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下午、张启山等人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回长沙城接粮食,因为墨璃已经将那批粮食运往长沙城了,所以三人准备回去。
客堂
墨璃与二月红在客堂和张启山等人聊着过几天也要回长沙城的事。
这时;陆管家急急忙忙地进来对墨璃说道:“姑奶奶,来了两个东瀛人,其中一个叫松本一郎,要见您,您看怎么办呢?!”
墨璃听完知道不见是不行了,只能去见了,于是对陆管家说道:“让他们去大厅等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陆管家听完担心地对墨璃说道:“他们说什么您都千万别动脾气呀,今天把他们糊弄走了就没事了,您千万别招惹他们呐!”
墨璃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
陆管家见此便赶忙下去了。
二月红见此对墨璃说道:“夫人这里边必有阴谋你不能去!”
陈皮听完也说道:“是啊,师母,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别去了!”
墨璃听完起身说道:“不去就更说明你有什么事了,我去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实在不行啊,我就把他们吓走!”说罢便又将黑眼纱系上了。
张启山和齐铁嘴听完对墨璃说道:“嫂夫人,我们与二爷去厢房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墨璃听完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去了前院大厅
二月红与张启山等人见此也偷偷地串游廊去了前院西厢房,
前院
墨璃来到大厅,见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出头,小眼睛,蒜头鼻,刀片子嘴,留着仁丹胡,穿着东瀛的军服,在客椅上坐着。
另外一个应该是个汉人,长得一脸奸相,贼眉鼠眼,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褂和水裤,在那个东瀛人身后站着。
墨璃见此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然后浅浅地说了一句:“松本先生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包涵!”
那个穿军服的东瀛人听完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墨老板言重了,早就听闻墨老板是位绝色美人,今日一见发现外面人说的不属实啊,这分明就是位天上的仙子嘛!”
墨璃听完轻笑着说了一句:“松本先生夸赞了,但不知松本先生到此是为何事?!”
松本一郎听完浅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听闻墨老板的丈夫是一位名角儿,我们军营过几日要办场堂会,想请他去唱一出戏,不知他可有时间?!”
墨璃一听便明白了,松本一郎是在试探她,为的应该就是几年前青木岩吉死在墓里的事,于是便编了个谎,然后笑着对松本一郎说道:“你这是让哪个街头混混给你框了,我丈夫是唱过戏,但是十几年前抽大烟把嗓子抽坏了,从那以后就唱不了戏了,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名角儿,未等红呐,嗓子就坏了,还请松本先生另请别人吧!”
松本一郎听完轻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可我怎么听说您丈夫是长沙城的名角儿二月红啊,而且他现在就在这府上!”
墨璃听完不但不慌反而笑了。
松本一郎见此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墨老板你笑什么?”
墨璃听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我笑松本先生啊,我丈夫姓白,不姓红,不过六年前红老板的确来过,但是来看望我丈夫的,没几日就走了,况且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是个人都知道红老板是个痴情的人,夫人仙逝之后便不再唱戏了四外闲游不问世事,你要是想请他唱戏,那你得有个好耐性,因为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
松本一郎听完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来不是,能否让我认识一下你先生,我这个人呐,什么都不爱,都爱京戏,还喜欢和人请教一下京戏的知识,我想认识一下他,不知今日可否见上一面?!”
墨璃听完知道不能再回绝了,只能用幻术糊弄过去了,于是将茶杯稍微用了些力地放到了桌子上,几滴茶水溅到了桌面上,紧跟着便从桌子里散发出了非常淡的香味,几乎闻不到,这个香味是曼陀罗花的香气,桌子就是用它碾成的汁液浸泡过,遇水香气才能散发出来,让人产生幻觉。
此时那两个人已经中毒了,但自己完全没发现。
墨璃见此笑着说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叫他出来!”说罢叫过来一个所谓的家丁去后院请所谓的姑爷。
其实无论是这个家丁,还是一会儿请过来的姑爷都是假的,都是幻术而已,不过在那两个人眼里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西厢房那个几位就没中毒,齐铁嘴看着大厅被墨璃耍的东瀛人,然后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二爷你看,嫂夫人这是用幻术了,我就等着看那两个倭贼被嫂夫人戏耍了!”
二月红听完看着齐铁嘴无奈地笑了笑。
大厅
那两个中毒的倭贼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三十出头样貌俊郎,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从后院走了过来。
松本一郎见此起身上下打量一下,见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二月红,但他却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墨璃的真丈夫,于是拱手说了一句:“见过白老板,听墨老板说您不唱戏了,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是来请您唱堂会的,没想到您不唱了!”
只见那个男人听完拱手说道:“实在抱歉,白某唱不了了,你听我这嗓子坏了,现在唱净(花脸)都不行了!”声音一出来还真是沙哑的,并且气息极其不顺,像老年人一般。
松本一郎听完轻笑着说道:“白老板您与墨老板看似不是那么恩爱呀,平时也不见您与她一同出去,莫非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
那个幻象的白老板听完浅笑了笑,然后暗讽道:“难不成我与夫人要当街恩爱吗?!啊?!我们中国人可没那么开放,我们知道廉耻二字!”
松本一郎听完有些尴尬,有气但又不能发,于是假笑地说道:“白老板很直率啊,不过墨老板有一事我想问你!”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松本先生请说!”
松本一郎听完对墨璃问道:“前街那个墨家宅子为何没人了?我刚到此不久,不太了解,那么大的宅子为什么就荒了呢?”
墨璃听完暗想道:“果真是来试探我的,那就陪你玩玩吧!”
墨璃佯装思量了一下,然后浅浅地对松本一郎说道:“哦,你说那个宅子啊,我们和他们不是本家,所以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几年前宅子的主人突然就消失了,后来听说那里面闹鬼,死了很多人,从那以后谁都不敢靠近那儿,都怕被鬼缠上!”
松本一郎听完浅浅地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走到墨璃跟前问道:“那墨老板你这眼睛怎么了?为何用黑纱遮上了?”
墨璃听完,然后对松本一郎说道:“自幼患有眼疾,不能见光,所以用黑纱遮着,松本先生见多识广,应该结交了不少朋友,若有好大夫还请为我引见引见!”
松本一郎听完笑了笑,然后说道:“好,若有好医生我一定让他给墨老板看看眼睛,那既然白老板不能唱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机会再来拜访!”
墨璃听完起身说道:“松本先生事情繁多那我就不多留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松本一郎听完色眯眯地笑着说道:“好,我记住了,先告辞了!”说罢便与那个手下转身离开了。
墨璃见此转身用手帕擦干了桌上的茶水,紧跟着幻境便消失了,那个白老板也跟着消失了。
二月红与张启山等人见此便从西厢房出来了。
来到大厅、齐铁嘴笑着对墨璃说道:“嫂夫人,真有你的,愣是把他们糊弄走了,老八佩服!”
墨璃听完苦笑着说了一句:“行了,老八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咱们到客堂说吧!”说罢便带着几人去了后院客堂。
客堂
几人围坐在桌前,墨璃对几人说道:“那个倭贼是来试探我的,想必是有人告诉他什么了,刚开始他用二爷试探,后来用墨家老宅试探我,最后他刻意问了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想就是为几年前青木岩吉的事来的,这事应该还没完,他说不准哪日又得过来找茬儿!”
陈皮听完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怎么办呢?要不您和师父回长沙城吧,那儿最起码有九门在呐,而且只要师父在府上来多少倭贼都能对付得了啊!”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不能回去,一旦我走了,墨家就完了,倭贼就得来抄家灭族,唯一办法就是他死,并且还得是他自己死掉,在他靠近我时,我已经悄悄地将迷香草的毒粘在了他的衣服上,这种毒最多一日就会随着空气消散干净,连无论是仵作还是医生都检查不出,十日内他会因为被幻觉折磨的痛不欲生,然后自尽而死,然后我再让人散出墨家老宅闹鬼的谣言,那倭贼军营闻信必会惶恐不安,军心动荡,那时就没人在意什么青木岩吉了!”
张启山听完有些担心地对墨璃说道:“嫂夫人,这个办法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把青木岩吉的事彻底解决了,把你撇清,这样才能不被他们盯上!”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佛爷说的是啊,当年的事闹得太大了,而且后来我又把墨家老宅的倭贼都杀了,这两件事想压下来很难,不过要是让他们发现凶手已经死了那就好办了!”
齐铁嘴听完笑着问了一句:“听嫂夫人的话难不成是已经有办法了?”
墨璃听完起身轻笑着说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齐铁嘴听完不知所以地问道:“去哪儿啊?嫂夫人!”
墨璃听完故意卖关子说道:“跟我走就知道了!”说罢便转身往外走了。
二月红见此起身对张启山等人说了一句:“走吧,又不能把你们卖了!”说罢便也跟了上去。
随后陈皮也起身跟了上去。
张启山等人见此也跟了上去。
来到院里,只见墨璃直接往后花园去了,几人也跟着去了后花园。
来到后花园,只见假山游廊金鱼池,游廊的立柱上都是雕的鹏鸟展翅的模样,很是威严。
只见墨璃直接走到了假山跟前抬手在假山的石壁上轻轻一按,刹间假山的石壁有一块凹了进去,紧跟着又升了上去,露出了一节一节的台阶。
张启山等人见此也是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假山下会有个密室。
墨璃见此叫几人说道:“进来吧!”说罢便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几人见此便也跟着进去了。
进到里面只见后面的石门瞬间便落了下去恢复成了原样,但是紧跟着密道两侧石壁上的火把瞬间便自己燃起来了,把整个密道都照亮了。
借着火光只见整个密道是往下去的,两侧的石壁上都是壁画,而且画上画的是飞天玄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像是佛的画像,脚下的台阶也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做的,而是一种会发光的石头做的,脚踏上去它会一闪一闪的发光。
齐铁嘴见此觉得很神奇,然后笑着对墨璃说道:“嫂夫人这里可比斗里神奇多了,不愧是幻术族的密室,真神奇!”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一边往下走,一边对齐铁嘴说道:“这个宅子原本是墨家祠堂,但是后来为了隐藏身份就把一进到四进都改成了府宅,这最后一进就改成了后花园,然后就把祠堂安置在了这假山的下边,从此便没人发现墨家的事了!”
密道的尽头是两扇大石门,上面刻着两只大鹏鸟,爪子下面刻得是祥云图案,并且两只大鹏鸟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夜明珠镶嵌的,四双鹰眸泛着红光,看着下面的人,再加上那个环境就更瘆人了。
墨璃走到石门跟前伸手按了一下石门中间的那朵祥云,紧跟着石门打开了,只见从里面飘出来一阵白雾,但凡白雾经过的地方,无论是石壁,还是地面都化成了白色的琉璃。
墨璃见此便顺着琉璃地面走了进去。
随后几人也跟了进去。
来到里面只见密室里就是一仙境,四周墙壁是金色的上面是壁画,和密道里的壁画是一样的,但是里面的飞天玄女是能从壁画里出来,在空中飞舞,仙雾缭绕,地面依旧是白色琉璃做的,四面墙的角落各摆着一个大鹏鸟的石像,正左面是一个很大的供桌,供桌上摆着墨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最中间的架子上放着一卷古卷轴。
供桌的对面也就是密室的正右面摆着一个很大的阴沉木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个鱼池,里面的水会变色,里面游的是鲲鱼。
鱼池后面放着六个蒲团,中间放着一个茶盘和茶具。
密室的最里面是一扇锁着的石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墨璃与二月红见此走到供桌前给历代祖先上了柱香,随后陈皮见此也上前去上了柱香。
上完香,墨璃转过身对张启山等人说道:“这里就是墨家的祠堂,也是墨家人修心的地方,我们没什么事就会到这里待几个时辰,我们就在那个屏风后打坐修心,走,咱们去那儿坐下聊!”说罢便带着几人去了屏风后面。
几人席地而坐,齐铁嘴看着鱼池里的鲲鱼有些好奇,于是伸手摸了一下鲲鱼,但是却没摸到,这才发现那都是幻境,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这儿太惬意,若都是真的就好了!”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齐铁嘴说道:“老八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真假在于人心呐,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认为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只是你看着舒心就好啊!”
齐铁嘴听完笑着说道:“对,嫂夫人说得在理,管它真假,看着舒心就好!”
张启山见此问道:“嫂夫人,你带我们来这儿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墨璃听完微笑着说道:“嗯,我们幻术族有一种禁术叫借屍术,就是用人骨和人血做一个替身,这样我们再将那个替身放到那个墓后面的林子里,然后再让人假装到那儿砍柴偶然发现了屍体,然后进城报案,这事闹得多大越好,能把那些倭贼引去是最好,只要他们发现屍体再调查出那个屍体就是墨家宅子的主人,那就好办了,他们就不会轻易怀疑我们了!”
张启山听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对墨璃说道:“那得有个死因呐,嫂夫人!”
墨璃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幻术族有一种特殊的蜘蛛叫罗刹蛛,剧毒,被它咬过的人白骨是紫黑色的,而且白骨上也有毒,无论过了多久这种毒都能被验出来,不过它只能听懂我们幻术族人的话,我可以在屍体上滴上一滴这个毒,然后再让罗刹珠在墓门和树林这条路上留下一点毒液,这样就会被认为屍体是从墓里出来然后被墓里的虫子咬伤中毒而死的!”
张启山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如今也只能冒把险了,但是哪有人骨啊?!总不能倒干粽子吧!”
墨璃听完微笑着说道:“这儿就有!”说罢伸手一指那个锁着的石门。
齐铁嘴见此看了一眼那个石门,然后有些害怕回过头对墨璃问道:“那…那门里都是人骨啊?”
墨璃听完起身对齐铁嘴说道:“嗯,那扇门里的人骨是墨家祖先留下来的,保命用的,即便一个人死了,只要一个时辰内将死去的那个人的血滴在人骨上就能借屍还魂,这种幻术有违天道所以被禁用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用这种幻术,走,我带你们进去看看!”说罢便走向了那扇石门。
几人见此便也起身跟了过去。
来到石门跟前,只见上面刻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鹏鸟,脚下踩着一个骷髅锁。
墨璃见此伸手握着那个骷髅锁,然后左转了一圈,又转了两圈半,只听“咔”的一声、紧跟着石门便打开了,一股寒气也迎面而来。
墨璃见此便带着几人进去了。
来到里面只见里面全是一排排的人骨,而且都封在了一块一块的冰里,整间密室的人骨足足有几十具,因此也寒气刺骨。
张启山等人见此也不禁感到震惊,能把人骨封在冰里并且还能保持不融化,这是个大工程。
齐铁嘴被冻得揣着手,然后对墨璃说道:“要是在这儿待一刻钟不冻死也得被冻傻了!”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道:“一会儿就出去了!”
二月红担心墨璃被冻着所以将身上的长袍脱了,自己只剩一身小褂水裤,然后将长袍给墨璃披在了身上,说道:“你穿的少,别冻着!”
墨璃见此微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你穿这身也冷啊!”
二月红听完笑着说了一句:“你忘了,我不是凡人…”
话还未等说完齐铁嘴上前打断道:“行了,你们别腻歪了,这儿还有人呐,你们不冷,我们快冻死了,来趟东北我再冻死在这儿,我冤不冤呐我!”
二月红与墨璃听完不禁相视一笑。
墨璃笑着走到一排排的人骨跟前,伸手将右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打开了,里面竟是白色的粉末,紧跟着用指甲粘了些粉末,然后轻轻弹到了封人骨的冰块上,瞬间冰竟化,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墨璃见此又将戒指上的粉末弹在了四个封人骨的冰块上,瞬间冰块都又融化了,一共解冻了五具人骨。
齐铁嘴见此不解地问道:“嫂夫人,为何要解冻五个呀!”
墨璃听完笑了笑说道:“因为这就是我们五个的屍骨啊!”
张启山听完恍然大悟,然后上前说道:“嫂夫人是要制造一个我们当年就已经死了的假象,然后让那些东瀛人认为我们已经死了,这样也就不会再追查青木岩吉的事了,更不会有人再惦记那个墓了!”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嗯,一会儿还要我们五个人的血才可以,先把它们抬出来吧!”
几人听完便将五具人骨都抬了出来。
墨璃见此也从里面出来了,只见那石门瞬间又关上了。
几人将人骨抬到了屏风后面,因为都还冻着呐、所以立而不倒。
墨璃见此走到祠堂的供桌前伸手将桌上的卷轴拿了下来,然后又将一旁摆着的铃书(铃铛)拿了起来,转身走回了屏风后。
来在了屏风后、墨璃将铃书挂在了腰间,然后便将卷轴展开了,见里面写着一些很奇怪的字,看不懂,而且卷轴里夹着一个小琉璃瓶,盖子上还贴着封条。
齐铁嘴见此上前看了看卷轴,发现完全看不懂,于是很不解地问道:“嫂夫人这上面就是幻术族的密语?”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是啊,不过这次用不上它,这次用的是这个小瓶!”说罢俯身便将卷轴放到了茶盘上。
陈皮见此好奇地问道:“师母,这些人骨都是什么人的呀?”
墨璃听完一边揭封条,一边对陈皮说道:“这些人骨啊,有的是贪官污吏,有的是山匪恶徒,甚至还有昏君帝王,反正都是些作恶之人,所以先祖将他们的白骨封存在了寒冰里,用来给后人保命!”说罢便将琉璃瓶上的封条揭了下来,紧跟着从瓶子里冒出了一缕白烟、
墨璃见此便将瓶子里的白粉末撒在了五具人骨的头上,有腰间的匕首划破了中指,紧跟着将指尖血滴在了一具稍矮的人骨面门上,然后对几人说道:“佛爷你们将中指的血都滴在人骨的面门上吧!”
几人听完都将中指磕破了,然后将血滴在了人骨的面门上、
墨璃见此将瓶子放在了茶盘上,然后拿过铃书对几人说了一句:“都到屏风外面,捂住耳朵,这铃声听了会头疼!”
几人听完赶忙走到屏风外,然后将耳朵捂了起来。
墨璃见此一边摇铃书,一边口中念着咒语,只听见那铃声刺耳,如大鹏在哀鸣一般,听着很难受,头疼欲裂。
摇了三下铃书,只见那五具人骨竟变成了几人的模样,如克隆人一般,只不过是没有呼吸。
墨璃见此将铃书倒过来又摇了三下,紧跟着只见那五个替身瞬间又腐烂成了白骨,但骨头上已经有了五人的血和肉腐烂过的痕迹。
这时墨璃收起铃书,然后对张启山他们说了一句:“好了,都过来吧!”
几人见此都放下手,然后走回了屏风后,张启山见此很不可思议地对墨璃说了一句:“这几具屍体真如死了几年腐烂后一般,太神奇了!”
墨璃听完收起铃书,然后微笑着说道:“这是邪术,是先祖为给后人保命留下的邪术,我们用完之后是要受罚的,在祠堂诡三日,不进水米,向先祖认罪!”
陈皮见此对墨璃问了一句:“师母,接下来怎么办?”
墨璃听完对陈皮说道:“我记得府上还有当年我们下斗时穿的衣裳,待会儿找出给它们穿上,然后我让羽将这些替身偷放到墓后的树林之中,然后就等着看戏吧!”
陈皮听完有些好奇地又问道:“师母,这个羽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能让您如此重用!”
墨璃听完笑了笑说道:“他是鲲鱼氏的人,自古以来鲲和鹏本就是一体,所以我们两族氏向来要好,羽是东北唯一一个鲲鱼氏的人了,也是鲲鱼氏的族长,功夫比我好,办事也干净利落,所以我对他很放心,他也没让我失望过!”
陈皮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哦,难怪您这么重用他,将码头上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了,原来是这样啊!”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我们出去吧,待会儿让羽来处理它们!”说罢俯身便将茶盘上的卷轴拿了起来,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待会儿我要让羽告知一下道长,不然我怕路出马脚!”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尽量别留下破绽!”
墨璃听完微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嗯,知道!”说罢便将卷轴和小瓶,还有铃书又放回了原位。
几人见此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墨璃见此将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递给了二月红,然后说了一句:“把衣裳穿上吧!”
二月红接过长袍,紧跟着便将长袍穿上了。
墨璃见此对几人说了一句:“我们出去吧!”说罢便带着几人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墨璃便命人去南码头告诉羽了,然后又命人去把当年倒斗时穿的衣裳找出来,紧跟着便带着几人又回到了客堂。
没多久,一身黑衣面具遮面的羽便进了客堂,来到墨璃跟前拱手道:“东家,找我何事?”
墨璃听完便将她的计划告诉了羽,并且还特意叮嘱要去道观告知一声道长。
羽听完,然后说道:“知道了,东家,您放心吧,我一定办得干净利落!”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衣裳去前院找刘妈要吧,罗刹蛛在我书房案子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羽听完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句:“嗯…东家您忘了罗刹蛛要以血为引才能出世,而且还要本家的血,我自己去拿了也没用啊!”
墨璃听完这才想起了,于是顺手拿了个空茶杯放在了跟前,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在右手掌心划了一刀,紧跟着便将血滴进了茶杯里。
等到血没过杯底儿时墨璃收回手,将茶杯递给羽,然后叮嘱道:“记住!血倒进去后必须立马盖上盖子,不然你也会中毒,而且没有解药!”
羽听完接过杯子,然后作揖道:“是,我记住了,您快包扎一下伤口吧,我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二月红见此有些心疼,于是起身走到墨璃跟前掏出手帕,然后半跪在地上用手帕为墨璃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心疼地对墨璃说道:“你呀,哪像个女子啊,分明就是个钢筋铁打的男人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不疼吗?!”
墨璃听完看着二月红微笑着摇了摇头。
齐铁嘴与张启山看着眼前的墨璃感觉有些陌生,如今的墨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见着斗里的屍体都害怕,不愿动杀戮的小姑娘了,他们都明白,如今墨璃的心狠手辣都是被这个乱世逼得,活生生的把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逼成了如今这副残忍模样。
其实最让齐铁嘴与张启山心疼的是、纵然她被诸事逼得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只要在二月红面前她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单纯和善良,这不是能装得出来的,而是因为二月红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包扎好后,齐铁嘴微皱眉头,然后说道:“嫂夫人如今这副坚强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我们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在这乱世之中你经历了多少困难和谋算,恐怕换做我们都坚持不到现在,但是嫂夫人做到了,这里边苦我们都能想象得到,还好有二爷在,能替嫂夫人分担一些!”
墨璃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很理解我,即便我变成如今这这副模样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他却仍然理解我!”
二月红听完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夫人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回去多陪陪自己夫人吧!”
齐铁嘴与张启山听完都不禁被逗笑了,然后苦笑地说了一句:“好、好、好~我们不该把你这陈年老醋缸打碎,弄得这一屋子酸味儿!”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说了一句:“再说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墨璃听完无奈地看着几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几人就这样在客堂里闲聊着。
城外
一片柳树林,林子的里面有一座道观,正是当年那个守墓的道观,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的样子。
林子的前面是一个荒草堆,但是仔细一看荒草里是一个将近一米的石门,上面刻着一条傲立空中的角龙,这个石门正是是陵墓的出口,而且这个墓离着道观有两千多米,因为有树的原因道观不会轻易被发现。
就在这时一辆驴车过来了,车上装着很多个麻袋,看样子里面是纸钱一类的东西,因为一边走一边往外掉黄纸钱。
车上坐着的是一个穿孝衣的男人,白布围面。
等到了切近一瞧竟是乔装改扮的羽,他停住驴车,跳下车直接去了道观。
来到了道观门口,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小道人,只见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小道人,样貌一点没变,只不过看上去已经得有二十几岁了。
那个小道人见到羽,然后施了个道家礼,问道:“请问善人有何事?”
羽听完伸手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墨字,于是拿着玉牌让小道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家主让我见清云道长,有要事相告,还请小道长让我见清云道长一面!”
那个小道人见到玉牌就已经知道是墨家的人派来的,于是赶忙开门,然后说道:“善人快请进吧,观主在后院亭子里下棋呐,我带您去!”说罢便带着羽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只见院子里很干净,像是一个花园但又不像,因为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大的亭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道人带着羽来到了亭子跟前,然后施道礼说了一句:“观主,墨家派人来了,有事找您!”
只见亭子里坐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他就是清云道长,样貌比当年老了许多,但还是挺硬朗的,只见他正在跟自己下棋,刚要落子,听到小道人说墨家人后便将棋子撂下。
清云道长听完抬头看了一眼羽,然后慈祥地笑着问了一句:“是谁让你来的!”
羽听完赶忙作揖道:“是我家家主墨璃,让我来此找您!”
清云道长听完哈哈的大笑,然后说道:“墨璃,没想到那闺女竟接管了墨家,这么多年她也没少派人来这儿看我,但没一个告诉我她成了墨家家主的,说吧,她让你来有何事?!”
羽听完赶忙将墨璃告诉他的事告诉了清云道长。
清云道长听完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如果有人来问,我就说屍体就是那个墨家主人的,不过你回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有时间亲自来看看我,我不怕招惹上倭国人,还有别再往这儿送东西了,来了就好,最好是带上孩子!”
羽听完赶忙说道:“多谢道长,回去我一定转告家主,您放心吧,我就不多留了,屍体还没处理呐,先告辞了!”
清云道长听完笑着说道:“快去吧,多加小心!”
羽听完作了一下揖,然后便离开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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