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午餐后,墨璃坐在外屋的木桌前犯愣。
二月红从里屋走出来,见此便知道墨璃是想墨勇夫妇了,于是上前轻声说:“我带你出去走走啊?!”
墨璃回过神来问:“去哪儿?”
二月红说:“先去街上走走,然后再去梨园,我给你一人唱出戏!”
墨璃听完,然后说:“二爷这些日子也没得消停,就别为我一人唱了,只去街上走走就好!”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看着眼前的妻子轻声说:“无妨,一出戏而已,你呀,就只管听为夫唱就好,别想太多!”说罢便将墨璃从杌子上拉了起来。
墨璃见此没办法只能随二月红出了红府。
来到街上墨璃仍是思乡心优,见那热闹的街头,新鲜的玩应儿也都提不起兴致来。
二月红见此有些心急,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在桌上放着一只白玉箫,于是便带着墨璃上前拱手问:“老人家,请问这玉箫您要多少价钱?”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然后看了看两人轻笑着说:“不卖!”
两人听完有些不解,二月红问:“这是为何?”
那老者笑着说:“我这东西认主,你若能将它吹响,我分文不取,若吹不响万金不卖!”
二月红听完觉得有些荒唐,于是将那玉箫拿了起来,试着吹了吹,可奇怪的是没吹出任何声音。
那老者见此笑了笑,然后说:“看来它不认你,走吧!”
二月红有些不甘心,于是将玉箫递给墨璃,然后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吹响!”
墨璃接过玉箫,然后说:“二爷都吹不响,墨璃又怎能吹得响?!”
二月红听完,然后说:“你试一下,看看它到底有没有那般神奇!”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便拿着玉箫试着吹了吹。
谁都认为吹不响,可出乎人们预料那玉箫竟然被墨璃吹响了而且声音非常好听悦耳。
二月红见此没怎么吃惊,因为他认为是墨璃本就熟练吹箫,而自己对箫不是那么在行,所以并没有多想。
可那老者见此情形很是吃惊,许久才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说:“姑娘,看来它愿意认你当主了!”
墨璃有些不知所以地问:“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我能吹响它?”
那老者说:“它叫噬魂箫,是一把一千多年前的兵刃,也是一把有灵性的兵刃,今日你既能吹响它那便是天意,这玉箫你拿去吧,是正是邪全凭你了!”说罢便笑着拂袖而去了。
墨璃看着手中的玉箫,有些懵,然后问:“二爷,这也太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那老人家还没说清楚为何就走了?”
二月红听完,然后说:“无妨,是兵刃就要机关,等我们回府之后再仔细研究,先去梨园吧!”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好!”说罢便随着二月红去了梨园。
不久两人来到梨园门前,守门的伙计见是二月红与墨璃便赶忙上前作揖说:“见过红老板,红夫人!”
二月红问:“都在里面吗?”
伙计说:“都在,您要唱宫儿(戏曲行话,意思就是,唱出戏)戏?!
二月红说:“嗯,将门打开!”
伙计听完赶忙将门打开了。
两人进去后,二月红将管事先生叫出来,然后说:“告诉他们准备一下,待会儿唱宫儿《贵妃醉酒》!”
管事的听完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您看这票怎么卖?”
二月红说:“不卖票,也不许任何人进园子里来!”
管事的听完明白了,然后作揖说:“是!红老板,我这就照您说的做!”说罢便转身进了后台。
二月红轻声地问:“你在这里等着?还是去后台看我扮戏(化妆)?”
墨璃说:“去后台!”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说:“好,走吧!”说罢便带着墨璃去了后台,进了他单独的化妆间。
见里面很干净,屋子里摆着唱戏穿的行头和头面(戏服和头饰)和一个化妆台,上面摆着一盒盒的粉和油彩,还有一只一只扮戏用的刷子。
二月红给墨璃搬了把椅子,然后说:“来,坐下吧,要半个时辰才能正式唱戏呐!”
墨璃点了点头,然后便坐在了椅子上。
二月红将身上的金色长袍脱了,然后坐在化妆台前,拿起油彩笔便开始勾画眉眼朱唇,勾完脸之后便拿起一条很长的布带子将头发和眉毛一圈一圈地勒了起来(行话叫勒头),包头,贴鬓子(就是戴上角色的头发,贴上鬓角)。
这个过程墨璃看的清清楚楚,由一个英俊的男人变为一个千娇百媚的妃子,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也被二月红的扮相惊艳到了。
贵妃扮相的二月红拿着折扇,然后起身对墨璃微笑着说:“你从台口出去,坐在位子等我!”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便出了后台。
来到戏台前,这时便已经响起了锣鼓点儿,墨璃坐在二月红给她独留的座位上。
不久高力士和裴力士出来,念白,大概意思就是:“今日万岁爷要与娘娘前往百花亭饮宴,你我小心伺候!”
高力士白:“你我分班伺候!”
裴、高二人同白:“请!”说罢两人便分站在戏台两旁。
身着贵妃扮相的二月红手握折扇、内白:“摆驾!”
四个太监,四个宫女簇拥着杨玉环(二月红)从上场门儿迈着台步走上了戏台,二簧平板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台下墨璃看着戏台上美艳风华的二月红,不禁看呆了。
因为这次在台下看戏的是墨璃,所以二月红无论是扮戏还是唱念做打都是用足心思。
等到杨玉环得知唐明皇已驾转西宫时,气颜,念白:“呀,昨日圣上命我百花设宴。哎,怎么今日驾转西宫?哦,谅必是这贱人之意!咳,由他去罢!下,高、裴二卿看宴,待你娘娘自饮!”
裴,高二人同白:“领旨!”
杨玉环连饮三盏酒后便怨颜醉姿地开始埋怨唐明皇。
二月红醉酒的身段在加上那令人流连忘返的唱腔和唱段,将杨玉环演绎的淋漓尽致,甚至尤胜杨妃。
戏终落幕后墨璃便去了后台,进到化妆间,见二月红已经将身上的行头都卸了下来,正坐在化妆台前取头上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包头布。
见此墨璃很心疼,于是上前有些自责地说:“早知会这般累,墨璃绝不会让二爷唱了!”
二月红转过身,微笑着说:“不累,只要你不再忧心就好!”
墨璃听完眸子里充满了心疼,然后说:“我给二爷擦擦脸吧!”说罢拿了块湿净巾,轻轻地擦去二月红脸上的油彩。
卸下一切,二月红着上长袍,然后带着墨璃去了对面的大化妆间。
一进门见里面有些乱,人也非常多,都卸下了行头在那里歇着。
二月红上前拱手说:“辛苦各位了,二月红定不会让各位白忙活!”
屋里的人见此起身,作揖说:“班主您言重了,都是自家人,就别提那些外人之礼了!”
二月红笑着说:“那也不能坏了规矩!”
那些人见到墨璃,然后笑着说:“班主,你真是好福气,娶到如此倾城温婉的红夫人,真是羡煞我等啊!”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看了一眼墨璃,然后说:“各位兄弟,一会儿去管事的那里拿些酒菜钱吧!”
那些人拱手说:“那就多谢班主了!”
二月红拱手说:“那我们就先回府了,你们也早些回府吧!”
那些人说:“好!”
二月红牵起墨璃的手便出了梨园,似是散心地走回了红府。
一路上无人不看两人,因为二月红为了逗墨璃开心,便一路与她说笑,所以人们见墨璃都心生羡慕。
不久两人回到府上,二月红与墨璃在房里研究玉箫的机关,可看了许久仍未发现有何机关。
墨璃不经意间按住了玉箫的第六个孔,紧跟着从玉箫底部弹出了一把细长的银匕首。
两人见此楞了一下,然后二月红将玉箫拿了过来,可刚拿在手上那匕首便缩回箫里了。
二月红见此有些不相信地又地给墨璃,让她再试一试。
墨璃接过玉箫,然后按了一下,果真那把匕首又弹了出来。
墨璃见此又试着按了一下第一个孔,紧跟镇那比首便缩回了箫里。
二月红见此对墨璃说:“看来只有能用得了它,以后就用它防身吧!”
墨璃有些不解地问:“二爷,为何只有我才能用得了它,你却用不了?”
二月红说:“一时间我也弄不明白,也许那老人家说的是真的,它有灵性吧”
墨璃听完,然后问:“这不是地底下的东西吗?”
二月红说:“它不是陪葬品,应该就是祖祖代代传下来的,不过这里面一定有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墨璃说:“那这玉箫还是二爷保管吧!”
二月红听完,然后微笑着说:“好!”说罢便将那玉箫放了起。
晚上
两人躺在床上,墨璃靠在二月红怀里,然后娇声地说:“二爷,以后不许再为了哄我开心将自己累着了,听见了吗?!”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说:“就一出戏而已,不累,以前一日最多唱过五出大戏,谢幕后是觉得有些累,但休息一下便好了,所以这一出戏根本不叫什么,你呀~就别担心我了!”
墨璃听完嘟着嘴说:“墨璃还不是心疼二爷嘛,若换了旁人墨璃再也不管了~”
二月红听完轻吻了吻墨璃的薄唇,然后宠溺地说:“好、好、好,我夫人就是这般体贴自己的夫君!”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二爷真会说话!”
二月红听完,在墨璃耳畔略带暧昧地说:“你若爱听、我每日都讲给你听!”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墨璃的耳畔和玉颈上,弄得她有些痒痒的,于是赶忙将自己的头挪了挪,然后脸颊微红地看着二月红说:“哎呀!二爷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说:“好~”说罢不久便与墨璃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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