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我原神官服uid207812244,既然你们不加我的QQ那就加我的原神好了(望天),可以接受原神催更……前提是给我钓一下你们世界的假龙好不好我要给雷神做鱼叉,感恩🙏🏻
……
眼前漆黑的雾气粘稠而浓重,让小妍想起黏着在下水管道内侧长成一簇的潮湿苔藓。
小妍药水……真的有用吗?
小妍伸出手,却只看见自己的手以及指缝之间无边的黑暗。这里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她如此意识到。单调而压抑的环境使她迫切地想在一片混沌中找到光源。于是她下意识地、没有方向地一味向混沌走去。
这时从漆黑中飞出一只扑簌簌掉着荧粉的风属性晶蝶。看样子,它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小妍无奈,只得跟随它在黑暗中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跟随晶蝶在黑暗与混沌中走了多久,她的视线中央才出现了一个身形单薄瘦削的少年,而她周身的景象也突然变幻成一片茫茫的雪地。晶蝶被呼啸而来的风雪刹那间撕碎,连晶核也没留下。小妍下意识想伸出手挡一挡雪,寒冷却出人意料地并未侵袭她。
来不及去多思考什么,她定睛看向雪中的少年,只觉得他身着白色最是澄澈通透,却不知为何,与四周苍白的雪景不大相衬。
于是她又仔细看了看。
少年穿着破烂不堪,身上的袍子或许不是袍子,只能称作是简陋破旧的几根宽大的布条。他的发上也覆了薄薄一层雪花,整个人像一座寒天冻地里晶莹剔透的孤独冰雕。少年有些懵懂地伸出手,想去触碰从天而落的雪晶,而它们却在接触到他的一刹那融化。他低头盯着掌心,默默不语。
他不冷吗?小妍有些愣怔,只是远远望向他的背影。
在喧嚣的风雪掩埋下,她只看见一道女人形态的蓝色虚影款步而来,贴近少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却听不真切女人说的内容。
她突然惊觉,自己正身处在某人的梦中。但她不知道梦的主人是谁。
直到少年乖巧地转过头来,侧耳倾听虚影的话语。小妍才看见那张她所熟识的脸。“魈”——她险些张口叫出他的名字,但最终她也只是无力地抿紧了唇。因为这只是梦而已。
小妍……干。
她听见自己低低骂了句。
她只是这场梦的观客。无论她做出什么举动,梦境终究是梦境,她无力干涉,更无力改变。她只能看着魈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再度重现。
看着魈抓起地上的积雪一把塞进嘴里,因为温度太低而被冻得发抖。一旁的虚影见状却癫狂地大笑起来。居然骗他雪是可以吃的食物,简直丧心病狂不可饶恕——小妍攥了攥衣摆——这是在梦里,动手没用。她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接下来她看着魈从面上时常会有温和笑意的和煦少年逐渐变成一个除了战斗与吞噬之外不是却状似行尸走肉的饱受折磨的人。她有些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拉少年的手,但手刚碰到他蜷缩在茅草上的破旧的衣角——那已经有些脏了,就又迅速穿过了少年的躯体。
她没注意到有生命的红线就如同水蛭追循血的气味一样,循着她一路走来的轨迹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蜿蜒爬行。
她只能听见看见少年一次又一次痛苦地低吼,一次又一次在深夜对着月亮呓语。
而重复的内容或悲切或愤懑,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字:
“我不想再吃了”。
魈:谁!
小妍被魈这声“谁”吓了一个激灵,她现实中的身躯也从床板上弹起。她大口喘着气,坐在被窝里的她尚由于自己擅入别人的梦还被对方发现而感到有些后怕。
毕竟她也不知道在其他人的梦里被误杀会不会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魈发现了有人擅闯他的精神空间,于是动用梦境中的恒定规则,也就是“做梦的人可以在梦里开挂”守则,驱逐了外来者小妍。
小妍这药水以后还是别喝了,伤身体,还伤脑子……
小妍边小声嘟囔,边在脑海里盘算怎么销毁自己嫌难喝于是还剩了一点点的入梦药剂。
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她没再回去那个梦。
下面是小剧场↓
给璃月降魔大圣休憩的时间本就稀少,况且大多时刻他只是闭眼小憩浅眠,并不敢睡得太深。因为妖邪不会因为其他事由就休息,那么他也不应因为其他事由而休息。
皈依夜色,除尽妖邪——这是他与帝君千年前缔结的契约。
几千年来,魈要么不入睡,要么就是日复一日做着相同或相似的梦。
梦的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是他被梦之魔神驱使,被强迫吃下败北者美梦的那段时间的重演。没什么太大出入。
最大的变化,也只是风雪的程度时强时弱。
或许这便是他奔向新神摩拉克斯时,曾驱使他的旧主给予他的诅咒与惩处。罚他在梦中重温造就累累杀业的岁月时光,旧主想使他最后心神不稳,反被业障杀果吞噬,这样她死前的愿望就以扭曲的方式得偿。
自听完荻花洲吹笛人那夜的笛声过后,有多久没再做过一次美梦了?魈记不清楚,或许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可这天的与以往不一样。
梦中自几千年前就开始积攒的业障具象幻化成缠绕在他脖颈与四肢上冒着黑色瘴气的红线,将他层层悬吊紧勒。他甚至以为自己并非身处半空,而是藻荇横生的阴暗水底。
他看得清清楚楚。从这些缠绕自己的红线里生出突兀的一头,穿过明镜一样的水面与浑浊的黑雾,缓缓绕在了倒影中他看不清面容的少女手腕上。
他有些惶惑。不仅是因为他不愿无辜之人被业障所染,还因为他看不清少女的面容。
业障在他胸腔中叫嚣,像一团正燃烧的熊熊烈火,要将他粉身碎骨,吞噬殆尽。为何偏偏在这时?他并无时间思考这么多。在业障的影响下,魈猛地瞳仁放大,来不及将言辞再在喉间辗转几番,几乎是失控地喊出了那个字。
魈:谁!
刹那间少女腕间隐约朦胧的清心苦香顺着红线攀缘至他鼻尖,他这才稳下心神,奋力挣脱了业障束缚。当他回过神来时,梦里他手中的和璞鸢仍在隐隐发光,少女却已然化为泡影。
他问自己,为何还起念动心?
魈:……谁。
他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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