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几人便来到了一品楼酒楼门前,还是古色古韵,门口的伙计也都是身着马褂长衫,在门口招呼客人。
见到是墨璃的车那个伙计赶忙迎了过去给墨璃与二月红打开了车门,然后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句:“见过墨老板,您二位三楼请!”
这时秦志忠也到了,墨璃见此一挥手指了那辆车,然后说了一句:“他们也是一起的,把他们接下来,送上楼吧!”
那个伙计听完赶忙上前给秦志忠与杜月儿打开车门,然后笑着说了一句:“您二位和墨老板红先生都随我上三楼吧,请!”
秦志忠与杜月儿下了车便与二月红与墨璃随着伙计上了三楼。
三楼
一共有一大两小三个雅间儿,最大的在最里面,其他两间都挨着楼梯。
墨璃定的是最大的那间,她的伙计已经在门口守着了。
伙计见到墨璃与二月红来了,于是赶忙作揖道:“见过东家、家主,酒菜已备齐,您几位请吧!”说罢便将木门打开了。
墨璃听完与二月红带着秦志忠夫妇进了雅间儿。
来到雅间儿,只见整个屋子分为两间,一进门这间摆着一个很大的红木圆桌,周围摆着六把红木的官帽椅,墙上挂着字画,还放着一个多宝阁,上面放着各种瓷器。
里屋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喝茶聊天的屋子,摆着书案,笔墨纸砚,一旁摆着一个茶桌,四把椅子,窗户打开能欣赏外面的风景,非常雅致惬意。
进到里面墨璃礼貌性的让秦志忠夫妇坐在了上座,自己与二月红则是坐在了两侧。
此刻桌上的酒菜都已备齐,非常的丰盛,酒也是上好的竹叶青。
墨璃见此对秦志忠与杜月儿说了一句:“动筷吧,别客气!”
秦志忠听完对墨璃说了一句:“多谢墨老板款待!”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道:“客气了,都是自家人,理应如此!”
几人就这样边吃边聊,墨璃与杜月儿像是有聊不完的话一样,二月红则是在和秦志忠聊北平的事,四人聊得那叫一热闹啊。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是羽,还是那身黑衣蒙着面,走进来对着几人拱了一下手,然后便走到墨璃跟前用耳语说了一句:“东家,祥云楼掌柜的勾结鬼子做假账让我抓到了,一共三个同伙,您看怎么办?!”
墨璃听完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用耳语对羽说道:“把证据放到我大书房,看住那几个人,等会儿我过去亲自处置,如果有人不安生那你就先当着那几个人的面把其中一个杀了,这样他们就都安生了!”
羽听完拱手道:“是,东家,我这就按您说的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墨璃没在意继续和杜月儿聊着天。
但是杜月儿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心善的小姐如今竟变得这么狠,不过她更心疼如今的小姐,她能想象到这几年墨璃都经历过什么,一定是痛了心了才会如此,在她眼里无论墨璃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曾经的恩人,所以她准备真的留下来不走了,就在这冰城陪着她的小姐,报答当年的恩情。
杜月儿一边心里想着事儿,一边继续和墨璃聊着天,未变脸色。
秦志忠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呐,压根儿就当没看见似的,他知道要是能说的人家当面说了,所以他就当没看见,一直在和二月红聊着北平的那几位梨园大角儿。
又过了半个时辰、撤去残羹几人便出了一品楼,因为杜月儿要去码头上看看所以墨璃便带着他们乘车去了南码头。
不久、几人便到了南码头,下了车墨璃带着杜月儿在码头上转了转,简单的讲了一下这儿的情况。
二月红和秦志忠则是聊起了各自与妻子的相识。
就在这时羽从会客楼里走出来了,直接走到墨璃跟前,拱手道:“东家您来了,人在大书房,凌阡在看着!”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忙吧,我马上就过去!”
羽听完拱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是,东家!”说罢便转身便离开了码头。
杜月儿见此轻声地对墨璃说道:“姐姐您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儿随便转转就可以,您去处理事吧!”
墨璃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好,我先去处理点事,你在这儿随便看看,累了就去二楼,东边那屋能休息!”
杜月儿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墨璃说道:“好~您去吧,我知道了!”
墨璃听完转身便上了会客楼,从她转身那一瞬间就能感觉到气场变了,一股子杀气就出来了,让人感觉挺可怕的。
杜月儿也感觉出来了,她也知道墨璃上去是处置那几个人的,所以她没打算上去。
二楼
墨璃推开大书房的门、只见一身蓝衣的凌阡坐在外屋的客椅上,跟前跪着四个人,头里的五十多岁,身穿黑色长衫马褂,面容苍老,剩下三个跪着的像是伙计模样的人,身穿汗衫水裤。
凌阡见此起身拱手说道:“见过族长!”
墨璃听完对凌阡说了一句:“把东西给我!”说罢便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凌阡听完便去了里屋,从书案上拿了两个账本和一个信封,然后便走回了外屋,递给墨璃说道:“都在这儿了,您看看吧!”
那个五十多岁跪在地上的男人见此冲墨璃说道:“东家,我冤枉啊,从来没做过吃里扒外的事啊,谁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这么个账本子来诬陷我呀…请东家不要相信他们呐!”
墨璃听完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轻笑了一下,接过账本和信封,紧跟着打开看了看见是两个账本,还有那个掌柜的和鬼子私联的信,越看眸子越红。
看完之后墨璃将账本和信往桌子上一摔,“啪”的一声、吓得四人一抖。
墨璃见此笑着质问道:“老周,这两个本子上的账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差了五百大洋,我那个店一年也就能赚个七八百大洋,你好大的胃口啊,一下子就吃掉我五百大洋,你赚得比我还多呀,你说这账是假的?!有人诬陷你?!好,我就当是假的,但是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信是怎么回事?”说罢便从桌上将那封信拿了起来,直接扔给了周掌柜。
周掌柜见此从地上拿起那封信,看了一眼、脸上就开始变颜变色,手也开始抖了。
墨璃见此轻笑着对周掌柜说道:“这信不能是假的了吧?!你自己的笔迹你应该认得,我一直纳闷儿小葵为什么会去那个仓库,原来是你和鬼子算计好了、假冒我的口信骗她去那儿的,你说、你该不该死啊?!”
周掌柜听完吓得赶忙哀求:“东家我错了,是鬼子威胁我,我是迫不得已呀,东家,求您饶命啊…”一边说、一边朝墨璃磕头。
墨璃见此压根儿就没搭理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摆弄左手食指上的鹰头戒指,任凭他再怎么哭喊求饶,墨璃依旧不予理睬,这就挺吓人的,不说话没什么,关键是她嘴角的一直带着冷笑,看着让人那么瘆得慌。
楼下
这时、还是那身装扮的陈皮来了,见二月红在和人聊天于是便上前作揖问道:“师父,我师母呢!”
二月红听完指了一下会客楼,然后说道:“在二楼,你找她何事啊?!”
陈皮听完,然后对二月红说道:“没什么事,我来就是想把那个哨子还给师母!”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那就上楼吧!”说罢便又对秦志忠夫妇说了一句:“咱都上楼,别在这儿站着了!”
秦志忠和杜月儿听完跟着二月红与陈皮便上了二楼。
其实杜月儿看见陈皮就觉得面熟,但是不敢认了,毕竟当初只有一面之缘,如今有些不敢认了。
几人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墨璃在里面厉声地说了一句:“甭跟我这儿哭,没用!当初要害死小葵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害怕?!啊?!”
二月红推门带着几人进去,见墨璃坐在太师椅上血灌瞳仁,她面前跪着四个人,都在苦苦哀求绕他们一命。
这时墨璃见到几人进来了压了压火气,起身对秦志忠与杜月儿说了一句:“实在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秦志忠听完笑着说了一句:“墨老板言重了,您先处理您的事,不用管我们!”
二月红见此知道这不是做假账那么简单的事了,于是对墨璃说道:“我带他们先到里屋喝杯茶,你继续处理他们吧!”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未语。
二月红见此便带着几人去了里屋书房,刚好茶桌上有热茶,于是便与几人坐下喝起了茶。
墨璃见此又坐在了太师椅上,然后浅浅地问道:“说,还和鬼子有何联系?”
周掌柜听完赶忙摇头说道:“没有了,没有了,那次就是他威胁我,我才帮他的,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联系他,求东家绕我一命吧…”
墨璃听完冷笑了一下,然后对周掌柜说道:“老周啊,其实要是你只有做假账这一个事、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小葵死了,让你害死了,这事儿过不去了!”说罢起身便走到了周掌柜跟前。
周掌柜见此吓得一直往后退,但是被凌阡拦住了。
墨璃见此俯身掐住了周掌柜的脖子,然后轻笑着说了一句:“今天我杀了不少人了,也不差你们几个了!”说罢单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紧跟着左手食指一用力,从鹰嘴里射出来一枚针,直接扎在了周掌柜的动脉上,瞬间死屍倒地,针上有毒,死屍的嘴唇紫黑色。
剩下那四个人见此吓得要逃,墨璃见此为了不留下血迹又按了三下鹰头戒指上的机关,三枚毒针不偏不倚都扎在了那三个人的身上,瞬间死屍倒地,嘴唇发紫。
墨璃见此对凌阡说了一句:“让人上来处理一下,然后你去他家把他吃掉的那些大洋都给我找出来,有人拦你、不必考虑直接杀了!”
凌阡听完拱手道:“是,族长,我这就去办!”说罢转身便下了会客楼。
墨璃见此直接转身去了里屋,那股子杀气瞬间就没了。
里屋
见几人都在喝茶闲聊,二月红和陈皮自然是对此事毫不在意,但是杜月儿有些不适应,毕竟秦志忠从没当着她的面儿杀过人,所以有些害怕。
秦志忠是个聪明人知道那四个人被墨璃杀了,但他也没提,就当没有这事儿一样,当然他也觉得这种事很正常,毕竟他在北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而且在那个年代,那个环境下是算是有点势利的、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啊,没有人命的恐怕都成了死人了,所以啊、这种事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墨璃上前坐在了二月红身旁,然后笑着对秦志忠与杜月儿说道:“让你们久等了,抱歉!”
秦志忠与杜月儿听完同说道:“没有,您言重了!”
墨璃听完转眼看见陈皮了,于是便问道:“到此何事啊?”
陈皮听完从怀里掏出了那天墨璃给他的那个哨子,然后递给墨璃,说道:“我来把这个还您,在我这儿容易丢,还是还您吧!”
墨璃听完笑着说了一句:“拿着吧,主哨子在我这儿,你留着吧,无论在哪儿你都能用上!”
陈皮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那就多谢师母了!”说罢便又将哨子揣进了怀里。
杜月儿见此试探性地对陈皮问道:“嗯…您还记得我吗?”
陈皮听完看了一眼杜月儿、这才认出她就是当年被他从鬼子军营带出来的那个小姑娘,于是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哦,是你呀,方才没认出失礼了!”
杜月儿听完赶忙说道:“您言重了,当初您把我从虎口里救出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呐,请您莫怪!”
陈皮听完摆了摆手,然后对杜月儿说了一句:“不必,是你命该如此,跟我没有关系!”说罢便站起身,然后对墨璃说道:“您几位先聊着、我走了!”
墨璃听完叫住陈皮,然后说了一句:“回家吧,别住外面了!”
陈皮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您和师父也早回去吧,我先走了!”说罢便出了大书房,回了墨府。
秦志忠见此对墨璃与二月红说了一句:“墨老板,家主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您二位回去吧,我和月儿去原来住的那家旅馆住下就行了!”
墨璃听完赶忙说道:“那怎么能行呢?!要住也得去我那宅子住,那儿清静,你们若是要休息呐,我就让人开车送你们过去,正好天色不早了,秦先生还有伤呐!”
秦志忠推辞道:“墨老板真的不用麻烦,这几天都已经够让您费心了,再让您麻烦我真的过意不去了!”
墨璃听完笑着说道:“没事,你和月儿就听我的,下楼我让人送你们过去,再推辞就是嫌弃我那儿没你家阔气!”
秦志忠听完没办法,于是起身拱手对墨璃与二月红说道:“那就麻烦墨老板和家主了!”
墨璃听完拉起杜月儿,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回娘家哪有住外面的道理,走,姐姐让人送你们回家休息!”说罢便拉着杜月儿往外屋走。
二月红见此也起身与秦志忠跟着上前。
来到外屋见地上什么都没有了,屍体没了,账本和信也让人收拾到了桌子上,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几人下楼,出了会客楼、墨璃叫过来一个伙计,然后命他将秦志忠杜月儿送去城西洋宅。
两人上了车,杜月儿和墨璃告了一下别,然后车子便来去了城西。
墨璃见此松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对二月红说道:“咱也回家吧,我累了!”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对墨璃说了一句:“好~咱回家!”说罢便叫过专给墨璃开车的司机,然后让他开车将自己与墨璃送回府。
司机开车过来,两人上了车,然后司机便开车回了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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