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
墨璃依旧在生气,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我告诉你!别让我再见到他,不然别怪我拿他去祭祀,我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说到就能做到!”
二月红听完一边跟在她身旁,一边哄着道:“好~我待会儿就让人看着他,不让他来找麻烦,夫人别生气了,消消气,不然又要犯头疼病了!”
墨璃听完压着火气一边走,一边对二月红说道:“说我鸠占鹊巢?!真是可笑!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来的,不是什么二房!我!才是你夫人,旁人不是!我方才不杀他是给先人面子,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再让我遇见他、便是他的死期!”
二月红听完轻声对墨璃说道:“你就别听他胡说八道了,以前他就那样,不着四六儿,就一地痞,如今城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听他胡说八道干嘛,老百姓都认可你,他再能颠倒黑白,也不能左右老百姓吧,所以呀、你就别生气了,他要死敢来,我就让他彻底消失!”
墨璃听完气算是消了一半了,于是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但愿他别作死,不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罢便进了后院。
二月红听完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也跟着进了后院。
下午
墨璃去洋行处理生意上的事了,府上就剩二月红和两个孩子了。
二月红坐在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想着陆七的事。
这时一身便衣的张启山和穿着一暗红色长袍的齐铁嘴来了。
两人都走到跟前了,二月红还没回过神来呐。
两人见此都不知所以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铁嘴伸手敲了敲桌子,紧跟着说了一句:“二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们都到这儿了愣是没发现!”
“哎呦!什么时候来的呀,来、来、来,你俩坐下说!”二月红听完回过神来,赶忙让两人过去坐下。
两人听完过去坐下之后,张启山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齐铁嘴听完也问了一句:“是啊,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你这么愁眉苦脸,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嫂夫人生意上出问题了吗?”
二月红听完叹了口气,然后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说了一句:“陆七回来了!”
“什么?!陆七回来了?!他来找你了?”张启山听完一脸诧异地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听完放下茶壶,然后对两人说道:“上午和墨璃去送贝勒爷,回来的路上在前街看见他被人打,我就把他救了,没想到他又犯混,当街就开始胡说八道,喊我姐夫,然后墨璃听他嚷就下车过去了。”
“他看见墨璃就更混蛋了,说一些什么正房、二房的话,你们也知道墨璃那性子,说她什么都可以,但就不能提这件事,更何况又是陆七说的,当时幸亏我拦着,要不然陆七早死了。”
“回来跟我生了一路的气,到现在还没消气呐,我就怕陆七不知死活会过来找麻烦,到那时我恐怕都再难保住他性命了。”
这时齐铁嘴听完冷哼了一声,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我要是嫂夫人我也生气,当初是你明媒正娶把人家娶过门儿的,要不是人家你还光棍儿一个人呐,哪会有如今的儿女双全。”
“陆七那小子凭什么说人家是二房啊?!人家嫁给你的时候他表姐已经走了,而且你们那段婚姻压根儿就不存在,空有名分而已,嫂夫人生气是正常的,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名分,你之前又有那么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人家能不在意嘛。”
“嫁你时人家可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呐,这么多年和你一心一意过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了,但你却救了陆七,给嫂夫人添堵,你呀!真不应该呀。”
张启山听完也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是啊,陆七那种人你看见了就应该绕道走,不然你就甭想安宁了!”
二月红听完一脸愁容地对两人说了一句:“我也是一时心软才把他救了,要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管他了,现在我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齐铁嘴听完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说白了你就是想到他表姐了,才救的他,不是我说你,那些事都翻篇儿了,你还念那个旧干嘛,如今嫂夫人应该是生你气,气你还想着以前的事!”
二月红听完苦笑着对齐铁嘴说道:“行了~让你说得我像陈世美似的,那些都过去了,我对她问心无愧,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和墨璃过日子,这么多年我一直隐瞒妻室让她受了不少委屈,是我的错,所以我在尽量弥补我的过错,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夫人,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闹这么一出啊!”
这时张启山听完劝道:“二爷你也别愁了,等嫂夫人回来你好好哄哄就是了,气儿一消就没事了!”
二月红听完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问了一句:“你们来这儿是有何事吗?不然可没这么闲来我这儿闲聊!”
张启山听完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张方形的盒子,于是便递给了二月红,然后说了一句:“这是新月给嫂夫人的,我俩就是一跑腿儿的,顺便蹭杯茶喝!”
二月红听完接过盒子一边放到桌子上,一边半开玩笑地对两人说了一句:“我以为什么事呐,原来是人家姐妹之间的事啊,等她回来我给她!”
齐铁嘴听完嘟囔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我是被他拉过来的,我本来是要给瑶妹选支钗子,结果在街上就碰见佛爷了,然后就被拉过来了!”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听见没有,你耽误人家给夫人买钗子了!”
张启山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得,下回我问清楚再说!”
话音刚落三人都不禁笑了,就这样又聊了一会儿张启山和齐铁嘴才离开。
傍晚
墨璃回来了,看那样子气也消了不少了,但还是有些不高兴。
来到后院,见二月红正拿着虞姬的鸳鸯剑抵在脖子上,即兴念了几句虞姬的念白。
“哎呦,我的天呐,我不就跟你生个气嘛,你至于拿剑吓唬我嘛!”墨璃见此紧走了几步,上前便把二月红手里的剑拿过去了。
二月红见此收去身段,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没有~我就是没事儿唱两句,这不要开箱了嘛,我得往回找找啊!”
墨璃听完娇嗔地把剑又扔给了二月红,然后委屈地对他说了一句:“连你也欺负我,我出去大半天,你也不去找找,在家拿剑练抹脖子,哼~二月红你是不是对我倦了?”
二月红听完把剑一扔,然后赶忙揽过墨璃肩,紧跟着哄道:“哎呦~为夫错了,本来是想去洋行的,但是佛爷和老八来了,我就没走出去,他们走了之后,焱儿又淘气把先生的书撕了,我就开始教训她。”
“为夫怎么会对小姑娘倦了呢?我的心一直在夫人那儿,今天是为夫的错,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夫人,我不该在家待着,让你一个人带着气去洋行忙生意,我应该过去陪你!我的错,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夫人要是不解气就打我两下出出气,别气坏了身子,我心疼啊。”
墨璃听完转过身微微一笑,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绝不反悔!夫人打吧!”
墨璃听完邪魅一笑,然后一张双臂刹间背生金翼,紧跟着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都说了绝不反悔了,只要夫人消气就成!来吧!”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张开金翼,羽剑也立起来了,但二月红却并未闪躲,见此她收去了金翼,紧跟着伸手戳了一下二月红的眉间,娇嗔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子!连躲都不躲!”
二月红听完顺势便将墨璃揽入怀里了,然后轻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会真伤我的,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好看了!”
“去你的,不好看你也甭想有别的心思!”墨璃听完挣开二月红的胳膊,然后娇嗔地推了他一下。
二月红听完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你要是不好看,那这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我夫人生得倾国倾城,天仙都比不过!”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一下二月红的胳膊,紧跟着说了一句:“没个正经的,行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哄我了!说正经的,佛爷他们来干嘛呀?!”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牵起墨璃的手,然后一边往卧房走,一边轻声说了一句:“新月让他给你送样东西,老八是被佛爷拉来的!”
墨璃听完有些诧异地一边往卧房进,一边问了一句:“什么东西呀?还让佛爷亲自送过来了!”
二月红听完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不知道,我没看,看盒子应该是一条项链,进屋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便带着墨璃进屋了。
进到卧房
二月红走进了里间屋,去拿那个盒子了,而墨璃则是坐在外间屋伸手倒了两杯茶。
二月红拿着盒子走到墨璃跟前便将盒子递了过去,然后也坐在了一旁,紧跟着轻声说了一句:“看着盒子倒是怪嫩的,我们仨人谁都没敢打开瞧瞧!”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笑,然后接过盒子,一边打开,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别逗了,说的我好像多吓人似的!”说罢便把盒子打开了。
见里面是一串白水晶的十八子,隔珠是粉水晶,佛头和佛塔也是,背云儿是花丝镶嵌的祥云,甩尾也是粉水晶雕的两个小葫芦,挂绳儿也不是普通的线编织的,但具体是什么做的不知道,水粉色的挂绳儿。
墨璃见此还挺爱,伸手便将盒子里的十八子拿出来了,脸上也终于有笑模样了。
二月红见此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这串十八子还真不错,但和夫人有点不配,不符合夫人的气势!”
墨璃听完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十八子,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是啊,但我喜欢,这是新月的心意,我还舍不得戴出去呐,我准备放洋行我那屋的多宝阁上,这么好的白水晶要是划了那就太可惜了!”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还是你们姐们情深呐,你那么多串价格不菲的十八子也没见你放那儿一串,倒是把新月送的这串要放到那儿去,你何时跟她关系如此好了?!”
墨璃听完伸手一边把十八子放回盒子里,一边无奈地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女人之间的感情你不懂,这跟钱没关系,主要是心意,论年岁我虚长她一月,性子也相投,自然就成了知己了!”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对墨璃说了一句:“看出来夫人对她并无别心了!”
墨璃听完一边把盒子盖好,一把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你说对了,我对她还真没有利用之心,这人呐,得有两个真心去交的朋友,不能光是想着利用他人,那这辈子就没意思了!”
二月红笑着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对~夫人说得对,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两个真心的朋友,不然这个人就不可交了!”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未语。
夫妻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去三进院子看两个孩子上私塾了。
翌日
上午、墨璃穿了一身白色的旗袍,上面用细金线刺的团龙纹,头戴一对儿点翠的龙头簪,耳朵上戴了一对儿点翠的耳钳子,脖子上戴了东珠的朝珠,手上戴着鹰头戒指和一只花嵌的珐琅镯子,脚上穿了一双白色高跟鞋,装扮完便去洋行了。
二月红要陪她去,但她没让,因为今儿就是去谈了生意,谈完就回来了,拢共也用不上半个时辰,所以就没让二月红去。
来到洋行
墨璃对伙计们叮嘱了几句就直接上楼了。
来到自己办公室就直接走到书案右边那面墙跟前,只见一面墙全是多宝阁,上面摆的全是宫里的瓷器,各种各样,但几乎都是康熙和雍正年间的,样式都特别素雅大气,很符合她的气质。
墨璃伸手将中间的位置腾出来了,然后便将尹新月送她那串十八子放到了上面,紧跟着又观赏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羽在外面敲门道:“东家,对家老板派人来了!”
墨璃听完转过身一边坐会自己位子,一边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羽带着那个人就进来了。
“怎么是你?!”墨璃见到那个人非常诧异。
再看那个人竟然是陆七,今儿倒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但脸上的伤还没好呐。
陆七见到墨璃也是一愣,他也没想到这儿的老板会是墨璃。
回过神来陆七轻蔑一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都是自家的买卖,给我让出三分之一的价钱,不然这买卖做不了了!”说罢便坐在了书案前的客椅上。
羽听完都糊涂了,想问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一直在看陆七想干嘛。
墨璃听完被陆七气笑了,然后对他说道:“昨儿是让他们把你脑子打坏了吧,跟这儿说上疯话了,什么自家买卖?我和你认识吗?怎么?!你是我义子干儿啊?!还要我给你让价钱?!想疯心了吧,要谈生意就说人话,不然就滚蛋,甭在这儿撒癔症!”
陆七听完压根儿没拾茬儿,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无赖地对墨璃说道:“别说那些,你和我没关系,但这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我姐夫给你开的,所以是我们自家的买卖,给我让出点价钱不过分吧,还有你别想挑拨我和我姐夫,我俩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呐!”
墨璃听完气得一拍桌子,然后厉声警告道:“我告诉你陆七!这儿姓墨,不姓红!这单生意就冲你、我也不做了,我墨家不缺买家,回去打听一下东北墨家,别像个井底之蛙出来膈应人,还有!(轻笑:)我不妨告诉你,你姐姐和你口中的姐夫这么多年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你…”
话还未等说完陆七就很激动地打断道:“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小妾呀!”
墨璃听完身子往前一倾,然后浅笑着对陆七说道:“你好好想想,他们成婚十几年为何一直未有子嗣?!又为何你姐姐死后未能入红家祖墓啊?!还有祠堂也未有她的灵位,你应该能想透这当中的事吧,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陆七听完愣住了,回过神来还是不敢相信地看了墨璃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你是在挑拨离间,我才不信你呐,这单生意老子不跟你做了!”
墨璃听完往后一靠,然后很不屑地笑着说了一句:“随便吧,信不信由你,至于生意嘛,你想做都没得做了,记住!从今以后墨家不和你们有任何生意往来,除非你从那儿离开!好了,你可以滚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身小褂水裤打扮的陈皮闯进了,手里拿着九爪钩。
陈皮进来之后直接走到陆七跟前,伸手一薅他的衣领,就把他薅起来了,然后回头对墨璃问了一句:“师母您没事吧?”
墨璃见此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起身对陈皮说了一句:“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陈皮听完薅着陆七就转过身了,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刚从咱家出来路过这儿,我看着像这无赖我就跟过来了,没想到真是他!”
陆七听完伸手推陈皮的胳膊,然后骂道:“你小子吃里扒外,我姐姐生前对你不薄,她死了你就这么对我?!”
陈皮听完伸手便将陆七甩了一旁,然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师娘对我如何、和你没关系,你是你,她是她,别让她在地底下都不安宁!更别来这儿找我师母麻烦,不然老子弄死你!”
陆七见事情不好就服软了,然后正了正领带,紧跟着指着陈皮说了一句:“行,你们厉害,老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小心遭报应!”
“赶紧滚!”陈皮听完抬腿便踹了陆七一脚。
陆七气冲冲地就摔门离开了。
这时墨璃突然眉头一皱,急忙扶着书案坐下了,再看她那一双眸子更红了。
陈皮见此赶忙过去问道:“师母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我去给您请大夫!”
这时羽见此也急忙过去问了一句:“是啊,东家您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呐!”
墨璃听完扶着额头,皱着眉间,然后对两人说了一句:“没事,头疼病犯了,别吵我、一会儿就好了!”
陈皮和羽听完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皮小声地对墨璃说了一句:“那您先在这儿歇着,我回家叫我师父!”
墨璃听完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陈皮见此便赶忙转身出去,回去找二月红了。
羽在这儿守着,不敢说话,看墨璃那样子再问就要急了。
没一会儿工夫,一身白色长袍的二月红便跑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身后跟着陈皮。
一进来二话没说直接就跑到了墨璃跟前,一边从瓶子里往出倒药,一边轻声说了一句:“消消气,先把药含上,等会儿我就去找他算账!”说罢便把三颗药丸放进了墨璃嘴里。
墨璃把药含在嘴里,然后皱着眉头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算了,别搭理他了,毕竟他和先人有亲,要是他再不来找麻烦就别管他了,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他惹气了!”
二月红听完心疼不已,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好,那咱回家吧,这儿太吵了,走、咱回家!”说罢便准备将墨璃抱回家,但被她推开了。
墨璃听完伸手一边扶着书案起身,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没事,我自己走回去,别弄得那么吓人!”
二月红见此赶忙扶着墨璃的胳膊,然后对羽说了一句:“你下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羽听完赶忙拱了一下手,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是,家主!”说罢便赶忙出去下楼叫司机了。
二月红扶着墨璃往出走,陈皮在后面跟着。
来到楼下,见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二月红见此便扶着墨璃上了车。
陈皮见此便也上了副驾驶,跟着一块儿回府了。
没一会儿便回到了府上,二月红扶着墨璃就回了后院。
来到后院、陈皮对墨璃说了一句:“师母让我师父扶您回房好好歇着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正好舵有事我去处理一下!”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陈皮说了一句:“嗯,去吧,晚上回来吃吧,有日子没回来了,焱儿这几天就找你呐!”
陈皮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晚上我回来,您快回房歇着吧!”
“师父,我走了!”说罢陈皮便转身离开了。
二月红见此一边扶着墨璃往卧房走,一边轻声说了一句:“回房躺下眯会儿,药效上来就好了!”说罢便扶着墨璃进去了。
进到卧房,二月红扶着墨璃直接进了里间屋,然后便让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自己则是坐在床边守着。
二月红伸手拉过墨璃手,然后便一边给她按着虎口(合谷穴可以缓解头疼),一边轻声说了一句:“我说我和你一同去,你偏不让,如今头疼病让他给气犯了!”
墨璃听完闭着眸子皱着眉头,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我又不知道对家派来的人是他,我要是知道我压根儿就不会去,也不会跟他们做买卖,气死我了!”
二月红听完赶忙哄着说道:“别跟他生气了,不然影响药效,为他犯不上生气,胡言乱语惯了,如今谁都知道二月红只有你一房妻室,先前的都不作数,百年之后与我合葬的是你,不是旁人,而且你答应我了,等我开箱你做我的戏台子,不能不作数,你…”
话还未等说完墨璃苦笑着伸手拍了一下二月红的胳膊,然后说了一句:“没个正经的,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二月红听完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只要夫人欢心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经过这个事儿之后,我觉得你变了,我也变了!”
二月红听完不解地问了一句:“我们哪儿变了?我觉得没变!”
墨璃听完睁开眸子看着二月红,然后轻声说道:“变了,以前先夫人的事就是你心上的一根刺,提一句那根刺就会在你心上扎一下,即便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毕竟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其实我能理解,毕竟十几年的感情嘛,你要是对她真一点念想都没有,我还真不敢嫁你,但如今我发现你心上的那根刺没了,真的没了,七年、你真正的把她放下了,我也赢了。”
“但是我却发现我心上多了一根刺,就是名分,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越是提起它,它就扎得越深,我就越疼,久而久之它就成了我的软肋,无论是谁提及它,都能让我疼到没法控制自己…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不在乎这些的,但如今不知为何会这样…”
二月红听完满眼愧疚地看着墨璃,然后说道:“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心上的刺也都是因为我,一直把你藏在身后,隐瞒你的存在,我错了,夫人,二月红向你保证,从今儿起与过去了断,绝不再让夫人为此伤心委屈,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生同衾,死同穴!”
“希望老天眷顾,百年之后我们能一同走,黄泉路上有我陪着你,下辈子我也好去找你…”说到这儿二月红眼睛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此刻的他愧疚极了。
墨璃说的没错,他前几年真的是没彻底放下丫头,但也不是对她还有感情,就是觉得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她嫁进门,如果不是这样,那也就不会发生之后那些事情,她也不会死于毒簪,所以心里一直有一个结。
直到最近三四年才慢慢的放下这件事,说实话、他真挺混蛋的,墨璃嫁给他什么都没要,甚至连聘礼都不同意他给,他却还想着那件事,虽然算不上负心,但还是让人觉得心寒呐,如今他能知道愧疚也算是醒悟了吧。
墨璃听完心软了,也消气了,于是伸手擦了擦二月红湿润的眼角,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好了~我就是头疼,让你弄得我好像要不行了似的,行了、行了,给我唱个曲儿吧!”
二月红听完眼泛泪光地看着墨璃,然后点了点头,紧跟着便给她唱了一出《牡丹亭·游园惊梦》。
听着听着墨璃就睡着了,二月红坐在一旁守着,满眼的心疼和愧疚。
下午
墨璃哪儿也没去,一直在书房,不知道在忙什么,二月红让张启山请去军营了,说是孟一行在湘西一座山下发现了很多零零散散的冥器,看年代像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但不确定,所以才让人过来请二月红去鉴别一下。
这时一只鸟从书房窗户飞出来了,飞去了南山方向…
傍晚
陈皮来了,小焱儿高兴坏了,围在师兄身前转,撒娇嚷着要学九爪钩,陈皮也抵扛不住这么个小机灵鬼儿撒娇啊,于是便在院子里陪她玩儿,教她些花招子,哄她玩儿。
小义儿是真的乖,拿着一本《三字经》在亭子里背呐,他的性子就随二月红了,特别稳,但也拗。
小焱儿的性子完全随墨璃了,古灵精怪,一般人一不留神就让她绕进去了,非常聪明,这么小就能看到她性格非常强势,从一出生就成了九门那几位的掌上明珠,每次生辰张启山他们无论多忙都会过来陪着过生辰,当然、今年在东北过的生辰,张启山他们没赶过去,但等回来之后又给她和哥哥重新过了一次生辰。
有一次张启山他们和二月红坐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然后就聊到了以后小焱儿出嫁的事,八个人一下子就开始愁上了,张启山赶忙就终止了这个话题,再聊下去恐怕都得抹眼泪儿了。
由此可见小焱儿是在众人疼爱中长大的,叔叔伯伯告诉她,以后即便惹祸了也别怕,什么事都有他们呐,一切都不叫事儿。
但是她就怕她娘亲,她都不那么怕二月红,就怕墨璃。
因为她犯错的时候墨璃是真罚她,当然、墨璃从来没打过她,就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害怕。
二月红和墨璃在院子里看着陈皮陪红婉焱玩儿,也挺高兴的,一家人好长时间没聚到一起了。
这时墨璃半开玩笑地对陈皮说了一句:“陈皮,你这岁数不小了,该想想成家的事儿了,不能一直一个人呐!”
陈皮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回过神来、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我一个人习惯了,受不了有人管我,这事儿过些年再说吧!”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陈皮说了一句:“你呀,就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所以不想找个人管自己,以后就知道现在自己错了!”
陈皮听完憨笑了一下,未语。
墨璃和二月红见此相视一笑。
翌日
上午、南山祠堂内,墨璃穿着一身紫红色龙纹旗袍,头戴一支点翠的钗子,耳朵上戴了一对儿东珠的耳钳子,脖子上戴了一串东珠的朝珠,手上戴着鹰头戒指和一串沉香木的十八子,脚上穿了一双与旗袍同色的高跟鞋,坐在宝桌上,下面站着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羽。
墨璃一边捻着手里的十八子,一边对羽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羽听完拱了一下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回东家,一切顺利,您就等着看戏吧!”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然后说了一句:“好!这出戏我要坐在台下好好的看!”
羽听完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东家您这次可算是大费周章了!”
墨璃听完微微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羽说了一句:“有些事就要用脑子解决,蛮力没用,落到我手上,不死、我也要让他在鬼门关走一遭!”说罢会心一笑,然后一挥手便让羽下去了。
羽见此作了个揖,然后便出去了。
墨璃捻着手里的十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自喃了一句:“跟我斗?!你有几条命都不够!”
下午
墨璃在府上和二月红打理唱戏穿的行头。
这时穿着一身黑袍的羽急急忙忙地往后院去了,然后一边往里进,一边说了一句:“东家,洋行出事了!东家?!您在吗?!”
话音刚落西厢房第二间的门开了,墨璃一边往出走,一边问了一句:“何事啊?至于这么惊慌?!”
随后一身白色长袍的二月红也跟出来了。
羽见此赶忙冲两人拱了一下手,然后说道:“家主,东家!有人在洋行闹事,门窗,家具都被砸了,伙计也受伤了!”
墨璃听完一下子就火了,然后用质问的语气问道:“那你们干什么去了?为何那儿就剩伙计了?而且这是谁干的呀?查到了吗?”
羽听完吓得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明白。
二月红见此赶忙劝道:“先别生气了,去看看再说吧,然后让人去查,你现在说羽也没用!”
墨璃听完气得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往出走准备去洋行。
二月红和羽见此便赶忙跟上去了。
不久便到了南都洋行,只见大门前围了一群老百姓。
羽见此便赶忙分开众人让墨璃和二月红过去。
两人走到跟前,墨璃看见眼前的场景,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只见洋行的两扇大门上被泼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而且左面那扇门上被砸了个大窟窿,左右两边的窗户也都碎了,满地都是碎玻璃,墙上还写了“狐狸精”三个字。
这时一身白衣的鬼面从洋行里出来了,见到墨璃来了战兢兢地说了一句:“东…东家您来了…”
墨璃听完满眼怒气地看了鬼面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我再不来这儿就没了!”说罢便进去了。
二月红见此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了鬼面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什么时候闹得事啊?”
鬼面听完赶忙一边跟着,一边对二月红说道:“伙计说是晌午的事,一群人到这儿二话不说就开始砸,那会儿伙计少,所以就没拦住他们,砸完就跑了!”
二月红听完也非常气愤,然后又问了一句:“那你们呢?都干什么去了?”
鬼面听完有点臊眉耷眼地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羽去给东家找食铁兽了,我…我今儿跟东家告了假,所以就没来…谁曾想会发生这种事啊!”
这时墨璃突然转过身对鬼面和羽厉声地说了一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儿用着你们了,你们可倒好,都没了,你们自己瞧瞧这屋还有下脚的地儿了吗?!”说罢伸手一指大堂。
顺着墨璃手指的方向往里一看,还真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被砸了,屋里真没下脚的地方了。
两人往里看了一眼,吓得赶忙认错道:“东家我们错了,您怎么罚我们都成,您消消气,我们不是故意的!”
墨璃听完看着眼前这一切,满眼怒气地说了一句:“都站这儿干嘛?!还不去报官!怎么?!等我亲自去报呢?!”
羽听完赶忙走过去对墨璃说了一句:“伙计已经去报官了,估计也快来了!”
话音刚落穿着一身军衣的张启山和张副官带着十几个兵来了,后面跟着五个受伤的伙计。
张启山和张副官来到跟前也愣住了。
墨璃见此和二月红从里面走出来了,然后压了压火气拱了一手说了一句:“劳烦佛爷和副官了!”
张启山听完赶忙也拱了一下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嫂夫人言重了,你先别着急,是谁干的你洋行的伙计也都告诉我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墨璃听完赶忙问道:“是谁?为何如此恨我?”
这时二月红也问了一句:“难道是他?”
张启山听完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墨璃见此也明白了,气得挥手砸了一下身后的大门,然后说了一句:“真是该死!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他要让我如此难堪?!”
二月红听完赶忙劝道:“先消消气,等把人找到我们再处置他!别生气,不然头疼病又要犯了!”
墨璃听完还是很生气,于是问了张启山一句:“兵卒何时能找到他?”
张启山听完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派了四十人去找,很快就能找到的,请嫂夫人稍安勿躁!”
墨璃听完伸手一指鬼面,然后说了一句:“我给你一刻钟的工夫,去把他给我抓过来,将功补过,不然你就还回灵猫寺吧!”
鬼面听完赶忙拱手对墨璃说了一句:“是!多谢东家,我这就去,一定把人给您带过来!”说罢便转身分开众人去找陆七了。
张启山见此便让军兵把聚在门前的老百姓驱赶走了,然后便和二月红与墨璃他们进去商量陆七的事了,张日山带兵在门口守着。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鬼面便把陆七捆来了。
来到墨璃办公室,这儿并未被砸,鬼面带着陆七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说了一句:“东家,人让我抓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墨璃在里面厉声地说了一句:“把他给我带进来!”
鬼面听完赶忙带着陆七推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见墨璃坐在自己位子上,二月红、张启山,羽三人坐在一旁的客椅上正劝她呐。
墨璃见到陆七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眼神便示意鬼面把人带到她跟前来。
鬼面心领神会立马便把陆七带到墨璃跟前。
还没等墨璃说话,二月红从一旁过来伸手便掐住了陆七的脖子,然后怒目质问道:“陆七,为何带人来此闹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你却如此对我夫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就下去找你姐吧!”说罢手刚要用力,却被墨璃和张启山拦住了。
墨璃伸手攥住了二月红的手腕,然后说了一句:“别冲动!别脏了手!”
与此同时张启山也过来拉住了二月红,然后说了一句:“是啊,杀他不值当,交给我吧,我依法处置他!一定给嫂夫人一个公道!”
此时的陆七被二月红掐得脸已经红了,头上的青筋也起来了,但就是挣扎不了,也说不出话。
二月红听完这才松开手将陆七推倒在了地上。
陆七躺在地上疯笑地对二月红说道:“哈哈哈~二月红!你个不仁不义的东西!枉我姐姐与你夫妻十几年,她走了才半年你就娶了个小的,真是戏子无情啊。”
“只可怜我姐姐了,死后连个正经的安身之处都没有!你个负心人!我要替我姐姐讨公道,让那个狐狸精颜面扫地!”
二月红听完气愤地指着地上的陆七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当年我救下你姐姐之后是娶她过门了,但你姐姐对我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没有任何夫妻之情,她与我同床不同被,从不让我靠近她。”
“所以我三十几岁没有子嗣,一切都因为你姐姐她嫁我只是为了报恩,我却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认为她爱我!后来她身染恶疾我为了她去北平给她弄药引子,我和佛爷为她散尽家财,我能做的都为她做了。”
“她命薄、我也没办法,至于我为何把她葬在别处,我只是按祖规安葬的而已,没给红家留后的妇人不能进祖墓、立灵位,这回你明白了吧!”
陆七听完疯批地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人都走了,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安宁!”
二月红听完气得就要上前把陆七杀了,但是被墨璃拦下来了。
墨璃见此赶忙从书案后走出来,拉着二月红 ,然后说了一句:“行了,别让佛爷为难,就交给他吧!”说罢便让羽去通知张副官了。
二月红听完压了压火气,叹了口气,然后便走回到客椅的位置坐下了。
墨璃见此走到陆七跟前,单膝蹲在地上,然后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紧跟着轻蔑一笑说了一句:“我念你和先人有亲才不想伤你性命,希望你日后记住!再有一次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说罢便一甩手把陆七的头摔到了地上。
墨璃起身走到张启山跟前,然后对他说了一句:“佛爷,有劳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张启山听完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嫂夫人你客气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明天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未语。
这时张日山带着几个兵就上来了。
张启山见此一挥手便让军兵将陆七抓起来带回军营去审问。
两个小兵见此便赶忙走过把陆七架起来了。
刚要带他走,陆七冷笑着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张启山!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官民私通,滥用私权,老子出来照样是条好汉,哈哈哈!”
“放肆!你们还不把这个疯子带走?”张日山听完很生气地呵斥了一句。
两个小兵听完吓得赶忙便带着陆七下去了。
这时二月红走过来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别介意啊,别跟无赖一般见识!”
墨璃听完也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是啊,他恨的是我,佛爷你别生气啊!”
张启山听完笑着对两人说了一句:“没事,我知道他什么人性,嫂夫人、二爷你们也回去等我消息吧,我就先回军营审问陆七了!”
两人听完拱了一下手,然后说了一句:“好,那我们也先回府了!”说罢便和张启山,还有张日山下楼了。
来到楼下
送走了张启山他们之后,墨璃吩咐羽他们暂时关张,重修洋行。
吩咐完墨璃就和二月红回府了。
一路上二月红都在哄妻子,他知道这次墨璃又生气了。
但墨璃却说她没生气,就是发愁洋行这段时间怎么办,生意不能停,所以她打算尽快再找一家商会盘下来,暂时在那儿运营生意。
二月红听完也赞同墨璃的这个想法,于是轻声说了一句:“夫人这个办法可行,洋行那边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张,生意不能就这么停了,如果再开家商会、那是可行的,回去我就让人给夫人去找!”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嗯,我等会儿也让我的人去找,我们分头找能快一点!”
二月红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宠溺地说了一句:“好!”
不久、两人回府之后,二月红就派人去给墨璃找合适的商会了,而墨璃则是飞鸽传信给羽让他也去找一找。
翌日
上午、张副官就来红府告知墨璃陆七处置结果了,因为张启山另有案子要去勘察,所以才派他来的。
处置结果是陆七恶意入室行凶,判决他两年零八个月,同伙也被一块儿判决了,他们具体判多久不知道。
把判决结果告诉墨璃和二月红之后张日山便急急忙忙去找张启山了。
他走了之后,墨璃和二月红都不禁叹息了一声,感慨陆七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一切尘埃落定了,这场闹剧也算是终止了。
不是所有事的出现都是合理的,正确的。
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你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知道你在他那儿是人,还是他手里的棋子…
南山祠堂
墨璃穿着一身暗红色旗袍坐在宝座上,手里拿着一块儿檀香木,形状像个葫芦,但却是镂空的,里面装着一个看着像虫子一样的东西。
下面站着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羽。
这时羽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然后拱手对墨璃说了一句:“东家,鬼虫躯壳已收回,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璃听完嘴角微微一杨,然后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对羽说了一句:“从哪儿拿,放哪儿去!把这个拿去,在这期间别把事情闹大了,反正已是空壳子了,不急于一时解决!”说罢便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下去。
羽听完伸手接过小木葫芦,然后拱手道:“是,我知道了,东家!”说罢便走到了右边的供桌跟前,然后便把瓷瓶放到了供桌上。
放好之后,羽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东家,您这次的计划我有些琢磨不透,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墨璃听完轻笑了一下,然后对羽说道:“为了给二爷断了念想,但我是不可能对他下手的,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计划!不过正好我也打算开个商会,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就开始筹备吧!”
羽听完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您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墨璃听完浅笑着说了一句:“那又如何?!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受害的一方,包括二爷,这就是我想要的目的,剩下的都是小事,行了,你下去吧,让我静静!”
羽听完叹了口气,然后拱了一下手,紧跟着无奈地说了一句:“是,东家!”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墨璃见此转过头看了一眼供桌上装鬼虫躯壳的瓷瓶,然后微微冷笑了一下,紧跟着自喃道:“恭喜你找到新的身体了…”
这句话说的很莫名其妙,但又很耐人寻味,不敢细想,如果仔细去想真的细思极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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