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人清楚自己背负着与生俱来的使命,从出生,亦或是从刚记事起。
所幸人生的前半段于他而言像出完美的剧目,他才能尽力去忽视周围人向他投来的一道又一道或艳羡或嫉妒的可怖目光。那段时间他眼中只剩下幸福的家人——可敬可亲的父亲母亲、与可爱的妹妹。
但好景不长,就连平日里他深深习以为常的幸福家庭也在一夕一朝之间被人为地毁于一旦。而关于父亲病逝那夜的具体情况,随着岁月流梭,他并不能记得很清楚了,只记得被父亲咳出的鲜血染红的白色椿花。
父母相继逝去以后,诸如“神里家小少爷”“社奉行继承者”之类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词汇总是像一块又一块补丁一样粘连在他身上,用以填补他漏风的空洞伤口。
只不过种种流言还是能像利刃一样轻易地穿透那些用于粉饰他的虚伪补丁,直直刺向那时虽早慧却仍然青涩的他。
有人说他虚荣,有人说他不幸,有人说他可怜,有人说他活该……但他其实都无所谓。
神里绫人早习惯了在旁人幸灾乐祸的流言蜚语里踽踽独行,只是他要保护自己于此天地中的一隅小家,便不得不要为了妹妹和安宁的生活而进行反击。
在某些独自办公的夜里,他时常想起母亲还在世时对他的谆谆教诲——
“神守之柏,古枝犹在,已焕新材。在庭之椿,勿为冬困,寒中清芬”。
而白椿花的花语,是“谦逊”。
神里家的家纹便是椿花。意为不论稻妻此后局势发生何等变化,唯独神里家不可向天守阁中端坐的御建鸣神主尊举起反旗。
在应邀进入提瓦特学院就读后,神里绫人因事务繁多杂冗而不能常在学院内陪伴妹妹绫华学习。因此,听绫华说起“假期有位朋友要来家中小坐”时,显得十分重视。
绫华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呢?男孩还是女孩?是想和绫华早恋的追求者,还是绫华的普通朋友?他抑或她也像绫华一样纯粹善良吗?
神里家的家主大人难得彻夜难眠。因为一直在苦恼“绫华可能要早恋了”和“绫华虽然能坚持本心可是万一被别人带坏了怎么办”的问题,而辗转反侧。
而他最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以放任的心态对绫华的社交生活不作干涉,毕竟他是绫华的兄长。保护妹妹不受居心叵测同学的迫害——兄长在必要的时刻充当的作用不正是如此吗?
于是神里家家主调动了终末番对妹妹的朋友展开了全方位调查。在发现最近恰好有一伙迟迟未抓获的躁动不安的愚人众想找机会对少女下手后,神里绫人思虑许久,最后还是打算亲自以身涉险,顺便利用少女引蛇出洞。
于是他假装失忆,假装头痛,然后看着化名为王小妍的少女满脸焦急地把充盈着自然果香的恢复药水塞到他手里然后看着他喝下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有趣。
而在与少女相遇的第二天,他趁小妍发饭晕而小憩的隙间用神里家传信惯使的鸦雀向也许此时正在家中焦头烂额的妹妹传递去了一封信……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着“平安无事,不必忧心”。
而至于后来在花见坂开设的创意小吃摊时,他与老板的交涉内容嘛……
路人商贩A:奉……奉行大人?
路人商贩A: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神里绫人:嘘……噤声。
神里绫人竖起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抵在自己的唇前,示意摊主不要多嘴。
神里绫人:我此番瞒着家仆出游,还请摊主不要说起我来过的事。
他看了眼身旁还十分恍惚的小妍,然后接着说下去。
神里绫人:……也请别说起,我与这位姑娘同行的事。
看着小贩如捣杵一样点头,神里绫人满意地微笑,一手揣着两杯什锦奶茶,另一手牵着小妍的手就这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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