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二月红突然想起印章还在自己口袋里呐,于是便伸手将印章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墨璃说:“把它收好,等岳父岳母回来交给他们吧!”
墨璃接过印章,然后将它放到了柜子里,回到床边问:“那些日本人都死了吗?”
二月红说:“一个没留,都杀了!”
墨璃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
二月红问:“你要去哪儿?”
墨璃说:“等我回来再说!”
二月红刚欲拦着,可已经晚了,墨璃已经出了房间了。
过了半个时辰,墨璃端着一碗黑绿色的水回到了卧房,见二月红已经起来了,便赶忙上前担心地问:“怎么起来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二月红摇了摇头,然后问:“你干什么去了?”
墨璃说:“我去用蚺蛇胆(蚺蛇胆是真的可以止疼的,《明史·杨继盛传》中提到:“初,继盛将施廷杖,或遗之蚺蛇胆。却之曰'椒山自有胆,何蚺蛇为?”意思就是说、明朝忠臣杨继盛遭奸人所害,受刑一百廷杖,腿上的皮肉都烂了,在牢中来了个友人给了他一副蚺蛇胆,可他却说“我杨继盛自己有胆,还要蚺蛇的胆干什么?”或《赤雅》中也提到过:“蚺蛇三胆,一附于肝者止痛,一水胆白浆止泻,一胆随身,击其处则随至,名护身胆!”)给你熬了碗止疼药,很管用的!”
二月红问:“你怎会知道这蚺蛇胆有止疼的功效?”
墨璃说:“两年前我脚扭伤了,疼得厉害,后来听说蚺蛇胆可以止疼,我爹就给我买了几个,服下之后果真不疼了,我方才想起来这府里还有三个,所以我就去给你熬了一碗,我喂你喝下吧!”说罢坐在床边,盛了一勺吹了吹,然后喂给了二月红。
喝完药后,二月红拉过墨璃得手,然后问道:“手都被烫破了,你难道就不知道疼吗?”
墨璃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没事,不疼,过几日就好了!”
二月红听完,心疼不已,然后说:“快去涂点药吧!”
墨璃微笑着说:“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二月红说:“那你别再为我忙活了,歇一歇!”
墨璃点了点头。
正午
墨璃拿了几件她的衣服去给那个小姑娘送去了,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哭,便赶忙上前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没关系,都过去了!”
那小姑娘见到墨璃,赶忙起身,低着头小声地说:“见过夫人!”
墨璃说:“不必多礼,我见你的衣服都破了,所以就给你拿了几件我的衣服,你莫要嫌弃!”
那小姑娘听完,赶忙说:“夫人,使不得,我一个乡下丫头怎能穿您的衣服呢?!”
墨璃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从不在意这些·,你若愿意,今后就留在我这儿吧!”
那小姑娘听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墨璃微笑着说:“我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这儿,一是见你无处可去,二是因为我与我夫君过几日就要回长沙了,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再回来了,陆管家年事已高我有些不放心,你若同意留下来替我照顾陆管家,我不仅不让你签卖身契,我还给你双培的价钱,你可愿意?”
那小姑娘听完,赶忙跪在地上说:“我愿意,只是您和恩公的恩情我该如何报答呀?”
墨璃将小姑娘扶起,然后说:“不需要什么报答,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所以不必拘谨!”
那小姑娘说:“多谢夫人!”
墨璃微笑着说:“你以后还是随他们叫我小姐吧,别叫夫人了,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姑娘说:“回小姐,我叫杜月儿!”
墨璃将衣服递给杜月儿,然后说:“把衣服换了吧!”
接过衣服杜月儿说:“多谢小姐!”
墨璃说:“不必!”
杜月儿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恩公怎么样了?”
墨璃说:“他已无大碍了,你不必惦记!”
杜月儿点了点头,然后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脏活累活我什么都行!”
墨璃微笑着说:“好,若有事我会叫你的,你把衣服换上吧,我先回房了!”说罢便出了客房。
回到房里墨璃见二月红正在穿长袍,于是赶忙上前帮他穿好,然后担心地说:“为何不等我回来帮你?!你现在手臂上有伤就别再什么事都要自己来了!”
二月红微笑着说:“没事,喝了那副蚺蛇胆,现在已经不疼了!”
墨璃说:“那也不行,万一伤口因此有出血了怎么办?!”
二月红宠溺地拉过墨璃的手,然后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墨璃坐在二月红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说:“二爷,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陈皮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你都原谅他了,那又何必这样呢?!”
二月红说:“我若不这样他会长记性吗?!能意识到他犯下的罪有多重吗?!若他还像以前那样不知天高地厚,那他离死就不远了,所以我这是在帮他改掉那些要命的毛病!”
墨璃说:“但你这样太伤人心了!”
二月红说:“等以后他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墨璃说:“好吧,我不懂这些事情,二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二月红笑着说:“等我们的孩儿出生之后,你就会懂了!”
墨璃叹了口气,然后说:“真希望他们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不要像我们一样,背负着使命!”
二月红说:“等他们出生后,我便退出戏台,与你们归隐于林,什么国家兴亡,什么古墓我统统都不管了,我只管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儿!”
墨璃笑着说:“那样你的女戏迷会接受不了的!”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啊?!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墨璃嘟囔着说:“二爷的意思是,我永远都是还未懂事的小姑娘?!”
二月宠溺地说:“小姑娘怎么了?!我二月红好命才娶到你这般好,又这般年轻的妻子,旁人想娶还没这个福分呐!”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然后说:“好了,二爷,若让旁人听见恐是会笑话你的!”
二月红笑着说:“干我这一行的还会怕被人笑话吗?!当年学戏时,哪怕是有一个气息不对,都要被师父罚,还要被同门笑话,若是在意,那我恐怕早就死了!”
墨璃说:“我只听说,梨园这行儿规矩大,可没想到居然规矩这么大!”
二月红说:“梨园的规矩是最大的,但若没有那些规矩那梨园里的人真就成了下九流了!”
墨璃点了点头,然后说:“难怪二爷对陈皮这般严厉,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管家陆忠敲了敲门进来,然后走到两人跟前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伤成这样?”
两人听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忠,但没有他墨秋笙的事。
陆忠听完很感激,然后说:“姑爷感谢您为墨家做的事情,陆忠感激不尽!”
二月红说:“您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无需感谢!”
墨璃说:“陆伯伯,您不必担心,二爷的伤已无大碍了!”
陆忠问:“用不用我去请个大夫给姑爷看一看?”
二月红说:“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过几日便会好了!”
陆忠听完,然后说:“那您好好休养,我就先下去了!”说罢便离开了。
墨璃见二月红身上的各种短刀,生怕他再伤到,于是便将那些短刀都拿了来了,然后放到了行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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