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二月红在书房找手枪,因为再好的刀剑也不低一颗子弹。
墨璃回卧房换了身素红色的旗袍,然后又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紧跟着用胭脂笔蘸口脂在上面写了两行字,随后用扳指蘸口脂在上面印上了鹏鸟图腾印记。
印好后墨璃便将纸折成了一只鸟的形状,然后又用胭脂笔给它点了两只眼睛,紧跟着便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只见那只纸鸟被扔出去的一瞬间竟然活了,然后便飞走了,飞得特别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紧跟着墨璃又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了掌铃。戴在了右手上。
就在这时刘管家急匆匆地敲卧房门,然后说道:“夫人,贝勒爷来了,带了好多东西,说是给少爷小姐的,您快去看看吧!”
墨璃听完微皱一下眉间,然后便出了卧房,一边往前院走,一边对刘管家说了一句:“去告诉老爷一声!”
刘管家听完便赶忙去书房告诉二月红了。
前院
大厅、只见还是那身打扮的贝勒爷坐在左侧的客椅上,身后有四个侍女给他扇扇子,两旁站着几个家丁,大厅地中央放着三个大木箱子。
墨璃来到大厅见此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贝勒爷跟前说了一句:“你非得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些吧,我一猜就是!”
贝勒爷听完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对他身边的这些人说了一句:“去拜见一下夕宁格格!”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墨璃跟前,叩了一首,然后说道:“奴才拜见夕宁格格,格格千岁!”
墨璃见此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赶忙将那些人都扶起来说道:“快起来,拜什么拜呀,你们还真听话,在这儿不用拜,你们甭听他的,别拜!”
贝勒爷听完摆了摆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这是规矩,你甭管!妹夫呢?!”
墨璃听完无奈地说了一句:“二爷在书房呐,马上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二月红就走进来了,然后拱手笑着说道:“舅哥,失礼了,方才有些事耽搁了,还请见谅!”
贝勒爷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妹夫言重了,咱坐下聊吧!”
贝勒爷这话说的就像这儿是他的府似的。
两人听完坐在主位上,二月红一回头看见了墨璃这身红衣,他眉头突然就皱起来了,因为墨璃只要着红衣那就是要杀人,不用想,墨璃是要与他一起上战场杀鬼子,他对墨璃使了个眼神,意思就是不让墨璃胡来。
墨璃见此明白二月红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就当没看见,紧跟着便让人去把两个孩子带过来了。
二月红见此也没办法,又不能明着说,所以他心里乱糟糟的,但脸上还是没变神色。
没多久一个老妈子便将两个孩子带过来了。
二月红见此便对两个孩子说了一句:“义儿焱儿去拜见一下舅父!”
红子义与红婉焱听完便看见贝勒爷了,然后便走了过去,刚准备跪下就被贝勒爷拦住了。
贝勒爷拉住了两个孩子的小胳膊,然后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莫跪,叫声舅舅就好!”
两个孩子听完看着贝勒爷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义儿,焱儿见过舅舅!”
贝勒爷听完差点笑开花儿,他太爱这两个孩子了,因为真的太讨喜了,都很乖,也不认生,他爱的不行了,于是轻声地对两个孩子说了一句:“哎!真好,生得和你爹娘一样俊俏,舅舅给你们带了点东西,留着以后做个纪念!”说罢对两旁的家丁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们把箱子打开。
两个家丁见此便赶忙走过去将三个箱子都打开了,见三个箱子里,一个是皇帝赐给他的一块很大的玉牌,上面雕的是万里江山图,非常精细,堪比清明上河图。
第二个是一件苏绣的嫁衣绣着四龙四凤,非常漂亮,华贵,也非常昂贵。
最后一个是一块金令牌和一口宝剑,上面都刻着五爪金龙。
两个孩子见此都看傻眼了,他们哪见过皇宫里的东西啊,一时间有些懵。
墨璃与二月红见此也有点惊讶,因为无论哪样都是无价之宝,太贵重了,于是二月红便赶忙说道:“这些我们不能收,太贵重了,你来了就好了,真的不用拿这些东西!”
墨璃听完也说道:“是啊,九哥,这些应该都是皇兄给你的,太贵重了,我们真的不能收,他们两个就一小孩儿受不起这些东西!”
贝勒爷听完摆了摆手,然后对墨璃说道:“你不必多说,幸好我放这儿点东西,不然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你们喽,拿着吧,我留着也没用了,嫁衣就给焱儿日后做个嫁妆吧,那个玉牌就给义儿留个纪念,日后看见它就等于看见我这个舅舅了,还有那个令牌本就应该是你的,收好它、日后去盛京皇城没人敢拦你,那儿永远都有你一个夕宁宫,宝剑是你皇兄在位时留给你的,他说、这是唯一一件没有被鬼子碰过的东西,让我有机会转赠给你,所以你必须收着,再推辞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的这点东西!”
两人听完没办法,只能收下了,然后墨璃对贝勒爷说了一句:“那就多谢九哥了!”
二月红听完拱了一下手,然后也说了一句:“多谢舅哥!”说罢便让两个孩子也谢谢舅舅。
红子义与红婉焱作了个揖道:“谢谢舅舅~”
贝勒爷听完心都化了,一把将两个孩子抱坐在了自己腿上,然后笑着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小家伙儿嘴真甜,像喝了蜜似的!”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了爆炸声,整个府都跟着有些晃动。
二月红与墨璃见此都知道鬼子的飞机来了。
贝勒爷见此倒是不惊不慌,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小鬼子又来攻城了,佛爷一早就去了军营,这场仗是躲不过去了!”
二月红听完起身拱手对贝勒爷说了一句:“舅哥,你在这儿安心待着,千万别出府,我去帮佛爷,等回来之后我们再聊!”说罢便出了大厅,离开了红府。
墨璃见此也起身对贝勒爷说道:“九哥你陪他们待一会儿我和二爷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便去追二月红了。
贝勒爷听完还没等拦、墨璃就走了,于是他急得要去追墨璃,但却被刘管家拦住了。
刘管家上前拦着贝勒爷说道:“您就在这儿待着吧,老爷夫人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贝勒爷听完急得怒骂道:“没事?!你管这外面炮火横飞叫没事?!真是个没良心的奴才,给我滚下去!”
刘管家听完也很无奈,于是作了个揖、然后便离开了。
红婉焱见此对贝勒爷说了一句:“舅舅,别生气,爹爹和娘亲不会有事的,您消消气!”
贝勒爷听完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红婉焱的头,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好~舅舅不生气,你和哥哥先在这儿玩儿一会儿,舅舅出去一趟!”说罢便对身后的侍女叮嘱道:“照顾好他们,别让他们出去!”
几个侍女听完赶忙说道:“嗻!”
贝勒爷听完起身一挥手示意让家丁跟他出去,然后便出了红府。
几个家丁见此走在了贝勒爷前面保护他。
街头
只见街上已经炮火一片了,房子都已经被炸毁了,街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屍,随时炮弹都会有爆炸的,老百姓都吓得四处躲藏。
二月红来到街上见此赶忙疏散老百姓,让他们都去会心斋那边儿。
这时墨璃也赶到了,走到二月红跟前说了一句:“咱们快去找佛爷他们吧,他们就在前面,那儿有鬼子!”
二月红听完一边往前走,一边略带训斥地对墨璃说了一句:“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这儿太危险了!”
墨璃听完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了一句:“多一个人就多一点胜算!”
来到前面,见九门这几位都来了,头里的就是身穿军衣的张启山,旁边是张日山,身后就是九门其他几位,都穿上了紧趁利落的衣裳,各个手里都拿着枪,就连半截李都来了,这些人的面前是四台卡车给他们做掩护。
二月红与墨璃赶到跟前,然后问道:“一共多少人?”
张启山听完一边打鬼子,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飞机有两个,地上现在就一千多鬼子,主要是飞机麻烦!”
墨璃听完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天上的就交给我吧!”
张启山听完对墨璃说了一句:“好,嫂夫人多加小心!”
前面的鬼子越来越近了,张启山见此便想前面扔了手榴弹。
墨璃见此看了一眼天上的飞机,然后便吹响了手腕上的哨子,瞬间天上就黑了,一群飞鸟就飞过来了,于是摇了摇掌铃,紧跟着就看见那群飞鸟直接朝着飞机就撞了过去。
只见那两架飞机上的人为了驱逐鸟群开枪,扔手榴弹,但是都几乎没用,死掉的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在撞飞机。
墨璃见此不是办法,于是又吹了一下哨子,然后从天上飞下来一只鹰,很大,展翅能有一人那么大,飞到前面鬼子那儿,一爪子就抓住了一个鬼子,紧跟着便朝着张启山这边儿飞过来了。
飞到了墨璃跟前将那个鬼子摔在了地上,然后便飞走了。
还没等那个鬼子反应过来,墨璃就把他的枪踢到了张启山跟前,然后伸手扭了一下戒指上的鹰头,紧跟着朝着那个鬼子就射了一下,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墨璃见此就着地上的血,然后便将手上的扳指摘下来扔在了血里,紧跟着还如上次一样,扳指将血都吸干了,从里面钻出来一股子旋风,旋风里还是那只隐约能看见的大鸟。
墨璃见此一挥手,低声地说了一句:“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只大鸟带着风直接飞向了那两架飞机,紧跟着就看见飞机被卷进了风里,瞬间细碎,铁皮满天飞,人已经看不见屍体了,都成了碎屑。
九门的这些人见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墨璃能有这种能耐,当然除了张启山,齐铁嘴,还有陈皮以外。
张启山见此笑着说了一句:“多谢嫂夫人,解决掉两个大麻烦!”
墨璃听完,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客气了!”
对面的鬼子见此便改变策略了,架上了大炮,五个炮弹朝着张启山那儿就飞了过去。
张启山见此赶忙喊了一句:“快躲开!”说罢便跳到了一旁的房子里。
剩下这些人也都及时的躲开了,躲到了路的两旁,半截李倒是奇怪,坐着轮椅不知道他是怎么躲到台阶上的。
虽然都躲开了,但是炮弹炸车的碎片将张启山左胳膊划伤了,也把墨璃的脸划破了,二月红也受了点伤,但是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二月红见此赶忙跑到墨璃跟前,担心地问道:“还伤哪儿了?”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没有,就这点皮外伤,没事的,快去帮佛爷!”说罢便将二月红推开了。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跑去了张启山那儿。
墨璃见此摇了一下掌铃,紧跟着一只鸟飞下来将前面地上的扳指便叼起来了。
飞到墨璃跟前将扳指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便飞了上去。
墨璃戴上扳指,瞬间她额间生出一个金翼印记,然后只见她竟背生双翼,羽毛是金褐色的,眸子也变成了血色的鹰眸,紧跟着她展翅飞在了空中,一挥翅膀无数根羽毛朝着前面的鬼子就飞了过去。
只见那些羽毛如利箭一般,扎在鬼子身上能炸穿喽,头里的鬼子都死了,但是鬼子越来越多,陆陆续续有来了将近五千人。
九门的人见此都好像明白了墨璃是什么身份,于是都在各自手上的手榴弹扔向了前面的鬼子。
墨璃见此一挥手低声地说了一句:“杀!”
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那群鸟压压叉叉就朝着鬼子飞了过去,然后便开始啄上了,哪儿最致命它们就先啄哪儿。
墨璃见此便也飞了过去,到了切近挥了几下翅膀,那个风就像小刀子儿似的打在鬼子身上,各个都皮开肉绽死屍倒地。
二月红,张启山,还有剩下的人也都赶了过去,趁乱与鬼子打在了一起。
上下夹击还能好吗,人再多也不行啊,墨璃见此飞身下来,一抿翅收去双翼,也与鬼子打在了一起。
墨璃下手干净利落,招招致命,也招招残忍至极。
谁曾想这时从天上飞下来一只特别奇怪的大鸟,它羽毛是赤青色的,翅膀上有类似寿字的花纹,它嘴里叼着一把弩、爪子上抓着箭囊,里面装着几十支箭,仔细一看竟是墨璃的青弩,但是那把弩墨璃没带回来,放在东北会客楼上了,这只怪鸟居然把弩带过来了,不敢想象这只鸟飞得该有多快,这才多一会儿啊,就带着弩过来了,简直不敢想象。
大鸟飞下来之后就把弩和箭囊朝着墨璃扔了下去,然后便飞走了。
墨璃接过青弩和箭囊,见弩上已经上好了箭,不过箭不一样了,箭头上是几十根黑色的针,于是背上箭囊,一挥青弩朝着前鬼子就射了一箭。
只见射出去那一瞬间箭头上的针就被弹了出去,但凡是被针划破皮的鬼子都七窍流血而死。
一边躲着鬼子的子弹,一边又连射了三箭,把前面的鬼子都解决了。
就这样这些人就和鬼子一直纠缠着。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鬼子被墨璃和张启山等人杀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下的几十个鬼子被几人逼得一直在往后退,他们不怕别的就怕墨璃那把弩。
墨璃见此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摇了摇掌铃,让飞鸟堵住鬼子的后路。
鬼子见此玩了命的想驱散鸟群准备逃走,可压根儿一点用都没有,堵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墨璃见此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浅笑着说了一句:“别白费力气了,去下面和他们一块儿受罚吧!”说罢便朝着那些鬼子又射了一箭。
除了剩下两个汉人以外,剩下的都死了,那两个汉人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跪地上哀求墨璃饶他们一命。
墨璃见此将青弩一挥手卡在了箭囊上,然后走到两人跟前,俯身掐住了两人的脖子,紧跟着浅笑着说道:“放着汉人不当,非给鬼子当狗,你们两个还真是死不足惜呀,给你们一人一箭吧,我都觉得浪费,算了,让你尝尝断魂丹的滋味吧!”说罢松开手从掌铃坠子上的瓶子里倒出来两颗黑色的药丸,紧跟着见两人要跑,于是起身将两人踹倒在地,然后俯身强行将药丸塞进了两人嘴里。
紧跟着就看见两人疯狂的往地上撞,像发了疯似的用头撞地。
墨璃见此起身掸了掸手,然后冲着两人冷笑着说道:“今儿是在这儿、我没有准备,便宜你们了,给你们留个囫囵个的屍首,若是在东北我让你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话音刚落只见两人脑浆子都出来了,彻底死了。
墨璃看了一眼这尸横遍野的街道,还有仍然着着火的房屋,叹了口气,然后一挥手朝着那群鸟说了一句:“这些人就赏你们当血食了!”说罢便转身去了二月红等人那边儿。
话音刚落只见那群鸟便都飞下来了,然后便开始吃地上鬼子的尸体了,那个场景就是无法形容的残忍。
其实从墨璃过去时张启山这几个人就要去帮忙,但因为都受伤了,二月红就没让几人过去,因为他知道那些人对妻子来说不叫什么,杀了他们也不过是妻子动动手的事,但是他也怕有什么万一,于是一直在盯着那边儿的情况,如果有意外他立马就可以去护妻子周全。
墨璃走到二月红一行人跟前,发现张启山左肩膀中弹,但是他用里面的白衬衣勒住了伤口,暂时不那么流血了,再一看霍锦惜右胳膊也中了枪,手一直捂着伤口,手上全是血,剩下那几个人除了陈皮意外,都多多少少受了点皮外伤。
墨璃见此对二月红说道:“佛爷和三娘的伤必须得动刀子把子弹取出来,但是如今医院那边儿应该也没人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带回去我用蛟虫把他们身上的子弹取出来!”
二月红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说罢扶着张启山准备回府。
墨璃见此也走到霍锦惜跟前扶着她的胳膊,然后说了一句:“走吧!”说罢扶着霍锦惜就准备回府,但是一抬头就看见贝勒爷在前面看着呐,眼里尽是无奈和心疼。
其实贝勒爷赶到的时候墨璃已经唤出了双翼,在空中与鬼子纠缠,他见此很心疼,暗想道:“这孩子终究还是没逃过宿命啊,背生双翼的疼犹如利剑穿心,这傻孩子啊,为何不顾自己也要护着他人呢?!”
墨璃见此搀着霍锦惜走上前,说了一句:“等医好佛爷他们我再和你细说!”
贝勒爷听完心疼地说了一句:“什么都不必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搀着霍锦惜往府上赶了。
贝勒爷见此走到张启山跟前,一边扶着他,一边说了一句:“佛爷放心,本王有太医配的金疮药,保准你恢复得和以前一样!”
张启山听完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苦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多谢贝勒爷了!”
九门其他人也跟着去了二月红的府上,毕竟张启山受伤了,要是现在就各奔东西属实不太好,所以都跟着去了红府。
不久一行人便回到了红府,一进门刘管家就迎出来了,见此赶忙将张启山扶到了大厅坐在左侧的椅子上。
墨璃将霍锦惜搀到了大厅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
这会儿两个孩子和几个侍女在后院花园玩儿呐,不在前院大厅,而且大厅里的那三个箱子也被家丁收起来了。
其他人也随着进到了大厅,张启山见到张日山,紧跟着对他说了一句:“副官你去府上和夫人报个平安!”
张日山听完拱手说了一句:“是,佛爷,我这就去!”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红府,去了张启山府上。
剩下的这些人除了陈皮,剩下的都坐椅子上了,因为都累了,这场仗打得属实不易,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墨璃对刘管家说了一句:“去密室把我那个木箱子拿过来!”
刘管家听完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赶忙去了后院密室。
其实墨璃也累了,尤其是她后背很疼,疼得她一直在冒冷汗。
二月红见此不对劲,于是走上前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哪儿伤到了吗?为何你额头上都是冷汗?”
墨璃听完为了不让二月红担心,于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没有,可能是方才和鬼子纠缠久了,身子有些累了,没事,二爷别担心!”说罢便伸手摸了一下二月红的胳膊,让他别担心。
二月红听完半信半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观察墨璃的面色,然后便让人给墨璃拿了把椅子。
家丁把椅子拿到了墨璃身边,然后便下去了。
墨璃见此并没有坐,而是将身上的箭囊和弩拿下来了,立在了椅子跟前。
二月红见此刚准备拉墨璃坐在椅子上,可刘管家拿着箱子回来了。
墨璃见此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等会儿再坐吧,先医佛爷他们!”
刘管家拿着一个一尺长半尺宽的木箱子,上面刻着鹏鸟的图腾,于是走到墨璃跟前,伸手便递了过去。
墨璃接过木箱子便放在椅子上,然后便将箱子打开了,见里面装着一个如巴掌大的瓷罐子,罐子旁边放着一个铃书(三清铃),还有一个小瓷瓶和四卷纱布。
墨璃见此伸手将瓷罐子上的盖子打开了,见里面是两只如蚂蚱大小的虫子,外形与蛟蛇一般无二,也可以说它就是小蛟蛇、在里面活蹦乱跳,爬来爬去。
墨璃伸手拿出来一条,然后便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把佛爷衣服解开,伤口露出来就行!”说罢便又将木箱子里的铃书拿在了手中。
二月红听完便走到了张启山跟前,伸手解开了他的军衣,露出了左边肩膀,见伤口位置很接近心脏,但看他这个状态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一直在流血。
墨璃见此走到张启山跟前,然后叮嘱道:“一会儿它会钻进你伤口里把子弹吞了,然后再爬出来,这个过程会很疼,佛爷你必须得忍着不能动,否则它一害怕就不会出来了,那样就更麻烦了!”
张启山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劳烦嫂夫人了!”
墨璃听完伸手便将蛟虫放在了张启山的伤口上,然后便开始摇动手上的铃书。
只见那蛟虫听完铃声便开始往张启山伤口里边钻。
张启山疼得头上青筋绷起,手攥着椅子扶手“咯吱吱”的响,穷奇纹身都显现出来了,你说得多疼吧,谁能架得住一个活物愣往肉里钻呢,太疼了。
齐铁嘴见此担心张启山会疼得忍不住的动,于是便走上前按住了他的身子,手按上去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他在抖,抖得非常厉害,但始终未喊一声,一直在咬着牙忍着。
蛟虫钻进去之后,墨璃又摇了一下铃书,没多久就看见那条蛟虫从伤口里爬出来了,并且腹中凸起,形状就是子弹的形状。
二月红见此便将椅子给墨璃挪了过去。
墨璃伸手抓起蛟虫,然后便放回了罐子里,又将铃书放下,紧跟着拿起小瓷瓶打开盖子,便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撒在了张启山的伤口上了。
只见伤口瞬间就止住血了,并且张启山也不觉得疼了,就感觉伤口上凉凉的,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了,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墨璃见此将瓷瓶放在了椅子上,紧跟着便将纱布拿起来给张启山包扎了伤口,顺便又帮他把胳膊上的伤也包扎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三日之内不可大动,也不可拆开纱布,不然这药就没用了!”
张启山听完非常感激地说了一句:“多谢嫂夫人搭救,感激不尽!”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佛爷言重了,应该的!”说罢便伸手将椅子又挪到了霍锦惜身旁。
这边儿贝勒爷怎么关心张启山不提,如今霍锦惜胳膊上的血是越流越多,也越来越疼了。
墨璃见此又伸手将另外一条蛟虫抓了起来,然后对霍锦惜叮嘱道:“把手放下,忍着点疼,一会儿就没事了!”
霍锦惜听完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把左手放下了,紧跟着就看见伤口在她右胳膊的大臂上,血流得很严重。
墨璃见此伸手便将蛟虫放在了霍锦惜的伤口上,紧跟着便拿起了铃书摇了几下。
只见蛟虫听见铃声便爬进了霍锦惜的伤口里,疼得她阵阵的嘶吼,额头冒起了冷汗。
墨璃见此伸手按住了她的右肩,然后说了一句:“别动,马上就好了,忍着点!”
等到见此钻进去之后,墨璃又摇了一下铃书,没多久只见蛟虫便爬了出来,腹中一样是凸起的。
墨璃见此便将蛟虫抓了起来放回了瓷罐里,然后又把椅子上的瓷瓶拿了起来给霍锦惜撒在了伤口上。
和张启山一样瞬间止血,霍锦惜也觉得刹间就不疼了,要不然疼得要命,如今只觉得伤口有一丝凉意,剩下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墨璃见此放下瓷瓶,拿起纱布便给霍锦惜包扎了伤口,然后也嘱咐道:“和佛爷一样,三日不可大动,也不可拆开!”
包扎完后,霍锦惜听完有些臊眉耷眼,她没想到墨璃会就她,于是有些难开口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啊,红夫人,不计前嫌救我一命!”
墨璃听完笑着说了一句:“三娘客气了,你又不是我仇人,我怎会不救你啊?!行了,别多说了,好好养着吧!”
霍锦惜听完微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她太愧疚了,当初大闹红府,要划墨璃的脸,如今又被墨璃救了一命,她还有脸说什么呀?!她什么都说不出了。
这会儿陈皮已经把椅子上的东西都装好了。
墨璃见此便让刘管家将木箱子又放回密室了。
二月红见此准备扶墨璃坐下歇一歇,刚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疼得猛地一躲身。
二月红见此这才注意到墨璃后背双肩流了很多血,旗袍也破了,但是它把伤口挡住了,再加上本身她穿的就是红色的旗袍,所以就看不太出来她背上流血了,于是赶忙担心地问道:“你这背是何时伤的?为何不说呀?”
墨璃听完刚准备开口就被贝勒爷打断了。
贝勒爷一脸怒气地指着二月红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你不知她背生双翼就必会冲破血肉?!那种疼犹如利剑穿心,(说到这儿伸手指着周围的人:)她就是为了救你们这些人,不惜伤害自己呀!”
二月红听完心如刀割一般,然后便准备让家丁去拿药,可被墨璃拦住了。
墨璃拦着二月红,然后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用的,我这个疼没有药能缓解,我自己都没办法,必须得过五日才能缓解!”
九门的人听完非常愧疚,也都知道墨璃是幻术族的身份了,张启山起身走到墨璃跟前,满脸愧疚地说了一句:“九门欠你一条命,日后若有需要我们必当拼死相助!”
其他人也都走过来说道:“是啊,红夫人,今日是你救了我们,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墨璃听完忍着疼笑着地说了一句:“几位言重了,战场杀鬼子是每个中华人的责任,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二月红见此心疼不已,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早知如此我定不会让你出府,你如今这样,还不如伤的是我呀!”
墨璃听完叹了口气,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没事的,过几日就好了,二爷你就别担心了,这是我们必须经历的,我躲不掉,早晚都得有这个破印的过程!”
九门的人见此都走了过来,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嫂夫人,我们先告辞了,二爷你赶紧给嫂夫人包扎一下吧,我们下午再来看望嫂夫人!”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都会去报个平安吧!”
几人听完拱了一下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嫂夫人你多休息,我们先告辞了,下午再来看望你!”说罢便离开了红府。
除了陈皮没走,还有贝勒爷也没走。
陈皮见此走上前担心地对墨璃说了一句:“要不我去给您找找郎中,您这也不能一直这么疼着呀!”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不用了,郎中也治不了我这个疼,没事,过几日就好了,死不了人,你放心吧!”
陈皮听完一脸愁容,看着墨璃傻站着,突然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您等着我,我马上回来!”说罢便跑出了府。
墨璃见此担心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便对二月红说道:“二爷你去把陈皮追回来吧,我担心他做什么不当的事!”
二月红听完一脸无奈,心疼地说了一句:“你就别管他了,走,回房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罢便扶着墨璃往后院走了。
贝勒爷见此叹了口气,他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活生生的受这份罪,但凡是有药能止墨璃的疼,他都能不惜一切代价给墨璃把药弄回来,但是没有药啊,这可把他急坏了,在院子里来回来去的走,一刻都不停下。
后院
两人来到后院,见红子义与红婉焱在花园里玩儿,一旁除了侍女,还有小秋陪着,于是便没管他们,直接进了卧房。
来到卧房,二月红将墨璃扶侧坐在了外屋的凳子上,然后便走到后面的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铁盒子,紧跟着便走回了墨璃跟前,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二月红将盒子打开,见里面是各种的小瓶子和几卷纱布,镊子,酒精棉,还有剪刀,然后便伸手将墨璃旗袍扣子解开了,露出了一半的后背。
二月红走到墨璃背后,见她两肩上各有一个巴掌长的口子,上面的血已经凝了,也不流血了,但是口子太长了,他想象得到妻子得有多疼,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二月红拿着镊子夹起一块儿酒精棉,轻轻地擦了擦伤口,将凝了的血擦干净了。
墨璃一直在忍着,你想想酒精碰到伤口那得多疼啊,那是钻心的疼啊,但是她始终未掉一滴泪,未喊一句疼,只是一直在皱着眉间。
二月红见此就更心疼了,他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蓝色的瓷瓶,拔出塞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于是便将瓶子里的粉末撒在了墨璃的伤口上,紧跟着便将瓶子塞好塞子放回了盒子里,然后拿起纱布从胸前开始缠,沿着两肩绕了两圈,用剪刀剪断纱布,系好了两头。
弄好一切,又给墨璃左边脸颊的伤包扎了一下,然后二月红轻声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说罢便进了里间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香色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尾图。
二月红拿着旗袍走回了外间屋,走到墨璃跟前,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我怕弄疼你,夫人自己将衣服换上吧!”
墨璃听完将身上的旗袍脱了,从二月红手上拿过那件旗袍人,然后便穿在了身上。
穿好后墨璃见二月红一脸愁容,然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紧跟着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好了!别皱着眉了,都不好看了!”
二月红听完苦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拉过墨璃的手,心疼不已地说道:“你太傻了,为了别人不顾自己安危,如果有危险我可以保住长沙城,你干嘛要破印呢?!你这样、你让我心多疼啊,无药能止你的疼,我如今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夫人!”
墨璃听完微笑着对二月红说道:“好了~二爷要是心疼我那就晚上让人给我准备一木桶鬼麻子水,我泡一个时辰能恢复的快一点!”
二月红听完立马答应道:“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说罢便准备让人去熬鬼麻子水,可被墨璃拦住了。
墨璃见此拉住了二月红的胳膊,不禁笑了,然后说了一句:“你太着急了,现在泡没用,必须得晚上泡才管用!”
话音刚落门外陈皮敲门道:“师父,我找到了一副蚺蛇胆,我听说它能止疼!”
二月红听完走到门,打开,见陈皮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半碗黑色的蛇胆汁,于是问了一句:“哪儿弄的?”
陈皮听完赶忙回道:“前街宁郎中家里,您放心这不是抢的,是我买的,幸亏去的早,晚一会儿他就要离开这儿了,他给配的方子,说是可以止疼,您赶紧给师母喝了吧!”
二月红听完刚准备告诉陈皮这东西没用,可被墨璃拦住了。
墨璃为了不辜负陈皮的心意,于是上前接过碗,直接就喝了,然后笑着对陈皮说了一句:“费心了,陈皮,蚺蛇胆止疼最好,多亏你了!”
陈皮听完憨憨一笑,然后接过空碗,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疼了就好!”
墨璃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回去看看府上吧,我这儿没事了!”
陈皮听完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好,那我回去看一眼、再过来,您多休息!”说罢便转身出了后院,离开了红府。
二月红见此无奈地说了一句:“明知道不管用还喝,你真傻呀~”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要是不喝不是辜负人家孩子一番心意了吗?!好了~走,去看看九哥,别让他也担心!”说罢便拉着二月红去了前院。
来到前院只见贝勒爷还跟院子里走柳儿呐,见到墨璃过来了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能受得住吗?不行的话我让人去买点烟土,止疼要紧呐!”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的~能受得住,放心吧,我就算疼死、也不抽那害人的玩意儿,行了,别担心了,你这段时间就住这儿吧,会心斋那边也应该没地儿了!”
贝勒爷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不然我也放心不下你!”
二月红听完笑着对贝勒爷说了一句:“我让人把三进的院子给你收拾出来,舅哥你就住在那儿吧!”
贝勒爷听完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说了一句:“不用,别弄那么大阵仗,就给我弄一间房就行,其他人就和下人一样就行!”
二月红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那舅哥咱后院大书房聊,别在这儿站着了,走吧!”说罢便与墨璃带着贝勒爷去了四进院子,也就是常提的后院。
三人来到后院,便进了西厢房的第二间房,那儿就是二月红大书房,三人在里面便聊起来了,过了半个多时辰午饭好了,三人便去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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