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一行人走了一段路。
二月红突然停下了,然后问:“陈皮,你把那个小姑娘送到哪儿了?”
陈皮听了,这才想起来忘了将小姑娘带出来了,于是便说:“您先回府,我这就去接她出来!”说罢便转身回墨宅去接那个小姑娘了。
墨府
墨璃在院子里急得来回走,这时赵月娇走过去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神不安?红老板呢?”
墨璃一时心乱便告诉了赵月娇,二月红去哪儿了,等回过神来话已经出口了。
赵月娇听突然脸色大变,楞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难道那宅子里有你的人?”
墨璃听完,心头一惊,思量了一下,然后说:“表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刚回到这里,那宅子里怎会有我们的人,是二爷昨日派人到那里打探一下,发现大部分的日本兵都不在那里,所以今日二爷趁机去将印章夺回来!”
赵月娇听完半信半疑,在那里心事重重。
这时飞毛腿抱着那只狐狸气喘吁吁地走上前说:“这狐狸跑得也太快了,我差点没追上!”
墨璃见此,问道:“这是干什么去了?”
飞毛腿说:“方才我与八爷路过这里,见这狐狸很是有灵性,便将它带出来了后院,可没想到刚一出去它就开始到处跑,我与八爷就追,谁曾想这狐狸跑得如此快,追了半天,最后它跑到了一个角落,我这才将它抓住,不然我恐怕都追不上它!”说罢便将狐狸递给了墨璃。
接过狐狸墨璃问道:“那八爷呢?”
飞毛腿说:“在后面!”
话音刚落齐铁嘴扶着腰,走了过来,然后嘟囔着说:“嫂夫人你这狐狸是从哪儿弄来的?!跑的也太快了吧,差点把我累死!”
墨璃听完,赶忙说:“八爷,飞毛腿实在抱歉,这狐狸是二爷前几日捡的,在这里待熟了,如果不是二爷带它出去,它就会乱跑,实在抱歉!”
齐铁嘴,飞毛腿两人说:“嫂夫人言重了,是我们不该私自将它带出去!”
话音刚落张启山等人扶着二月红进来了。
墨璃见此,赶忙放下狐狸,上前扶着二月红,焦急地问道:“怎么伤成这样了?为何不知道见险脱身呢?
”二月红忍着疼说:“没事!别担心,死不了!”
墨璃将二月红搀进了屋里,扶坐在床上,然后担心地问:“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启山说:“二爷是为了救陈皮所以才被子弹打伤了胳膊!”
墨璃听完,然后问:“那怎么办呢?我们这里也没有西医呀,怎么把二爷手臂里面的子弹取出来呀?”
二月红听完,然后说:“没事,没有大夫我自己来,飞毛腿你去药铺买些曼陀罗花,它可麻醉!”
飞毛腿听完便赶忙去了药铺。
二月红看着墨璃安慰着说:“没事,你忘了?!我也懂些医术,这点小伤我能处理好的!”
墨璃听完,湿了眼眶,然后说:“小伤?!难道在你眼里就算满身是伤也算是小伤吗?!若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让你去!”
二月红说:“今日只是个意外而已!”
这时陈皮带着那个小姑娘进了门,然后自责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您就不会受伤了!”
二月红说:“行了,别说这些了,为何没将她送回家?”
陈皮说:“她说她家被日本人毁了,父母也死了,我没办法才将她带回来了!”
墨璃问道:“这姑娘是被日本人抓去的吗?”
陈皮说:“是!”
墨璃说:“就让她先在我这里住下吧,你把她带去客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陈皮点头,然后便带着小姑娘去了客房。
过了一会儿飞毛腿回来了。
二月红说:“倒些热水将它泡在水里,等水变成了黄色再倒在净巾上!”
墨璃听完,从飞毛腿手中拿过药包,然后说:“我来吧!”说罢便到外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茶杯然后将曼陀罗花放进了杯里,倒进了些热水。
过了一会儿水变成了黄色,墨璃见此赶忙拿了一块净巾,然后将水倒在了上面,回到卧房说:“弄好了!”
二月红将缠在胳膊上的布条解了下来。
墨璃见此赶忙将净巾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帮二月红将衬衫脱了下来。
墨璃见二月红的右臂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而且还在流血,强忍着眼泪将桌上的净巾拿了起来。
二月红用左手拿过净巾,然后敷在了伤口上,过了一会儿将净巾拿了下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然后怕墨璃见了担心,于是说:“去外屋吧!”
墨璃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不去,哪怕帮不到你,那我也要在这里陪你!”
二月红见此没办法,只能依着她了,然后抬手用短刀在右臂伤口的地方割开了一个如手指长短的口子。
虽然已经敷过了止疼药,但那只能缓解,并不能真正的麻醉周围的皮肉,疼得二月红额头上全是冷汗,拿刀的手也都是抖的不行。
整个屋子里的人看了都皱着眉头,尤其是陈皮,他看了这一幕后低着头,心中充满了内疚和自责,他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墨璃见二月红这般痛苦,在一旁偷偷地流下了眼泪
就在二月红用刀尖将子弹从肉里挖出来时,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紧跟着便也将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墨璃赶忙从柜子里拿出止血药和纱布,然后上前将止血药粉和有助愈合的药粉撒在了伤口上,紧跟着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二月红靠在床边,然后声音颤抖着对墨璃说:“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墨璃拿了一块干净的净巾为二月红擦去头上的汗珠,然后哽咽着说:“我经不起再有第二次了…所以我只允许你吓我这一次…”
二月红忍着疼,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张启山等人见此,然后说:“既然二爷已经将子弹取出来了,那我们便不打扰了,你好好休养!”
二月红点了点头,然后声音颤抖着说:“今日多谢几位兄弟了,改日等我伤好了再与各位兄弟喝上几杯!”
张启山说:“好!”说罢便与其他人离开了。
赵月娇见此也离开了。
房里就剩下陈皮没走了。
二月红说:“别乱想了,回客房吧!”
陈皮低着头走到二月红跟前,然后跪在了地上说:“师父,徒弟不孝,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您受伤的,您怎样罚我都可以!”
二月红见此嘴硬心软地说:“你给我起来!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跪丧啊?!我救你,是因为你还没向祖师爷认罪,所以我才救你,和别的没有任何关系!”
陈皮低头不语。
墨璃见此,上前将陈皮扶起来,然后说:“你师父是怕你自责,所以才这么说的,你不必在意!”
陈皮低着头问道:“小师母您不恨我吗?”
墨璃说:“我不恨你,师父救徒弟,就如同父亲救自己孩子一般,没什么可恨的!”
二月红说:“你赶紧回去,我没事了!”
陈皮抬起头,然后说:“那就等回长沙之后一块受罚,您安心休养吧!”说罢便离开了后院。
墨璃拿件衣服给二月红披在了身上,然后坐在床边,她看着二月红苍白的脸颊,终于心中的那根紧绷着弦到了承受的极点,将那根弦绷断了,紧跟着便哭了起来。
二月红见此赶忙安慰地说:“别哭了,只是伤到了胳膊而已,没事的!”
墨璃听完,一边哭一边对二月红说:“你知道我有多后怕吗?!若是这颗子弹再往上一些,那就打到你头上了!临走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吗?!可如今呢?!为何伤成了这样?!真应该哪天我也弄得像你这般,让你也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
二月红见此心疼不已,用左手将墨璃拉到怀里,然后自责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别哭了,我心疼!”
墨璃靠在二月红怀里,然后哽咽着说:“难道我见你这样就不心疼了吗?!”
二月红听完,给墨璃擦了擦眼泪,然后哄着说:“好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别哭了,你眼睛还有伤呢!”
墨璃哽咽着说:“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了,若是再有一次,我就….我就不和你回长沙了,这两个孩子我也不要了!”
二月红听完,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忍着疼微笑着说:“好,我答应你,绝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
墨璃靠在二月红怀里,点了点头,然后说:“明日我让人去请个大夫吧,我怕你的伤口会感染!”
二月红说:“不用,我曾经受的伤比这严重很多,都是撒上那药粉不出五日便会愈合了!”
墨璃突然从二月红怀里起来,然后问:“那个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二月红说:“听你的!”
墨璃说:“让她留在这儿吧,她也挺可怜的!”
二月红说:“嗯,这样也好,不过还要观察一下她的人品!”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扶你躺一会儿吧!”
二月红点了点头,然后说:“好!”
墨璃起身将二月红扶躺在床上,然后轻轻地将被给他盖在了身上,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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