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恐惧?”
“啊,什么?”
穿着紫色兜帽的男人从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抬手抹了一把脸。桌子上明明已经摆了一杯咖啡,却没有喝,现在已经凉掉了。男人的脸上带着古怪的骷髅妆容,白色的油彩并没有随着他伸手抹脸的动作而被蹭掉,可见应该是刺青,同样的骨骼刺青在他的双手手背手心也有,而事实上,这个男人的全身都用这样的骇人刺青描摹过一遍。
当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警局,却是坐在办公桌后面,而且桌面上还放着警徽的时候,画面是相当违和的。
“怎么了恐惧魔王,魂不守舍的......唷,熬了一宿了啊?”
一个黑色头发的警员蹦蹦跳跳的过来,伸手隔着紫色的兜帽衫,搓了一把男人的脑袋。
“别碰老子。”一夜没睡的人比平时肯定要多暴躁几分。
“我看看我看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哈,果然!”黑发警员一把从恐惧魔王手里抽走他正攥着的东西,拿来一看,发出了张扬的声音,“署名‘HB’的黑色信笺!这是这个月第二封了吧?啧啧......我看啊,你四十岁之前,警员档案是别想回到警局了,恐惧。怎么拿到的?”
恐惧魔王——怎么想都应该是那个人的代号,也许被销毁的警员档案上写着他的真实姓名,旁边也贴着刺青之前干干净净的警员年轻的脸。但这点档案会成为每一个卧底致命的弱点,对于恐惧魔王来说也是一样。所以,档案被注销掉了。
但现在他最关心的事情不是这个。
恐惧魔王推开椅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资料已经看了一个晚上了,现在他不想再盯着文件或者是电脑屏幕了,他看了眼被同事——暂且还是先当他是个警察吧——抢去的黑色信纸,那张纸是黑色的,上面用白色的印刷字体打着一行又一行的奇怪字符,一开始,大家怀疑那是什么暗码,但是怎么也无法破译。
这样的信函总是通过各种渠道送交到警局里面,署名一成不变的是“HB”。不过,世界上以这两个字母为缩写的名字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一个个排查。目前为止,警局已经收到过8封黑色信函,时间上没有任何规律。
值得注意的是,黑色信函出现的前后,往往会伴随一些案件的发生,比如这一次,在学校女学生失踪案件之后,黑色信笺就出现了,恐惧魔王拿着它借着“酒吧醉酒闹事”的借口被同事用手铐和警车带回局子,当晚就在资料室熬了一宿。
“我到经常去的那个酒吧里去,调酒师说有人留给我的,而且特意嘱咐我这件事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信封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什么。我看过了,没有打开的痕迹,可是我打开信封一看,就是这个黑色信笺。”恐惧魔王说着话,同事无处安放的手就伸上来搓他脸上的白骷髅刺青,被他一巴掌拍开,“说真的,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应该有人已经找到我了,否则信笺不会送到我手上。”
“谁还没吃早餐?”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大衣的警长进门后摘下自己头顶的帽子,把买来的面包放到桌上。
“notch警长!!万岁,我正饿着呢!”
“你饿个鬼,我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我先拿!”
“都有份。”身材高大的警长挂起帽子,从恐惧魔王那里拿起黑色信笺看了看,“这是复印版?”
一边嘴里塞满面包的恐惧魔王发出模糊的应答声。
“我知道了。你们先吃,一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是,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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