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言: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不值一提的修罗场我竟然活生生拖了三章,心情是omg宝宝你这可真是……但其实我也不想疏漏对任何一个角色的描写,所以这好像反而和我的意图不谋而合了😎✌🏻哼哼,感觉同人文里可以不出现某个角色,但绝对不可以忽略已经在文里出现的角色呀😎✌🏻
顺便,你们怎么知道刚开池子的时候我17抽就出达达利亚了?😎你们怎么知道我90抽拿下三金达达利亚神乐和冬极?😎心情是写梦女文果然有用捏😎苯宝接着写,多写写
小妍后知后觉地明白笨鸟先飞的道理,是在不久前的刚刚。长久以来被装进“天才”称号的她想要抽身脱出桎梏,便不得不将她的全部心智冠以“笨鸟”一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落差还是实在让她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这确乎是乏善可陈的事实。她对于提瓦特大陆浅显基础的认知似乎从来都过于寡淡了。这一点导致本就逊色不少的它总是被所有的提瓦特原住民们随口说出的事实不断刷新。
比如“被扣在提瓦特大陆无法任教的老师”,以及“方士世家离谱奇遇之脸薄外甥俏小姨”。这种耸人听闻的稀事,平时只能在《知音》之类的八卦伦理杂志上看见。
珊瑚宫心海:希望没有错过什么…
然而他们却可以将其当做家常便饭随口道出,对她来说这种事实足够荒谬。距离好不容易从现实迈来半只脚的小妍过分遥远,远到她每当受爱与关切的偏袒时便惶恐非常,只敢将此境遇错认成自己偶然疏忽而不慎陷入的黄粱一梦。
每当她置身于此时,总有道声音反复在她耳畔谏言铮鸣,提醒并嘲笑她作为一员外来人士的无能无知。
凭自己单薄无力的胆量和才能,不管有幸和在场哪位相提并论都称得上险之又险。面对学识与生长环境造成的深痛沟堑,她大概只能惴惴地遥遥望上一眼,然后背过身去、用双手紧掩住面庞,就像埋葬全部的艳羡与憾恨,携拥莫大的仇苦悲恸扼腕长息、望洋兴叹。
行秋:当然不会。或者,不如说,我们才刚刚开始。
珊瑚宫心海:那就好。
珊瑚宫心海: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珊瑚宫心海。听说,这里难得有氛围舒适的读书会。所以特意前来参加。
少女前一句开门见山介绍自己名叫“珊瑚宫心海”,后一句的某四个字便迫不及待地接踵而至,如同打开箱子后借助弹簧跳出的小丑。
珊瑚宫心海:这位是…喔,原来是小妍副社长,很高兴认识你。久闻大名,神里前辈在工作交接时常常提起尊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而其中一位当事人也就是小妍,真的被吓到了。她本来的打算是用参加社团活动来放空自己的思绪,可从没想过居然都逃跑到文学社了还无法从那个很荒谬的赌局中抽身。
小妍的脑内拉响一级警报!好友私下口嗨版胡闹赌局男嘉宾不知道几号神里绫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美女新社员说的话里。她真想逼供神里绫人,问问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牵桥搭线上的?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小妍呃…!
比赌约更使人锐痛的事实被唐突地呈现在她眼前,小妍突然感到自己喉间微微发涩,有什么噎得她下意识想要呕吐——就像很久以前她尝试用药物驯服自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时那样,思绪混乱中不禁疑心大脑与发麻的手脚受外星人寄生,更疑心蠕动的胃有异物孵化。
她忽然顿悟,原来那是数年前便着手开始缓慢焚尽她肺腑的场场风暴。喧嚣的风眼自人身体内部隐晦却澎湃的细胞海潮开始孕生,不厌其烦如此蒸腾一十六年。
原来,原来。
反着日光灯的美工刀片如同情人那样绵软地轻轻转动她的左手腕,一枚锋锐的吻就是一次驳火。推翻自卑所专制的独裁统治这件事恰如流行感冒。内耗重复烹着她历任的高烧,热病自会试炼出谁是对自我忠诚的人。
小妍谢谢,嗯…心海。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顺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怀着某种微妙的背德感,小妍笑了笑,友好地伸出手去。所幸坐在对面的珊瑚宫心海刚刚的发言真正出自内心,没怎么犹豫就用右手轻轻回握。
那只手白皙柔软,比小妍的手略大些。这也难怪,毕竟她的手比起平常人更小。位高权重的副社长惴惴不安、心跳如鼓,视线飘飘忽忽,最终落在缀有莹润珍珠的手套上,短暂停歇片刻,又随着握手动作的结束而迅速移开。
因为她不知道是手套隔绝了温度,还是少女的指尖原本便这样凉。
珊瑚宫心海:当然了,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好好相处。说起来,也多亏了神里前辈从中举荐,否则我便不能知道,学院内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社团。
心海坐在她对面,不近也不远的折中的距离。以小妍优越的戴镜视力,很容易就能将她的表情细节一览无余。她愉快地敛唇笑起时,眉眼都弯成恬静安若的弦月。一只轻盈灵巧的水母——不知为何,小妍想要这样比喻她。
行秋:……那是自然。缘分与时机也是结交中颇为重要的一环。有诗云,“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心海小姐的加入,真让敝社蓬荜生辉。
珊瑚宫心海:过誉了,这也是我的幸运。
心海长得实在很漂亮,而且谈吐文雅、气质出众。这事实让小妍触电般猛地在脑中回忆起入学至今见过的每位女性,突然发觉她们都是出挑的美女。然后她又不自觉想起以前念初中时,QQ校园墙上常常被一群匿名投稿聚众大肆表白的优秀善良的美女。
她也一样不能免俗地喜欢美女。她记忆里的美女通常心地善良而且成绩优秀,还总是乐于在能力范围以内帮助可以帮助的同学。然而这种倾慕或欣赏仅经由一次不经意误入歧途的扭曲,就能无法挽回地病变成人生中肿瘤般脓化的错误。
行秋:那么事不宜迟,介绍一下,我是行秋。这位有点容易发烫的是重云,我社编外人员。至于副社长小妍,你们刚刚已经互相认识过了,我也不必多费口舌。
重云:你好。
重云微微颔首,心海则以微笑为报。
行秋:算上你这位新成员的话,我们社总共有三位正式成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珊瑚宫心海:真是个好数字,看来即便举行读书会也不会太过聒噪呢。人少在文学社来说,一定是件好事。
小妍听得恍恍惚惚,一直心不在焉。她自己也心知肚明,错的根本不是美女,错的是她从青春期起就反复龋痛的自惭形秽。
她边这样解离着回忆,边不小心直直望进对面那双满含笑意的澄澈眼眸。而后,她迅速不自然地别开脸。小妍好像总是遵从直觉去逃避他人的好意,但像现在这样残忍地被逼迎头直面自己的软弱与自卑还是头一回。
谈话过程里,如果她边拍着胸脯边夸下海口,向自己起誓,她并没有再度陷入隐约的不安之中,那么无疑是在昧着忠心撒谎。
而她早前便背叛过了,为主观比她更加重要、却客观上更加不值一提的其他人。
小妍等等等一下,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可能已经有点太迟了,而且还有点冒犯,但我必须要问。
背叛已有一次,宽谅理所当然地是为“念在初犯”的意旨,于是不能再有第二次。这是她的原则。所以小妍原本恹恹的话端迫切地急转直下,剑指新成员后半句里某位“神里前辈”。她迟钝地微微瞪大眼睛,看起来满腹讶然,心里却在想这小子藏头露尾绝非君子所为。
珊瑚宫心海:小妍不必客气。
小妍请问,神里前辈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
意图简直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转移话题。她当然知道这么唐突非常不自然,但如果再不及时岔开,她将会被名为自尊心的绞肉机摧毁乃至粉碎。对自我进行剖白后解体,完整的内脏和躯壳总比一拢无用的肉屑要好得多。
珊瑚宫心海:呵呵…小妍说笑了,学院里除他以外还有几位神里前辈?
“ta”。充满暧昧和不确定性的第三人称,究竟是单人旁还是女字旁?照理说,此时她合该暗生疑窦,可小妍心里早有定数,她只是不愿看清事实。
所以,她假意舒展本紧绷的眉头,笑起来,活用自己十六年间活跃在社交场上苦心钻研的糊弄学,开口装傻说:
小妍噢……那么心海你说的这个人…难道……是绫华吗!
几次突兀的停顿像风景油画上恰到好处的亮色留白。满足小妍自己推敲语句需求的同时,也假装慷慨地施与心海一种在虚实间摇摆不定的希望。这希望名为“她只是有点害羞”,或者也可以被名为“她只是有点笨拙”。
不过,当“绫华”两个字的重音特意被咬文嚼字的人落在靠后的音节上时,这场谈话的性质就已经潜移默化间发生了改变。
同时,也有谁背地里暗暗推进的计划与打算完全流产了。
小妍可是绫华不是和我一样是一年级的学生吗?为什么要叫她前辈呀?
这招果然不出所料,实在百试百灵。满意地以余光偷偷掠过社团活动室内大家面部各异的神色后,小妍不着痕迹地微微低下头,掩去眸中仅仅闪过一瞬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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