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中午,身穿破衣的陈皮拿着两个从山上打的兔子准备回破房子烤来吃,可一边往住的地方走,一边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身穿黑色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留着山羊胡,面容苍老的男人,另外一个是二十出头身穿汗衫水裤,面容清秀的男人,肩上挎着一个木箱子,看样子是学徒。
两人一边走,那个学徒一边对那个老者小声说道:“师父,吓死我了,多亏您医术高超,咱们才能活着从鬼子那儿出来!”
那个老者听完赶忙回手打了那个学徒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小声点!不要命了?!待会儿回去赶紧收拾行李我们从小道走离开这儿!”
那个学徒听完不解地问道:“为何呀?那病不都让您治好了吗?为何还要走啊?”
那老者听完看了看发现没有倭寇,然后小声地说道:“治什么好啊,那分明是有人要害他,给他下的毒,我行医四十多年那鬼子的毒我没见过,方才给他开的方儿不过是能缓解罢了,所以今晚咱们必须出城,否侧都要挨枪子儿!”
那个学徒听完吓得声音都变了,然后说了一句:“那…那咱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别耽误工夫了!”说罢便搀着老者急匆匆地往街北走了。
陈皮听完暗自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进了前面的胡同。
回到破草房,陈皮进屋将兔子放在了灶台上,然后回屋坐在桌前,从怀里拿出来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
陈皮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从怀里将白骨哨拿了出来,吹了一下,那声音似鸟鸣,不多时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了院子里,然后又从窗户飞到了陈皮的桌上,左腿上有一个银环(足环)。
陈皮见此将信纸卷成了纸卷儿,然后便塞进了鸽子脚上的银环里,紧跟着又吹了一下白骨哨。
只见那信鸽听见哨声便展翅从窗户飞走了,方向正是墨璃府的方向。
陈皮见此收起钢笔和白骨哨,然后便起身走到灶台跟前拿起兔子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开始扒兔子皮。
墨府
身穿一件黑蓝色旗袍的墨璃在院里正逗鹦鹉呐,那只信鸽便飞到了她肩上。
墨璃见此回手便将信鸽抓在了手里,见信鸽腿上有信纸,于是便将信纸拿了下来,然后将信鸽房里。
展开信纸见里面写的是:“松本一郎的毒已发作,现在到处寻医,我们该动身了,您若同意,就在门口石狮子上挂块儿红布,我看见了就动身,若不同意就一尺黄绫系在石狮子脚上——陈皮。”
墨璃见此便将信纸放进了鱼缸里,只见里面三尾红鲤鱼突然都立起来了,紧跟着张口将信纸扯得粉碎。
墨璃见此走到前院命伙计拿一块儿红布披在石狮子身上,并且叮嘱道:“若有人问起,就说府上最近有怪事,特请了风水先生驱邪,红布便是驱邪所用!”
那个伙计听完作揖道:“知道了,姑奶奶,小的这就去办!”说罢便转身下去了。
墨璃见此又回了后院,去后花园找二月红了。
来到后花园,见一身白色长袍的二月红正坐在凉亭里喝茶哼曲儿呐。
墨璃见此走到跟前坐在了二月红身旁,然后半开玩笑着说道:“哟~二爷你这挺有雅兴啊,喝着茶,唱着曲儿!”
二月红听完不禁被逗笑了,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你呀~就休拿我玩笑了,说吧、你有什么事?!”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便将陈皮来信的事告诉了二月红。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墨璃听完对二月红说道:“下一步我打算通知我大哥一声,让他们和我们统一口径,这样若是鬼子来询问也不怕出错了!”
二月红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这样也好,我们亲自去一趟吧!”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我去不了,我这就得去趟码头,和那两个人商量接下来的事!”
二月红听完微笑着说道:“那我替夫人跑一趟吧,正好也许久没见墨兄了,夫人有事就去码头吧,我去墨兄那儿!”
墨璃听完笑着说了一句:“你就有劳红官了!”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伸手轻轻地在墨璃鼻尖划了一下,然后宠溺地说道:“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墨璃听完笑了笑、未语
二月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去了,待会儿说不准会把墨兄给你带过来!”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未语。
二月红见此便去了墨晋的府上。
没多久墨璃也去了南码头。
不久二月红便到了墨晋的府上,和墨璃府几乎是一样的,都是古色古韵,只不过大门两侧摆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个睚眦石像,有道是睚眦必报,这也应了墨晋的性格,向来不拘于世俗,有仇必报。
门两旁的家丁见到二月红赶忙上前作揖道:“见过姑老爷!”
二月红听完问一句:“墨兄可在府上?”
家丁听完赶忙回道:“老爷在大厅和人说话呐,姑老爷您里边儿请!”说罢便带着二月红去了大厅。
来到大厅,只见身穿一件黑色长袍的墨晋与一个铁青脸,身穿黑蓝色西装的男人聊着什么。
与几年前相比墨晋苍老了些许,两鬓也有了白发,只不过那与生俱来的痞气是时间打磨不掉的。
墨晋见到二月红来了很是高兴,起身笑着迎道:“呀!妹夫来了,快坐吧,我这马上就谈完了,你先坐!”
二月红听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笑着说道:“墨兄你先谈,我也是闲来无事,到此看看你,你妹妹让你到家吃个饭!”
墨晋听完笑了笑说了一句:“行,我晚上就过去!”
这时一个家丁进来给二月红倒了杯茶,然后便下去了。
墨晋继续和那个男人谈着生意的事。
二月红在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墨晋谈完生意,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男人,有些诧异,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不对劲,影子是虚的,那就说明他不是人,而是一只鬼,还是一只横死的鬼,再一看墨晋也是印堂发黑,阳气被吸走了大半。
二月红见此思量了一下,然后笑着对墨晋说道:“墨兄啊,你府上可有朱砂?!墨璃这几天就到处找纯的朱砂画佛像,可就是没找到,不知你这里可有啊?!”
墨晋听完想了一下,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有,前几年宣儿生了场大病,大夫给开的方里面就有朱砂,现在还有一些、我让人给你拿!”说罢便叫家丁去取朱砂了。
二月红见此笑着说道:“多谢墨兄了!”
墨晋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外道了(见外了),那是我亲妹子,你是我亲妹夫,跟我还外道!”
二月红听完轻笑了笑、未语。
那个青脸的鬼听完也开始起疑了,仔细地看了看二月红,并未发现他不是凡人,因为他腰间挂着白犀角香,所以没人能出他并非凡人。
不久那个家丁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朱砂粉,走到二月红跟前双手递过去,然后说了一句:“姑老爷您拿好!”
二月红接过朱砂,打开盖子佯装要看一眼,紧跟着又佯装打喷嚏,将瓶子里的朱砂都吹到了那个鬼身上,然后起身佯装歉意地走道那个鬼跟前,说道:“实在抱歉,我最近有些染了风寒,总是打喷嚏,方才多有失礼,真是抱歉!”
只见那个鬼但凡被朱砂沾过的地方都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灼伤了一般,强装镇定地对二月红笑着说了一句:“没事,无妨,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墨晋听完不明实情地说道:“是啊,妹夫你多想了,老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没事的,你坐着吧!”
二月红见此没别的办法只能一挥折扇将墨晋迷晕了。
那只鬼见此便知道二月红不是凡人了,然后起身便准备逃,可却被二月红拦住了。
二月红一挥折扇一道紫光将那只鬼围在了里面,然后问道:“地府不待,为何跑出来害人?”
那只鬼见此吓得赶忙求饶说道:“大仙饶命,我是冤死的,几天前我被鬼子屠村而死,生前他把我三姨太抢了,我忍不下这口气,所以一时冲动来此报仇,求您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二月红听完冷着脸说了一句:“能抢走的女人不要也罢,念你事出有因我不杀你了,你回地府吧!”
那只鬼听完赶忙磕头谢道:“多谢大仙饶命!”说罢一阵黑风便消失了。
二月红见此使了个法将府上的人对那只鬼的记忆都消了,然后便将墨晋叫醒了。
墨晋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完全不记得方才的事了,只记得二月红来了,于是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说道:“哎呀,可能是最近酒喝多了,脑袋一会儿迷糊一会儿疼的,妹夫你来什么事啊?!”
二月红听完坐在椅子上然后便和墨晋讲起了墨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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