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开车便回到了府上,刚进院子陆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迎过来说了一句:“姑爷,姑奶奶,老爷夫人出去快两个时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呐,您看怎么办呢?!”
墨璃听完微皱眉间地陆管家说了一句:“叫几个家丁,分别去岳阳楼,客满堂书馆儿找一下,我和二爷去养心斋看看!”
陆管家听完拱手说道:“是,姑奶奶!”
墨璃听完便与二月红又出去了,开车去了养心斋。
陆管家见此便也赶忙命人去了岳阳楼和客满堂。
二月红一边开车,一边就感觉墨璃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儿,她自从上了车就一言未发,眉间紧锁,于是轻声说道:“别着急,爹娘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只见墨璃听完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嗯!”
二月红见此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拉住了墨璃的手,然后安慰道:“没事的,如今这儿算是太平,所以不会有事的!”
墨璃听完紧握了一下二月红的手,然后看着他说了一句:“我没事,别担心我,专心开车吧!”说罢便抽回了手。
二月红见此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墨璃现在心烦,如果再多说什么,那恐怕她就得跟他吵起来了,所以才没再多说。
不久二月红开车便到了养心斋茶馆儿,见这里是一家不算太大的茶馆儿,门口有伙计在那儿迎客,整个店是古色古韵的,门口有幌子,里面有很多喝茶的人。
两人见此赶忙下车上前,墨璃问伙计道:“王三,我爹和我娘可曾来过?”
伙计王三听完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跟您回,今儿墨老爷和老夫人没来,昨儿来了!”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了一句:“多谢了!”说罢便与二月红又上了车。
两人上了车,墨璃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去南码头找凌阡!”
二月红听完系好安全带,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好!”说罢便开车去了南码头。
家丁那边儿去了那两个地方,但也都没找到,于是便去别的地方找了。
不久,两人就到了南码头,只见伙计们都在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正好一身蓝衣的凌阡刚从会客楼上下来,肩上架着那只白猿。
两人见此走过去,到了跟前,墨璃叫住凌阡,然后说了一句:“快,起个玄武卦!”
凌阡听完不知所以地问了一句:“算什么呀?族长,丢什么了?”
墨璃听完很焦急地说了一句:“我爹和我娘不见了,哪儿都找了,但就是没找到,你快起个玄武卦,看看他们在哪儿?!”
凌阡听完有些诧异,伸手一指小葵陵墓的方向,然后说了一句:“老爷子和老太太在祭奠小葵呀,您不知道啊?!来两个时辰了,刚指点完江山,然后就去那儿了!”
墨璃听完一下子火就起来了,然后转身便去了那片树林。
二月红见此怕墨璃和墨勇发脾气,于是便也跟了过去。
凌阡见此站在那儿不知所以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一家子怎么都跟撞客儿了似的呢?!真奇怪!”说罢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没走多久、就到了小葵的陵墓跟前,见一身黑色长袍马褂的墨勇和一身灰色旗袍,盘着头的墨夫人都在小葵墓前烧纸呐。
墨璃见此压了压火气,然后走到跟前对墨勇说了一句:“您下回出来之前和陆伯伯说一声,我们都快急疯了,城里都找了,您吓死我了!”
墨勇听是墨璃于是将手里的纸钱往火力一扔,然后起身与墨璃面对面,一脸的不在意,紧跟着说道:“我们这么大人了,还能丢啊,傻孩子,我来看看你这儿,刚知道小葵走了,我们顺便也看看小葵,临走前我忘告诉老陆了,下次我记着点!”
墨璃听完刚要发火就被二月红拉住了胳膊。
二月红见此对两人说道:“爹、娘你们没事就好,我和墨璃是怕您和娘遇到危险,知道您在这儿我们就放心了!”
墨勇听完笑着对二月红说道:“还是我儿会说话,你这个夫人说话太噎人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数落我们一通,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墨璃听完气得已经不行了,但一直在压着脾气,也没说话,就在那儿运气。
二月红听完当然是要替自己夫人说话了,于是略带笑意地对墨勇说道:“您别这么说,墨璃听说您和娘出去那么久没回来,都快急疯了,把您常去的地方都找了,没办法才回南码头,刚准备让凌阡看看您在哪儿,凌阡就说您和娘在这儿,您闺女听完立马就来这儿了!”
墨勇听完看了一眼墨璃,然后自以为语气很好地对墨璃说道:“闺女啊,今个儿是爹不对,让你们担心了,下次我一定告诉老陆一声,不过爹要说你几句,如今墨家的生意刚刚稳定下来,你得多在这儿看着点儿,别和一些坐吃等死的人混在一起成天打牌聊天儿,咱没那命…”
话来未等说完就被墨夫人拦住了。
墨夫人拦着墨勇,怕他和墨璃吵起来,然后拉着他说道:“得,别说了,闺女都够不容易了,你就别说她了…”
墨璃听到这儿打断墨夫人说了一句:“娘您让我爹说,别拦着,我想听听我爹要说什么?!”
墨勇听完火儿也上来了,于是略带火气地对墨璃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官儿太太,你是我闺女,也是这儿的老板,那么多人都指着你生活呐,你不能和她们成天混在一起打牌喝酒,打理好生意守护好族人才是你最应该做的,让外人看看,我闺女不输于男人!”
二月红听完刚准备告诉墨勇、墨璃去打牌的原因,却被墨璃拦住了。
墨璃听完甩开二月红的手,然后眼中尽是失望地看着墨勇,紧跟着干笑着说道:“是,您闺女就是这么不务正业,在您眼里我就这么一人,让您失望了,但是您先看看今年的收益账目是多少,还有是谁为了给族人安身立命,不惜自己破印,也要在他乡给他们占一方之地,您了解完这些再来和我说您方才的那些话吧,本来您闺女也是被人护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长沙那几年二爷没让我见过人心险恶和乱世不安,但是自从接管了墨家我这双手不光沾满了鲜血还有无数的人命,外面的人都说您闺女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没人敢与我交心了,您闺女对得起族人,但是族人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对得起您闺女的,算了,谁让我就这命呐,生下来就注定要承担这些,我没怨言,但您别让我寒心呐,我这颗凉了谁都捂不热!”
墨勇听完哑口无言,墨璃为墨家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方才也是没考虑到这些,话说完就后悔了,但也放不下面子,于是冷着脸对墨璃说了一句:“那是你的责任,你生在这个家,就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这会儿工夫有几个伙计已经过来了,见这阵仗没敢插话,一直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敢劝。
墨璃听完没再接话,一挥手对几个伙计说了一句:“送老太爷和老夫人回府!”说罢便转身往码头那儿走了。
几个伙计听完走到墨勇跟前,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我们送您和老夫人回府吧!”
墨勇见此很生气地说了一句:“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哪儿来这么大脾气啊?!真是给她惯得!”
二月红实在听不下去,于是便将墨璃为什么去打牌的事告诉了墨勇,然后便转身去追墨璃了。
墨勇听完才知道原来墨璃是为了得到天残锏的下落才故意接近白檀儿,之所以和她打牌也是为了天残锏的事。
墨夫人听完推了一下墨勇,然后埋怨道:“你呀,真是个老不省心的东西呀,闺女都多辛苦了,你还这么说她,我告诉你墨勇,你要是不把闺女哄好了,我跟你没完!”
墨勇听完一脸愧疚地对墨夫人说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要是知道,我能说吗?哎呀!走、走、走,先回家,现在去找她、她也不能理我,先回家吧!”
墨夫人听完气得转身就去了码头。
墨勇见此也臊眉耷眼地跟了过去。
几个伙计见此都挺替东家冤枉的,于是叹了口气,紧跟着便跟了上去。
回到码头上,见会客楼的大门关上了,羽在门口守着,看架势就是墨璃与二月红上楼了,这儿不让人进了。
墨勇见此也很后悔说了那些话,于是想让羽开门让他进去,但又放不下面子,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然后与墨夫人坐车回府了。
一路上墨夫人都在训墨勇,拿出了格格的架势,墨勇一句都没反驳,他也没话可反驳。
会客楼二楼
小书房里,只见里面一屋子兵器,还有一面墙的书和资料,墨璃就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眼眸通红看着手上的那枚扳指,她这次真的心痛了,心也凉了,她觉得亲人都没一个是真心待她的,她不过是为族人牺牲的工具罢了,哪来的真感情啊,都不过是利用罢了。
二月红在门外一直在推门,但墨璃把门锁了,他进不去,急得他都快疯了,一边砸门、一边对里面的墨璃说道:“夫人你把门打开,你别吓我,快把门打开!”
话音刚落,墨璃把门打开了,脸上挂着笑地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成婚这么多年了,咱俩好像还没一块儿喝过酒呐,今儿陪我喝几杯吧,解解心烦!”说罢便将二月红拉进屋了。
二月红进到里面,见书案上已经摆上了两坛酒、是她酿的酒,书案前面搬了把太师椅,那个位置正好能和墨璃面对面坐着。
墨璃坐在了书案后面,一边给二月红倒酒,一边笑着说道:“没找到酒盅,就用茶杯将就一下吧,傻站着干嘛呢?!坐呀!放心,我这酒里没毒,我没想不开,也不能那么傻,就是想让你陪我喝几杯,再陪我说说话!”
二月红见此心疼不已,坐在椅子上,眼里尽是心疼地看着墨璃,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和我回长沙吧!”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然后将左手腕上的羽毛印记给二月红看了一眼,紧跟着似是苦笑地说道:“晚了,如果没有它我能放下一切跟你回家,但是如今已成契约,一旦我有放下族人的念头,它就会占据我的身体,到那时我就不存在了,所以啊、只要我不死、我就得为族人活着,这就是鹏鸟对我族人的一个诅咒,没办法的!”
二月红听完拉过墨璃的左手,然后说了一句:“没事,我把这印记除了,你就没事了!”
墨璃听完抽回手,然后喝了一口酒,紧跟着放下杯半开玩笑着说了一句:“二爷、你这是要害我呀,它要是没了,那我也就死了,行了,不玩笑了,喝一杯吧!”说罢拿起二月红的杯便递了过去。
二月红听完一脸愁容地接过杯子,一边看着妻子,一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心疼地说了一句:“你别这样,你哭出来也好啊,莫要憋在心里,这样伤身子!”
墨璃听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浅笑着对二月红说道:“没什么好哭的,哭也没用,更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你夫人现在就不爱哭,对了!待会儿我要是喝醉了、你不许把我带回去,不然等我酒醒了、我跟你没完,你就把我放那榻上就行!”说罢便伸手指了一下前面靠墙的那张很大的美人榻。
二月红听完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你少喝点吧,喝醉了难受!”
墨璃听完一边倒酒,一边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放心,你夫人千杯不醉,况且你在这儿我怕什么呀,你又不能害我,来吧,再喝一杯吧”说罢便将被举了起来,示意让二月红来碰一下杯子。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举起杯,和墨璃碰了一下,然后便一饮而尽。
墨璃见此微微一笑,然后也将杯中的一饮而尽了,紧跟着放下杯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那个戏楼匾额做好了,明儿咱们去看看吧!”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好,明天我们去看看,我再给你唱宫儿戏!”
墨璃听完甜笑了一下,然后对二月红说道:“那就有劳红官了,我等着听了,诶!我想起几句戏词,我给你唱几句!”说罢便开嗓儿唱了几句
“唉!想俺项羽呼~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kuò)奈何(huó),虞兮虞兮奈若何(huó)~”
这是《霸王别姬》中的一段,是项羽被困垓下唱的几句词,项羽在京剧中本工是花脸,所以墨璃就是学学唱词和味道而已,这段戏和正好应了墨璃现在的心情,纵有万般无奈也要自己扛着。
二月红怎么能听不出来呀,只是他知道妻子现在听不了那些劝她的话,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妻子,于是便也顺着唱了几句虞姬的念白:“大(dài)王慷慨悲歌(guō),令人泪(luì)下,待妾妃曼舞一回,聊以解(zhāi)忧如(rì)何(huó)?”
墨璃听完笑了笑,拿起酒坛倒了两杯酒,然后半开玩笑地用项羽的念白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妃子!陪孤再饮一杯吧!”说罢伸手拿起了酒杯。
二月红听完没办法只能拿起酒杯,伸手碰了一下墨璃的杯子,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就这样二月红陪妻子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看着妻子表面笑颜无忧,其实心里已经崩溃了,只是她不想让他看出来罢了,这样真的让他非常心疼,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不能拉着妻子回家,就此抛下幻术族,因为那样妻子会遭到诅咒,所以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纵有百般委屈也不能离开这里,只能继续守护这些所谓的族人。
这是不是很不公平?对,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啊,都是利用罢了,她还能相信谁?她只能相信自己的丈夫,二月红是唯一能护她真心的人,他没有让她手上沾满鲜血,更没让她看到乱世的不安,那五年他把妻子保护很好,那时他妻子眼里都是这世间的美好,可如今呢?她眼里还有什么?恐怕除了满眼的失望、就没有别的了吧,这些都是拜自己至亲所赐!拜族人所赐!其实她可以在长沙安稳幸福的度过一生,但就是这个所谓的狗屁使命、毁了她眼里的美好和善良,这就是至亲对她的“爱”,哈哈~真他娘的可笑至极。
喝了一坛半酒之后,墨璃带着醉意干笑着对二月红说道:“二爷,我跟你讲,我他妈就是一工具,没人他妈在意过我的感受,我就应该理所应当的为他们付出,(伸手狠狠地锤了几下自己心口:)可是我这儿疼啊,二爷…我也会累,我也会流血呀,我破印,那是穿心的疼啊,那我也没喊过一句疼,但是这次怎么就这么疼啊?!疼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像有把刀子在一下一下在我心上割肉一般,疼死我了…”说罢便红了眼眶,但始终未掉一滴眼泪。
二月红听完心疼不已,起身走到墨璃跟前,紧跟着便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说吧,把委屈都说出来吧,那样能好受一点!以后别再为谁拼命了,对自己好一点吧!”
墨璃听完靠在二月红怀里,然后醉意朦胧地对二月红笑着说道:“二爷,下辈子咱俩都投生个好人家吧,别再像这一世这样身不由己了,下辈子你只能娶我一人,不能先娶别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先娶了别人,我就不嫁你了,让你孤独终老!”
二月红听完轻拍着墨璃的背,然后轻声地说道:“好,下辈子我只娶你!”
墨璃听完开心地笑了,然后抬头醉眼迷离地看着二月红说了一句:“给我唱几句评戏《白蛇传》吧!”
二月红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墨璃说了一句:“好,我给你唱!”说罢便唱了几句评戏《白蛇传》许仙的一段戏词。
“娘子把真情~说一遍~一桩桩往事~涌现我的心间~风雨西湖初见面~夫妻们到镇江才把家安~端阳节我不该把酒劝~累娘子受苦~我也吓倒在床前~多蒙你仙山盗草~把我的命救转~我不该疑神疑鬼又起波澜~到金山烧的什么香来~我还的什么愿~为寻我战法海~水漫金山~受尽了颠连…”
唱完之后二月红发现妻子已经睡着了,于是便将妻子抱起来走到美人榻前,轻轻地将妻子放在榻上,然后刚准备起身把她鞋脱了,但却被她拉住了胳膊。
半梦半醒的墨璃拉住了二月红的胳膊,然后似是梦话地说了一句:“别走!这枕着头疼,让我枕一下你胳膊吧!”
二月红听完便也躺在了榻上,将墨璃搂在了怀里,然后轻声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我不走,你好好睡一觉吧!”
只见墨璃顺势便枕在了二月红的胳膊上,然后搂着他的腰,没多久便睡实了。
二月红见此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儿,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墨璃摆脱幻术族的诅咒,纵然他身负天力也没办法,因为一旦毁掉了印记那墨璃也会死,所以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但凡是有一丝办法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墨璃解除诅咒。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二月红怀里的墨璃终于醒了,看了二月红一眼,没言语。
二月红见墨璃醒了,赶忙关切地问了一句:“头疼吗?胃难受吗?”
墨璃听完枕在二月红胸膛上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别说话,让我再靠会儿,然后咱就回去看看孩子!”
二月红听完轻拍了拍墨璃的肩,安抚着她,未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墨璃突然就起身,然后一脸的笑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起来吧,回去看看孩子!”
二月红听完起身,看着墨璃这个样子就更心疼了,然后紧锁眉间对墨璃说道:“还是先别回去了,我陪你在这儿待几天,你缓缓心情,然后再回去吧!”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一边下床整理头发,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随着酒没了,好了~走吧!”说罢便拉着二月红下楼了。
即便墨璃现在像没事人似的,但越是这样二月红就越担心,他怕妻子身子受不了,更怕她真的气糊涂了,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毕竟妻子这次是真的寒心了。
来到楼下,见羽还在门口守着,于是墨璃像没事人似的让他去吃晚饭,因为天已经黑了。
说完便与二月红乘车回府了。
不久,两人便回到了府上,一进府在前院就看见墨勇和墨夫人在院里心事重重的转悠。
墨璃见此并未上前,而是直接回了后院,任凭墨勇和墨夫人怎么叫她,她都没回头,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您二老早歇着吧!”
墨勇和墨夫人听完都急得不行,然后就准备去后院找墨璃,可被二月红拦下来了。
二月红拦住了墨勇和墨夫人,然后说道:“您二老先别去了,她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等她消气了您和娘再找她聊聊,墨璃就这脾气,您应该也知道,看她现在这样、我真的后悔当初答应她回来接管墨家,即便我祖业不干净我也不会让她跟着我受如今这些苦,可是如今我想带她回长沙都难,您好好想想吧,您要是还像今天那样说她,那我恐怕也哄不好她了!”说罢便也回了后院。
墨勇听完一脸愁容地对墨夫人说了一句:“完了,闺女没哄好,又把女婿得罪了,你说怎么办呢?!”
墨夫人听完捩了墨勇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自己惹的祸,自己担着,甭跟我这儿念叨!”说罢便转身回了三进的院子。
墨勇听完看了一眼去后院的游廊,叹了口气,然后便也回了三进的院子。
后院
墨璃回到后院先是去厢房看了一眼儿女,发现他们已经睡了,然后便回房了。
二月红回到卧房时见墨璃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将手上的鹰头戒指和扳指摘了,放到了梳妆台上,但是他给她戴的那枚戒指却没摘。
二月红见此走上前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去给你煮点粥,你暖暖胃,然后再睡!”
墨璃听完转过身抬头看着二月红,微笑着说道:“那你也得吃,不然我就不吃了!”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笑着说道:“好~等着吧,我去做!”
墨璃听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顺便把我腌的红虾端过来!”
二月红听完有些诧异地问了一句:“就那盘生的红虾?你要直接吃啊?”
墨璃听完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了一句:“是啊,那种虾熟了就不好吃了!”
二月红听完从心里往外的感觉麻应,他还是不死心,于是又问了一句:“夫人你确定真的要直接吃?要不我把它剁碎了给你做个虾仁粥啊?别吃生的,行吗?”
墨璃听完娇嗔地说了一句:“不行!你不拿就算了,我自己去!”说罢便起身准备自己去厨房。
二月红见此没办法,于是赶忙将墨璃扶坐下,然后说道:“好了、好了,等粥好了我连粥带虾一起给你端过来,你在这儿等着,千万别出去,外面现在有点凉了,你穿这么少、不许出去!我给你做去!”说罢便出了卧房,去了厨房。
墨璃见此不禁笑了,突然她胳膊开始不由自主的动了,紧跟着只见那个羽毛印记一闪一闪泛着紫光。
墨璃见此用右手紧紧握住了左手腕,然后看着手腕上的羽毛印记,厉声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用血肉养着你、不过是把你当成是我手中的一把利剑,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会有人找到你的鸟窝,将你封印的身体毁掉,杀了你那些后代子孙,还有那些你的信徒!”说罢从首饰盒里随手那个支银簪子,然后便挥手扎在了羽毛的正中间,逐渐那只手便恢复了正常,只是那儿的皮肤被银簪扎破了,流了点血。
墨璃见此用手帕将血擦了擦,然后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月白色的披肩,上面绣了几朵莲花。
墨璃将披肩披在了肩上,正好遮住了手腕上被簪子刺破的伤,然后就去了外间屋,坐在桌前等二月红。
不到半个时辰,二月红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进了卧房。
一进门就看见墨璃坐在桌前等着自己,身上还披了件披肩,于是走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冷了吧?我这就去把窗户关上!”说罢便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准备去关窗户,可被墨璃一把手拉回来了。
墨璃拉着二月红的手,然后微笑着说了一句:“不用,我就是怕把衣裳弄脏了,所以披了一这个,你快坐下吧~”说罢便将二月红拉坐在了自己身旁。
二月红听完也没多想,于是便将托盘里的吃的一个、一个都摆在桌子上了,只见有一锅杂菜粥,还有两个小菜,摆在墨璃跟前的是一盘已经剥好壳儿的虾肉,生的,而且还是红的,个头很大,和手掌差不多,然后是一大杯红糖姜水,还冒热气儿呐。
二月红一边给墨璃盛粥,一边说了一句:“那个虾我没给你剥那么多,怕你吃坏肚子,还有那个红糖水你趁热喝了,凉了就不能喝了!”说罢便将盛好的粥递给了墨璃。
墨璃听完接过粥碗,然后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还是二爷好,我没嫁错人!”
二月红听完嘴角微扬、给自己盛了碗粥,然后将那杯红糖姜水递到了墨璃手里,紧跟着说了一句:“那就快喝了吧!”
墨璃端着杯刚准备喝,就闻到姜味儿了,她很讨厌姜的味道,于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二月红,嘟囔着说了一句:“我讨厌姜的味道…我能不喝吗?!”
二月红见此哭笑不得,然后伸手轻划了一下墨璃的鼻尖,紧跟着宠溺地说了一句:“不能,你必须得喝了,不然你肚子还得疼!”
墨璃听完看了一眼杯子里的红糖姜水,然后嘟囔着说了一句:“好吧…”说罢便捏着鼻子把那杯红糖姜水一口气儿都喝了。
二月红见此将杯子接过来、放到了一旁,然后递给墨璃一个勺子,紧跟着轻声说了一句:“喝点儿粥,嘴里就没味道了!”
墨璃听完皱着眉间、接过勺子端起碗喝了几口粥,才感觉嘴里的姜味儿小了点儿,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你也吃吧,二爷!”
二月红听完伸手擦了一下墨璃的嘴角,上面沾了一粒米,然后笑着说了一句:“你快吃吧,我这就吃!”说罢便端起碗拿着勺子、也开始吃了。
墨璃见此微微一笑,然后拿筷子夹了一个虾肉咬了一口,从她表情能看出来是好吃的。
二月红看着墨璃生吃虾肉,皱着眉头,很是不理解,但看墨璃吃得还挺香的。
墨璃见二月红那个表情不禁被逗笑了,然后趁二月红不备就将那半个虾肉塞进他嘴里了。
二月红反应过来刚准备吐,却被墨璃捂住了嘴巴。
墨璃捂着二月红的嘴,然后笑着说了一句:“不许吐!你嚼一下,很鲜甜的!”
二月红听完没办法只能嚼了两下,发现并没有看着那么恶心,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很鲜,甜味儿很重,一点儿腥味儿都没有,就是在嘴里的那个滑滑的口感他一时间有点适应不来,但还是咽了。
墨璃见此笑了笑,然后收回手,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没那么难吃吧?!就像我第一次吃长沙的臭豆腐一样,闻着都快吐了,但吃着挺香的!”
二月红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墨璃听完看着二月红笑了一下,然后便乖乖的喝着碗里的粥了。
就这样两人喝了点儿粥,然后便吹灭烛灯上床休息了,桌上的东西都放回了托盘里,等明早丫鬟来就收拾了。
翌日
一大早墨璃就起了,换了一件暗紫色的旗袍,上面绣着两只仙鹤,梳洗妆扮好之后,她从首饰盒里拿了支点翠的凤钗,插在了发髻上,耳钳子也是点翠的,然后她又把鹰头戒指和扳指戴在了手上。
二月红换了一件黑色领口带银线的长袍,腰间系着那个香囊,挂着一把折扇。
两人收拾完之后就去正厅吃早饭了。
墨璃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到了正厅墨勇臊眉耷眼的坐在桌前,没等他说话墨璃就跟他和墨夫人请了个安,这是满人的规矩,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着。
墨勇和墨夫人见此很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给墨璃夹了好多爱吃的糕点和菜。
二月红见此也弄不明白墨璃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看墨璃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还在生气的样子,但她却没有吃那些糕点和菜,只是吃了几口墨夫人做的桃花糕,然后便吃完了。
墨璃吃完之后告诉墨勇要出去一趟,然后便拉着二月红出去了。
当然、二月红也吃完了,他没吃完、墨璃不可能硬拉着他出门。
墨勇和墨夫人见墨璃并没有生气,高兴不已,然后两人便也出去买墨璃和二月红爱吃的菜了,准备中午给他们做一顿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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