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神里绫人 绝赞出击中!
神里绫人:此处是我的办公室,一般只有交接事务或者家仆进行日常安排的时候才会进来。其余时间闲人不得进入,外人也不得进入。
除了神里绫人的办公桌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整整齐齐,看来他作为神里家家主的时候事务真的很繁忙。而小妍只是颔首。
小妍嗯。
神里绫人:此处是神里家的后勤房,平时一般不对外人开放。
许多家仆正在此忙碌,而小妍除了布料与文具以外只格外留心看见一本大概是用于记录物资的薄薄小簿。进进出出的家仆们边忙碌边不忘向神里绫人和她问好。
感觉神里绫人这家伙有做资本家然后被挂路灯的潜质啊。小妍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然后又被她本人亲自擒回来了。
而小妍仍然只是颔首。
小妍嗯。
神里家的宅邸实际逛起来远不如在外面看起来气派。也许因为宅邸外层叠的楼梯放大了小妍心里的某种期待,而这种期待在跟着神里绫人逛实物时落空了吧。
神里绫人:接下来便是神里家的庭院……
小妍嗯。
但她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她在乎。小妍对于房子院子这方面的意见仅仅只是住起来舒服就可以。至于风水和租借或购置,以及房屋的居住权使用权什么的,都太复杂了。小妍认为那并非她一介普通人应该担心的事。
既然人生如逆旅,那么人毕生所驻足旅居的住所又何尝不是逆旅呢?既然人是行人旅者,那又何必总为朝夕间的落脚之处是否曾归属自己而纠结忐忑呢?
庸庸碌碌众人之于纷杂繁华世间不过也只“客”之一字。既然是客,那就要走,要离开、要回去,要留遗憾。
她是行人,更送行人去。
小妍的遗憾是什么?
现在就连她自己也尚未可知,但起码肯定不会是她没拿钱去购置不动产。她首先是不想,其次是不能。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无法跟总自以为是的大人们互相理解。他们总在追求物质的路上,而小妍认定自己一辈子都只会为幻想或精神点灯。
大概双方都觉得对方很幼稚,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意外地都默契地认为对方是不可思议的偏执疯子、异想天开的笨蛋小孩。
当然,她年幼时没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疯子,也没人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笨蛋。
毕竟小妍曾经是万众瞩目的优等生,总是被众星捧月的她合该一直维持完美无缺、高高在上的表象……就像做工精巧漂亮的人偶。没有人会在乎它内部的裂痕有多么狰狞可怖,以至一触即碎。
而现今,高高在上的小妍大人正盯着神里绫人那双可恶的皮鞋自顾自生闷气。
不过生闷气也没用。那双正因和木质地板相碰而发出吵人响声的皮鞋的主人仍然在走廊上疾步如飞,小妍私认为神里绫人是故意走这么快的。
于是她气鼓鼓地边加速脚步边开口。
小妍……神里绫人,你走得好快。能稍微等等我吗?
不好,不小心把只敢在心里偷偷叫的他的全名喊出来了。小妍差点踩上神里绫人的后脚跟才险险反应过来。随后她紧急倒车后退一步,死死盯着神里绫人宽阔的后背看。
神里绫人:原是我心有旁骛,不慎加快了脚步……还请小妍谅解。
神里绫人:想来小妍心胸宽广,定然不会追究。
其实不是,你夸大其词了,我是个善妒而且心胸狭窄的少女。小妍很想这么回复他。但她现在顶着神里绫人的夸赞,实在骑虎难下。
神里绫人转过身,低头看她。阴影洒满她整张脸,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淹没在他的身形里,叫人心有余悸。而小妍再一次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的青年在稻妻深陷权势争斗的漩涡正中心,就像达达利亚那样——
于是她只是叉了叉腰,然后把头一撇,十分傲娇地宣布自己听过这句溢美之词以后,已经原谅了神里绫人。
小妍好吧!原谅你了!
神里绫人:小妍,往后如在郊野那般叫我绫人就好。
小妍哼!
神里绫人:这般连名带姓,倒好像半天不见,你便与我多生疏了几分。
细想从刚认识神里绫人到现在好像也不过短短三天左右,小妍情不自禁地开口吐槽。
小妍……也没有和你很熟吧!
神里绫人好像有些受伤。他眸光闪烁,也并不否认小妍话里话外所带的刺,只是径自解释了起来。
神里绫人:先前称小妍为阁下,只因稻妻除神里府外的地方俱都人多眼杂,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妍真的吗?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印象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小妍总觉得神里绫人油嘴滑舌。而证据大概不只是第一印象,还包括他在政场杀伐果断的真实事迹。
小妍你发毒誓,说如果你撒谎就被将军大人砌进神像里。
神里绫人:好,如果这能让你相信我的话。
其实她刚刚只是说笑的,但没想到神里绫人居然真的当真了。他一字一句说得郑重又诚恳,像完全没把小妍刚刚的口嗨当玩笑。
神里绫人:我发誓,若我今日对小妍所说有一句谎言,我神里绫人就被将军大人砌进神像里,神里家……
清越的嗓音戛然而止,因为神里绫人的嘴被小妍用手捂住了。她拼命地用神色和肢体来告诉神里绫人:别再说下去了。
她从滞涩的喉间挤出几个字。
小妍别说了,真的不至于!
而神里绫人玩味地看向小妍,含糊地发出几个简短的音节。音节拼凑在一起组成完整的话语,小妍勉强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内容。
神里绫人:……为什么?
小妍因为…呃,因为……
尽管她一开始对神里家抱的是羡慕的心情——出色的兄妹所组成的家庭,完美、幸福,而且不用为生计发愁。只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但仅仅此刻,她死去良久的良心大概是复活了,而且复活得来势汹汹,甚至在小妍苍白贫瘠的心土中揭棺而起。
仔细想来,青年从神里家少爷的身份一路走来应该并不容易,虽说如果比苦难的话也许还是她要更胜一筹……但苦难究根究底是无法被比较的,苦难是不分大小、不分程度的。
世间万物都能分三六九等,只有苦难与灾厄平等地对待众生,给予每个人应得的不幸。
小妍因为你如果只是为了发誓而葬送自己亲手铸就的家业的话,看起来会很蠢。
小妍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忍痛说了她拟定的几个理由中最刺人也最真实的。
小妍神里绫人……不,绫人。
她难得不遮掩自己对人敏锐的洞察力与推理能力,而是直接将她一早就猜测的内容光明正大地摆在神里绫人面前。
毕竟慧极必伤,不能不多考虑一步走一步。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她所践行的不过是中庸之道,也只能是中庸之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苦果,她已不愿再次品尝。
小妍我原以为你贵为神里家家主,就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神里绫人:我并不这样认为。
小妍微微定了定神,手从神里绫人下半张脸上缓缓伸回身侧。见那张脸上仍是岿然不动的笑,只觉得神里绫人的神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却极好看,能使料峭冰寒的春雪也消融。
神里绫人:方才小妍不是说我走得太快吗?那么为了防止某位尊贵的客人跟不上,现今就请挽着我的手吧。
小妍很想问问这人什么意思,但看了看神里绫人不容分说直直牵上来的手后,她还是把疑问句咽回了肚子里。
小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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