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
医你一生,园你一梦
炽热的温度还是没有让他停止降温,浸到骨子里的寒冷已经使伊索全身麻木,从脚到大腿,从手指到肩胛,从鼻尖到胸口,慢慢地,热血的温度下降。
他躺到壁炉边,望着眼前无温度的火苗发愣:不对,医师已经给我检查过身体了,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好、好冷,是格蕾丝的第一叉,难怪那一瞬间没有痛感只有凉意。
现在的状态,麻木的身体被抽空了,周身疼痛,仿佛骨子里开始结冰了,又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白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
有人!这句话挤在嘴边,话说不出,就只哈出一口寒气。白色的寒气在空中散去。伊索那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轻轻瞄了窗边的人,却只见黑色的人影。只见那黑色人影吹灭了烛台后直径走来。
伊索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他瘫软在地毯上。
一双手攀上他的后脑勺,随后衣领被拉开。那人右手环过他的腰,对着锁骨上方,毫不留情往上咬一口。那两颗虎牙刺进皮肉里的疼痛给伊索一个瞬间清醒,他的大脑不断叫嚣着快逃,可眼皮却贱贱沉下去。
血族的肩膀凑在伊索脸上,鼻腔里满是玫瑰花的味道。血族的长发歪到驱魔人的膊子上,那柔软的发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伊索在疼痛中感受到体内的温度逐渐上升,也感受到空气中火苗的炽热。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以经躺在床上,侧头望去,那壁炉里的柴化为木炭,而那个血族,已经走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余温。
“丽莎·贝克小姐,为了你,为了你的父亲,也为了我们,你做的不错!在短时间内你能接触到艾米丽•黛儿医师,是让里奥•贝克灵魂安息得到时间的利益。不过,我们有观察到你似乎对她动了心,听着!艾米丽虽然长得好看,但她不是那么简单,她是一条危险的的毒蛇,况且还有两张底牌。她的血族资料在组织里是保密的。不过你用这样的手段取得她的信任是两码事。
小姐,您这些时间在组织兢兢业业,干得不错!不过您在工作后还是多花费精力在暗杀上,切记不要花在恋爱上,恋爱你会有时间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相信我!你的父亲的灵魂囚禁在军工厂多年了,只要你把任务完成,你的父亲的灵魂讲得到安息,踏进天堂的大门,上帝会可怜他的……
我们会处处监察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我们这里以家属的名义给你送了一份炸弹,只要埋在低下,引她过去,‘嘭’的一声,就叫她一命呜呼。
加油,为了你的父亲!”
艾玛读完这封信,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感觉他们让我杀了医生,只是为了他们而不是为了父亲,被骗了?揉了揉太阳穴,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有恢复原来的模样:可能我想得太多了,一封信阴阳怪气的,总是围绕“别对医生动心,杀了她”
她随手将信扔进壁炉里 ,望着火舌一点点的吞噬这张纸。
…怎么办,爸爸,丽莎好想你。
望着化成灰的纸,字迹还看得清清楚楚。她偏过头,拿过旁边的炸弹悄悄地放进工具箱里。
“炸弹埋好了,艾米丽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去办公室的,”在一块铺满石板砖的大平地中心,艾玛望着远处的女宿舍,“看来我埋早了,快来呀,被组织发现我就惨了”
埋炸弹之前,艾玛•伍兹就决定好了——如果把艾米丽杀死了,那么除了被组织捕捉以外,那么以后的生活可能更压抑,所以两个人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后面安排的炸弹引爆时间为15秒,所以要在这15秒结束之际,医生和她就得站在这里,就像信上所说的那样“一命呜呼”。
艾玛回想昨晚做的白色梦,她梦见艾米丽变成会发光的天使,洁白的双翅,一挥一展的飞向自己,用那双娇嫩的手扣住她的腰,说是带她飞到小时候的军工厂……
——好美的梦,可惜不是真的。
过了片刻,那个全身充满天使气息的女孩出现在园丁的视野。她垂下眼帘,眼泪不禁划过脸颊,深吸了一口冷气:“就要死了吗?”
艾玛将白玫瑰藏于身后,高声喊道:“艾米丽,快过来,有东西送你!”就用这洁白高贵的美白玫瑰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吧。
对不起……下辈子我把玫瑰改成戒指吧!
远处,医生带着笑意转过头,一阵风吹来,她把碎发别到耳后,那水润的双唇微微上扬。
闻言,她挺拔身姿,一步步走来。
嘀——
园丁按下遥控器。
嘀。
嘀。
“怎么,大清早的给人家准备了什么?”
“走快点,站那么远你看不清”园丁强颜苦笑。
嘀、嘀、嘀……
“什么呀,这么急?”那双修长的腿不断交换,脚上穿着的短跟鞋,“哒哒哒”的在石板作响,混合那可恶的嘀嘀声实在刺耳极了。
15米、12米、10米……
艾玛鼻子一酸,不禁流下眼泪。那泪啊,比玫瑰花上的露珠还娇嫩。她将玫瑰花摆在胸前,咬牙笑道:“玫瑰花”
八米。
嘀嘀嘀——
“白玫瑰,啊不对!艾玛!!”
在炸弹爆炸的前两秒,艾玛•伍兹亲眼看见艾米丽•黛儿身后猛地张开一双翅膀,挥动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来,双手伸向艾玛,就像即将丢失宝贝一样。她的眼睛真的又大又圆,瞳孔收缩,急得嘴巴咧开,全身的热血都集中在脸部,胸部,手部。
——嘟。嘭!!!
刹那,艾米丽右手环过艾玛的腰护住她的后背,左手环过她的腋下保护后脑勺,而肩胛握住艾玛的脸。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在热浪的作用下,她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尽管艾米丽用肩甲户做艾玛,鼻腔里还是进入了些烟尘,咳嗽了好几声她才勉强停下来,耳鸣伴着头脑的刺痛已经让她快不开眼睛,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艾玛摸摸艾米丽的后背,哪有什么翅膀?她猛地坐起来,下意识地往下埋下炸弹的地方,40米远!
园丁低下头,心砰砰的跳的直快,可能再过不了多久就跳出来。
“艾米丽!艾米丽……”园丁将一生放过生来,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满是灰尘的脸,“艾米丽……你、你这个傻子这么好骗……呜呜呜……”
艾玛痛哭流涕,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她拿过那枝被热浪灼伤的玫瑰花抽在嘴边吹去烟尘,顺手理了理医生凌乱的头发,一边抽泣一边把玫瑰扣在她耳上,眼泪直淌下来,在灰扑扑的脸少了一条白露。
她泣不成声的说道:“玫瑰花,白的,送你的……”说到这里,眼眶里积满的泪水,又流过那白露,“对不起……傻子!……大笨蛋,你可以往后跑的,冲上来抱我干什么……我死就行了,呜呜呜……艾米丽…”
可怜的姑娘,哭了一阵后,她又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脸靠在她耳边呢喃道:“你、你知道吗?…昨晚我梦见你变成天使了,是光天使哦,白的那种。可是那光天使傻啊……傻到会相信一条恶毒的毒蛇……呜呜,你醒来就远离艾玛,艾玛也不会特意去找你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呜…”
艾玛哭晕了。就算这样,她的手依然紧紧抱住艾米,当医疗队赶来时,要把艾玛的手掰开,才分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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