么人,顾客都被吸引到舞池里去了。所以一长串的吧台椅里,只有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一个扣着兜帽的人,脚边支着一把贝斯。
那是刚刚从舞台上下来的贝斯手。他们几分钟前完成了死亡金属眼花缭乱的风暴,而现在是低胸装舞女的狂欢。而比起在舞台上的疯狂,这位乐手到了吧台边拿起啤酒杯的样子安静了许多。
叮的一声,一只空杯放到吧台上,后面接着是一只白皙的手闯入他的视线。
“再来一杯,谢谢。”
那人在对酒保说话。恐惧魔王转头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男人得到他的酒之后,顺势就在吧台落坐,挨到了恐惧魔王身边,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酒保端着托盘匆匆进入舞池——那边需要他的人更多。于是吧台边只剩下恐惧魔王和那个黑衣的男人。
“人身上都有自己的职业气息。”
原本恐惧魔王没在意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了。
“什么?”
“如果你看得久了,就能看到,那种格格不入的气息,像诅咒一样萦绕在某个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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