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回忆

约瑟夫坚定的望着金鸟笼里的夜莺，长舒一口气。

两人向夜莺行了一礼，夜莺展开双翅从鸟笼里滑翔下来。

“哒”的清脆一声，一双脚穿着高跟鞋踏在地上。

两人目光顿时向前看齐，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位小姐，想必那是刚才夜莺的化身。

夜莺小姐身穿一件简约的暗色裙子，上衣津贴身形，极致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更加修长。双肩采用也应翅膀的设计，一层厚厚的羽毛下是用丝绸制成的金翼，后面的裙摆喧闹而缠绕，如花瓣的脉络一般曲折，前面却坦然露出裙撑，大方的展现出白皙修长的腿。细密二精致的羽毛刺绣在她的衣裙上璀然生辉。裙子的下摆着她的步伐轻轻荡漾，每一步都是优雅的写真。

脸上的鸟类半面具让整个人更加神秘和高贵。那双眼是一双丹凤眼，眼尾上勾，下睫毛黑色圆点略在点缀，似漾着陈年美酿，似含着无尽情思。

这种美丽足以让所有人心生澎拜与敬仰。

夜莺小姐态度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用眼神示意他们也可以过来坐下。

等到两人坐到夜莺小姐对面，她才伸手去给先生们倒茶。袅袅茶气香溢，蒸发的水汽雾气缭绕。

伊索浅浅品尝一口，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划入喉咙，整个人瞬时暖和起来。

夜莺小姐干什么也不急，她先吹散热气，在细细抿一口热茶：“这么晚来访，想必事之急。”

“希望我们来访没有打扰到您。”约瑟夫的语气充满歉意。

“不，没有打扰到我，最近来的客人少了，我倒有点无聊。请说吧，我们交易什么宝物。”

约瑟夫品了一口茶：“其实并不是什么宝物，是找遗忘的回忆。”

“哦？请问这位是先生的？”夜莺小姐这才注意到伊索.卡尔。

约瑟夫张着嘴却不知怎么回答。

是敌人？

是恋人？

“是朋友。”最后回答的是伊索，“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伊索.卡尔。”

闻言，约瑟夫将就的点点头，因为他想，人与人之间的恋人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的，放宽一点，那就没关系。

虽然夜莺小姐带着面具，但是她下半张脸却透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信息。她放下茶杯，双手很优雅的放在双膝上。她吐字清晰，字音干净清脆，犹如冰山上的透明雪水：

“我不确定卡尔先生是否丢失了一些回忆......或者卡尔先生回答一下我的问题，您和月下绅士遇见之前在做什么？”

“好像......”伊索低下头捂住额头努力搜索着，“是在为血猎组织做血族调查，后来落入血族之中。”

“如果正如约瑟夫所说的那样，那么您确实是忘了一些回忆，请问您有没有想到过或梦到过您与月下绅士的过往？”

“想到过，但是很快就忘了。”伊索偷偷观察约瑟夫的神色。

还好，约瑟夫的脸色如常既往的好看。

“我明白了，您捡到的是记忆碎片，忘掉就是很正常的，只要你全部拾起来，所有的记忆会全部拼好，”这是，夜莺小姐站起身来，走到柜台边寻找什么东西，“依我看，记忆碎片散落到很多地方，不可能让卡尔先生一次全部记起。”

她找到一个空的古董花瓶，坐回沙发上。一边接过伊索递来的黄玫瑰，一边说：“我所能帮到卡尔先生的，就是快速拾起记忆碎片，尽快完成碎片拼成。但是时间不定，还可能会...受到精神刺激，严重了会发生反噬。”

“......”约瑟夫默然不语。

“请问，还要交易吗？”夜莺小姐说着，准备把黄玫瑰往花瓶里放。

这次伊索没有看约瑟夫的脸色，因为他明白，之前约瑟夫很兴奋，并不是因为自己想起来回忆而证明他是对的，真正的原因是他喜欢伊索，想起回忆能让他们在一起。

此时伊索和约瑟夫还在担心一个问题：在这个传统派爆发的时代，精神刺激会严重影响伊索战斗，则约瑟夫更加担心的是伊索发生反噬。

双重的困难打压在到两人身上，这让在选择上的伊索不得不沉默下去。

约瑟夫看着伊索默不作声，扭紧眉头斩钉截铁的决定：“我们取消交易。”

“不，”伊索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生看着对方，“交易吧。”

“可是......”

伊索对着约瑟夫笑着摇摇头，表示他没关系。

约瑟夫只好叹了一口长气。

夜莺小姐把黄玫瑰放进花瓶里：“现在我能让卡尔先生拾起一片记忆碎片，您做好心理准备。”

......

“先生，你这么忙在安排什么？”伊索靠在约瑟夫手肘边问。

约瑟夫停下笔，领着伊索走到窗下往下看：“我在购买大批黄玫瑰树苗，好让单调的花园有些看法。”

伊索顺着约瑟夫的眼神望去，确实正如他所说。

——几位工程师正在修建喷泉，两人人拿着一张图真在交流，想必他们是园林设计师，剩下的都是仆人，正在弯腰精心种植花苗。

“让您破费了，谢谢。”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的。”

伊索的语气里含着有几分狐疑：“先生不应该买花种吗，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很轻松安排花园的事，腾出时间了。”

“买花种的话我可等不到花开，”约瑟夫一手将伊索搂在怀里，亲吻他的发丝，“抱歉，最近工作繁忙我没有时间陪你，现在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所以，我应该陪你去另一个花园转转。”

......

“伊索？你现在怎么样，”约瑟夫双手握住伊索的双肩，轻轻摇动他，试图让他清醒一些。

伊索顶着苍白的脸摇摇头，无血色嘴唇微微动：“我，没，事......”

后来他感到一阵眩晕，强大的耳鸣盖过约瑟夫的话，额头冒出虚汗，两面发黑，身体无力的倒下去。

意识消失前，伊索还能感到自己被约瑟夫一把捞起，问问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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