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墨璃穿了一身黑色旗袍,上面用深灰色线刺的如意纹,头上戴了支点翠的凤钗,耳朵上戴了一对儿点翠龙纹耳钳子,脖子上戴了一串东珠的朝珠,手上戴着鹰头戒指,手腕上戴了一个上等的翡翠镯子,手里拿了一把檀香扇,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薄施脂粉淡扫额眉,眉眼间尽是霸气和冷艳,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帝王气势。
墨璃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然后便到外间屋找二月红准备去军营。
来到外间屋,见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二月红,正在等她。
见此墨璃便和二月红出了卧房,乘车去了张启山的军营。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两人便来到了军营,停好车之后,军营门口的小兵见是二月红的车便赶忙上去行礼、为其开车门,把两人请下车。
下了车之后,小兵便带着两人进到了军营的院子里,一进去见里面类似于大四合院,正房四层,左右厢房也是四层,院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小兵把两人带进了东厢房倒数第一间,那间就是停屍房。
进去之后见里面摆着十几张停屍床,如今已经有七具屍体了,而且屋里特别冷,因为屍体下面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冰,张启山和一个身穿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看模样也就二十出头的男人站在其中一具屍体跟前正在检查。
见到两人进来、张启山赶忙迎过去笑着对两人说了一句:“二爷,嫂夫人,你们来了,我们又把所有屍体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话音刚落那个戴白手套的男人冲着两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检查屍体了,看架势非常傲慢自负。
二月红听完半开玩笑地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放心,我夫人就是为它们来的!”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推了一下二月红,让他别开玩笑了。
张启山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嫂夫人了!”
墨璃听完赶忙笑着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客气了,哪具是最早被发现的屍体?”
张启山听完便带墨璃来到了倒数第一张停屍床跟前,一边掀白布,一边对墨璃说道:“这个是最早发现的,是前街百花楼的妓女,是在南山下的树林里被人发现的!”说罢掀开白布,见下面躺着的果真是一个美人,虽已死十几天了,但还是栩栩如生像睡着了一般,身穿一件紫色紧身旗袍,头上戴着珠宝首饰,脸上画了很媚的妆,双手染着红指甲,戴着各种珠宝戒指,完全看不出是已经死了十几天了。
墨璃听完微微俯身看了一遍屍体,然后一合手里的香扇,紧跟着用扇子微微把屍体左胳膊抬起来,看了一眼。
这时那个戴白手套的男人,突然很轻蔑地说了一句:“我说这位夫人、您就别跟着捣乱了,我们法医都验不出来死因,您还是算了吧!”
张启山听完立马呵斥道:“放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赶快给红夫人道歉!”
那个法医听完一脸的不服气,紧跟着嘟囔了一句:“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
“你!…”张启山刚要发火就被墨璃拦下了。
墨璃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对那个法医说了一句:“满脑子都是西方纸上的玩应儿,难怪你找不到死因,这就对了!”
话音刚落那个法医很不服气地走过来对墨璃说了一句:“你能你来,你要是找到了,我从今以后不做法医,你要是找不到,就请你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验屍!”
墨璃听完带着笑意地对那个法医说了一句:“好啊,看好了!”说罢便把手里的要木盒子打开了,见里面是一套银针。
墨璃把扇子递给二月红,然后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一根如头发丝儿细的银针,紧跟着将盒子放到了停屍床上,用另一只手抓起屍体的手,用银针在屍体中指上扎了一下,瞬间流出来很多黑血。
那个法医见此有些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墨璃。
墨璃见此又从木盒里拿出来几根银针,然后便在屍体七窍各扎了一针,紧跟着只见屍体的皮肤上显现出了很多红色印记,形状如彼岸花。
那个法医见此很惊讶地凑到跟前看了看,然后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墨璃听完一边拔针,一边说道:“这是西域鬼爪草毒留下的印记,你们法医那套纸上的理论对它没用,此毒为剧毒,用一般手段是验不出来的,除非你用银针先把屍体里封住的死血放出来,然后再扎住它的七窍、你才能看见这些印记,这个女人死了至少有十天了,身上的印记已经很淡了,再过几天可能就没了!小法医、把屍体翻过去,我告诉你它为什么会被杀的!”
那个法医听得一头雾水,然后不情不愿地把屍体翻过去了。
墨璃见此伸手剥开散在屍体脖子上的头发,在脖子第一个骨节处发现了一个如头发丝儿细的孔,紧跟着便指着那个孔对那个法医和张启山说道:“屍体脖子上有被用特殊工具刺进去的痕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的骨血已经被人抽干了,这也是它真正被杀的原因,能做到如此细致的,绝非一般人!”
那个法医和张启山听完都赶忙凑过去俯身看了看,发现屍体脖子上果真有个小孔,见此都非常惊讶。
这时张启山直起身子,然后问了一句:“那嫂夫人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取人骨血吗?”
墨璃听完一边检查其余五具屍体,一边对张启山说道:“以前我从一本卷宗上看见过有一个半人半兽的族群生活在山里,每隔一百年族长就会下山取一些圣水,也就是人的骨血,回去做祭祀,他们精通制毒,老百姓都叫他们翼族,不过我也是从卷宗上看见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从这些屍体上看就是他们取人骨血的手法!”
张启山听完赶忙又问了一句:“那嫂夫人、我们要怎么才能抓到他们?”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对张启山说道:“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的好,唐朝时期,皇帝曾下令抓捕过他们,但派去两百精兵无一生还,所以佛爷你还是结案吧,如今世道本就不安,莫要再去招惹祸事上身了!”
张启山听完瞬间严肃了起来,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为军者怎能贪生不顾百姓安危?!嫂夫人只管告知方法便可,就算再危险我也得给死者一个公道!”
墨璃听完突然笑了,然后对张启山说道:“好!不愧是张大佛爷,不惧生死,乃英雄也,既然这样那明日我和你去一趟南山,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他们出没过的痕迹,然后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张启山听完非常感激地对墨璃说了一句:“那就多谢嫂夫人了,明日我派人去接你和二爷!”
这时二月红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可没说我要一同去啊!”
张启山听完不禁一笑,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我还不了解你嘛,嫂夫人去你肯定跟着,不跟着就不是你二月红了!”
二月红与墨璃听完都不禁被逗笑了。
这时那个法医走过来对墨璃问了一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何这些人都死在了不同的地方,而且是死者生前从未去过的地方?”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然后对那个法医说道:“每个人都有亏心事,西域鬼爪草能把每个人心里的鬼引出来,他在哪儿死的,那就说明在那个地方他曾经干过什么亏心事,小法医,找线索不能全靠别人说,先把屍体弄明白再说吧!”
那个法医听完很固执地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他们是被人图财害命,只不过凶手手段高明而已!”
墨璃听完笑着说了一句:“那就按你的想法查吧,反正他们不敢找到我头上来,再多死几个人对我来说也无妨!”
“你这人怎么如此冷血?简直不可理喻!”那个法医气得转身就去一旁了。
张启山听完呵斥道:“高旭,你父亲是让你来历练的,不是让你来胡闹的,我命令你回来和红夫人道歉,不然你就滚回北平!”
高旭听完怕张启山赶他走,于是很不情愿地向墨璃道了个歉。
墨璃见此也没打算为难他,于是便没和他一般见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启山便让人去打了盆水让墨璃洗洗手,都知道她洁癖,所以今天特意让人准备的新脸盆,新手巾。
墨璃洗完手之后、见二月红已经把银针收好了,两人和张启山告了个别就乘车回府了。
他们走后,高旭走到张启山跟前问了一句:“诶,姐夫,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你这么尊敬她!”
张启山听完转过头很生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别叫我姐夫!回去让你表姐知道你刚才对红夫人这么没大没小非打你不可!整个九门都得敬她三分,要是没有人家那几批粮食、那长沙城的老百姓早饿死了,你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口出狂言,你真的太自傲了,立刻回家反省去,别跟我这儿捣乱!”说罢便出了停屍房。
高旭听完很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红夫人,我看就是个妖言惑众的神经病,回家就回家,谁怕谁,正好跟我表姐说说这个事儿,让你欺负我!”说罢便把白手套摘了,然后便也从停屍房出去,回家了。
晚上
墨璃换好了睡裙,坐在梳妆台跟前一边摘首饰,一边对坐在床边正在看账本的二月红说了一句:“佛爷真是不听劝呐,那几个人死不足惜,佛爷非要较真儿,害我又要多此一举!”
二月红听完放下手里的账本,转过身对墨璃说了一句:“他这人心里只有老百姓和国家,我早说过这事儿他一定会管,如今看来必是得弄出个结果了!”
墨璃听完一边摘耳钳子,一边对二月红说了一句:“那就给他个结果,让他尽快把案结了,省得再闹出事儿来!”
二月红听完不禁笑了,然后问了一句:“夫人这是有计划了?”
墨璃听完把耳钳子放好之后,起身走到床边看,坐在了二月红怀里,然后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紧跟着笑着说了一句:“是这样的…”说罢便在二月红耳畔用耳语说了几句。
二月红搂着墨璃的腰,听完笑了笑,然后伸手宠溺地在她鼻尖划了一下,紧跟着说了一句:“好!这个计划好,还是夫人聪慧过人!”
墨璃听完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真会哄人!”
二月红听完在墨璃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我只会哄你一人!”说罢便吻上墨璃的朱唇,紧跟着一挥手拔步床的幔帐合上了,房里的烛灯也灭了。
夫妻俩在里面恩爱温存,春宵一度,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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