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下的人皮完整又薄如蝉翼,透过阳光甚至能看见附着其上的神经组织。
剔除骨头,红艳艳的肉还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如果冻一般的脑浆,森白的眼珠,去掉鼻骨的地方剩下两个深红色的圆洞。
人类就是这样一副臭不可闻的烂肉。,天道昭昭,地道煌煌,人有人道,鬼有鬼途。男视角:自己原本以为可以从那场中抽身而出,逢场作戏罢了,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可这一次欠的情分是不是有些大了?
就算他过上了原来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曾经的那些回忆也压得他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算是以前汲汲营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偏偏在每一天自己得到了解脱的每一天,都觉得活在地狱上一般。
甚至比以前的痛苦更加的可怕百倍。
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没有良心了,却还是觉得隐隐作痛,而且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疼百倍。
他欠她的,每每想到他都辗转反侧,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去利用一个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
我以为我曾经没有爱过她,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可是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瞬间就认识?除了那个回来的不是她呢?
她早就已经在这么多年的扶持中进入我的心,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有我对他的欺骗和她对我的感情的所求,我为什么已经那么了解她了?我以为我曾经没有爱过她,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可是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瞬间就认识?除了那个回来的不是她呢?
她早就已经在这么多年的扶持中进入我的心,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有我对他的欺骗和她对我的感情的所求,我为什么已经那么了解她了?
"那么你要怎样帮我活下去呢?"她目光移向了窗外,雾沉沉的天空平白让人感到压抑。安娜却静默的像是雕像,直愣愣的看着窗外。
【你可以叫我白茶。我不属于黑暗,亦不属于光明。我与真理同时存在,你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所以我来了。你要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安娜听着一长段的话,眼珠都没有转上哪怕是一下。她低垂下眼帘"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这个世界也好,这里还剩下的人也好,都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一滩烂泥罢了。"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话却残忍冷酷到了极点。
静默蔓延着,唯有静默。
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能感受到明显的不同。【你难道没有在乎的事,在乎的人吗?】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为什么?她不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自己的任务吗?他只感到困惑。 "没有了。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我的命也无管轻重。"这条命本就是波文里斯救得,为了他的希望起码她不该去破坏,便当还了他也就是了。
安娜其实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几分释然。
她从今以后就没有什么牵绊也不欠他波文里斯的了。
那道声音沉默了很久,【你知道你死了,会引起这样的后果吗?】真理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以为不会费多大的力气。
"那是我死后的事了,"风呼呼地吹着,安娜的发丝飘扬在空中。她又继续说"第一,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在乎。第二,你凭什么会认为我要听一个把我推上绝路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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