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推荐背景音乐《ninelie》——Aimer / chelly”
这是本墨到这儿的第二天,昨晚,她做梦了。
梦中的主角是一个蓝发少年,对方天资卓绝,酷爱穿着一身过长的白袍,儒雅又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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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星:“世间的事,太痛苦了。我该怎样才能忘却呢?”
“下棋吧。”
弈星:“棋,能代替世间吗?”
少年迷茫地看着前方。
“能。因为纵横十九道内,栖息着宇宙。”
纵横十九道内,栖息着宇宙。
是吗,那我试试吧。
少年默念着方士告诉他的话,嘴里咬着绷带,负伤的双手艰难地给自己涂着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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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体鳞伤的少年捻起一颗黑子,模仿曾经偷偷窥见的父亲的样子,将棋子端端正正放在棋盘中央。
人人皆说天地方存浩然正气,感化人世间的一切生灵,可他偏觉得,这世态炎凉,人间不值得。
他不愿做被支配的狗,身而为人,他亦渴求应得的幸福,却只能将内心封闭于棋盘的世界之内。
渐渐的,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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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星:“长安城就像一座巨大的棋盘。”
“你要好好记住这棋盘的模样。”
弈星:“在这里的棋局中胜下去,一直胜下去,就能得到父亲大人的认可吗?”
“没错。”
少年闭目,随明世隐的指点落子。瞬时间,长安城某处也随之化为隔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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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贪胜,不可不胜。
本墨猛的睁眼,眼角噙着泪水,心跳如鼓,飞速地跳动着。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按住心口处。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难受的她快要窒息……
那是弈星吧?
那是他的故事对吗?
本墨想起少年站在梅花树下,弯着眉眼对她笑的样子,他轻启丹唇:“姑娘好啊。“
不!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是怎么承受住的呢?
“说疼的话不会被打吗?”
她昏迷时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
少年小的时候,真的因为说疼而被训斥呵责、甚至惩罚殴打过,所以他才会这么无知又单纯地问出口啊……
本墨“阿星……阿星……”
本墨大喊着,哽咽着,跌跌撞撞地摔下了床榻,她无心碰倒了木柜上的玻璃杯,碎裂的玻璃片在地面迸溅,刺进皮肉的疼痛也没有转移她心中的压抑。
她崩溃地哭出了声,声音悲郁嘶鸣,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大哭过了。
好像是冥冥中有人安排,故意让她梦见了弈星,故意让她体会弈星的感受,故意折磨她一般。
弈星:“姑娘?怎么了?”
弈星闻声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听到屋子里被子被打碎的声音,担心本墨受伤,还贴心地拎着医药箱,额上是因为跑的太急而累出的虚汗。
本墨一看见他便抽噎得更加厉害,泪水像是穿成线的珍珠,丝线被人无情扯断,接着便是源源不断的泪珠涌出。
柔弱的小姑娘赤着脚,披散着头发,不顾形象地扑进了弈星的怀里。
弈星下意识接住了对方,医药箱因他的手松而散落在地,他的表情还有没缓过神的茫然。
弈星:“姑、姑娘可是又疼了?”
本墨把脸埋在少年怀里,鼻尖满是少年身上淡淡的梅花清香,泪水湿润了她长长的睫毛,她拼命摇头。
本墨“不疼……阿星我不疼……”
弈星顿了顿,待看清不远处桌子上放着明世隐故意为之的唤梦香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
弈星:“姑娘可是知道了什么?”
他垂着眼,眼神晦暗,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本墨明白他的意思。
本墨没有回应,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反而是向来乖顺的弈星突然把她推开,悲伤在眼里流连,沉着声音开口。
弈星:“如果是怜悯,那我不需要。”
我是逆来顺受,我是窝囊,我是没用,但我不需要怜悯。
这是那个男人最后交给我的、也是为数不多交给我的自尊。
弈星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抑制着呼之欲出的眼泪。
本墨不在乎少年冷漠的态度,她双眼红红,抽噎着问。
本墨“阿星……疼不疼啊?”
突然,弈星的瞳孔突然放大,震惊地看着她 。
“阿星,疼不疼”
这是任何人都不曾问过他的话,也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渴望有人能问他的一句话。
弈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声,他怔怔地看着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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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弈星对待自己的父亲是极其矛盾的,从他对自己父亲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他爱那个男人,亦恨那个男人,在对方抛弃了自己之后,他才会对未来诚惶诚恐,因为众人口中的世道于他而言就是魔鬼,所以他不信神,也贪恋人间任何一点的温存,所以啊,这个少年即使知道明世隐当初只是为了利用而找到自己,也心甘情愿地跟随了对方,那就更不用说如白月光一般的本墨了,那简直就是为他撕开黑暗、伸出援手的救命稻草,所以他以后才会把本墨当成自己的命去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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