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后吃罢酒席,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各自都回房休息,二月红与墨璃也回到房中了。
墨璃递给二月红一杯茶,然后说:“喝杯茶吧,东北菜比较咸,二爷吃不惯吧?”
二月红接过杯子,然后轻笑着说:“我又不是没吃过?”
墨璃坐到二月红身旁,然后说:“二爷,明日我想带着青木岩吉的人头去祭奠一下我爷爷!”
二月红说:“好,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
墨璃点了点头,然后问:“什么事?”
二月红很严肃地问:“你爷爷叫墨秋笙?”
墨璃点头说:“嗯!”
二月红继续问道:“可有相片?”
墨璃有些不解,然后说:“有!”说罢起身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盒子,然后递给二月红问:“二爷这是为何呀?”
二月红接过盒子,打开见到里面的相片,瞬间愣住了,然后沉吟了许久才开口:“他…是我师父…”
墨璃听完,大吃了一惊,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二爷你说什么?我爷爷是你师父?”
二月红说:“二十三年前我学艺不精,武功也不好,在一次去外城的路上遇见了一群劫匪,我斗不过他们,就在他们要拿刀杀我的时候,是你爷爷将我救了,还将那群劫匪给赶走了,后来他跟我说,愿意指点我功夫,要我每日晚上到后山去跟他学,所以我就在那里拜他为师,也从那时起每日晚上我都到后山跟他学功夫,一年之后我的功夫学成了,他也不告而别了,我如今的这身功夫大半都是跟他学的,可我真的没想到他就是你爷爷!”
墨璃听完,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不可能,我爷爷是个文人,况且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他会功夫,一定是二爷认错了!”
二月红说:“就算我认错了人,但他腰间的兰花包我绝不会认错,也许是老人家不想让你像他一样,一生都被使命给捆着,所以才没告诉你!”
墨璃摇了摇头,然后眉间紧锁着说:“怎么会这样?我爷爷竟瞒了我十八年,而且还是你的师父…”
二月红:“事已如此明日我随你一同去老人家墓前请罪!”
墨璃听完,然后不解地问:“二爷何罪之有?”
二月红说:“虽然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但我还是犯了内乱之罪!”
墨璃问:“那二爷的意思是要休了我吗?”
二月红说:“我宁可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也绝不会休了你,明日我到墓前认个错,把话讲清楚,也算是给我师父一个交代了!”
墨璃皱着眉间说:“墨璃现在心好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月红拉过墨璃的手,然后说:“好了,没事的,别想那么多!”
墨璃叹了口气,未语。
这件事对于两个人来说的确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但事已如此了,不能逃避这个事实,其实谁都没有错,只是时间太过阴差阳错了。
翌日
清晨两人带着青木岩吉的人头去了墨家的祖墓地,可到了那里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四周的墓都会好的可唯独墨秋笙的墓被刨开了,棺材都被毁了,连尸体都已是面目全非了,墓碑也碎了,惨不忍睹。
墨璃踉跄着走到墓前,蹲下一边流泪一边找,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就连二月红的话都仿佛没有听到。
二月红将墨璃扶起来,然后对她说:“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事已如此,你必须控制好情绪!”
墨璃看着二月红,哽咽地说:“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就因为一只镯子,我爷爷就落得如此下场,连他的墓都不放过…”
二月红将墨璃揽在怀里,然后轻声说:“他也是我师父,看到他的墓被毁,我心里也和你一样难受,但是你现在身体不行,不能这么激动!”
墨璃哽咽着说:“我接受不了…”
二月红轻拍了拍墨璃的背,不经意间见棺材里的尸体有些不对劲,于是将墨璃放开,俯身仔细的看了看尸体。
过了一会儿二月红起身双手扶着墨璃的肩,然后轻声说:“别哭了,棺材里的不是你爷爷!”
墨璃听完,看了看尸体,发现尸体的头发是黑的,而墨秋笙却是年近八旬的白发老人,还有尸体穿的鞋没了,脚上的袜子最可疑,因为第一个脚趾和第二个脚趾是分开的,只有常年穿木屐的人的袜子才会是这样的。
墨璃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二月红说:“你爷爷应该还活着,棺材里的是日本人!”
墨璃有些不敢相信,然后说:“不可能,是我送的我爷爷最后一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话还未等说完,从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句:“小丫头,你就这么不希望我活着吗?”
两人听完,转过身,见前面站着一位面容慈祥的八旬老者,身着灰色长袍,手拿着一把折扇,腰间挂着一个兰花包。
墨璃跑上前,扑在了老者怀里,然后哽咽着说:“爷爷真的是您吗?!”
老者抬手拍了拍墨璃的背,然后有些自责地说:“是我,爷爷没死,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是爷爷对不起你!”
墨璃放开墨秋笙,然后含着泪笑着说:“没有,只要爷爷活着,小璃就不觉得苦!”
二月红上前拱手作揖,然后说:“弟子拜见师父!”
墨秋笙见此,轻笑了几声,然后说:“难得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师父,也算我没白收你,可你却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来,尽管你不知情,但你与小璃的事却已成事实了,而且你应该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二月红说:“弟子知道,请师父责罚!”
墨璃听完,赶忙说:“若您要罚二爷,那小璃理应与二爷一同受罚,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二月红对墨璃说:“别胡闹,就算你我已是夫妻,但这也与你无关,是我犯了错,就应该我一人受罚!”
墨璃听完,很激动,上前将二月红扶起,然后吼道:“二月红,我告诉你!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些破规矩,我们本无血脉关系,就因为你在娶我之前先拜了我爷爷为师,你就要受罚?!为什么?我不懂这些规矩,但你是我丈夫,若要罚,我必须要与你一起受这个罚!”
二月红从未见过墨璃如此生气,所以一时间愣住了。
墨秋笙用扇子敲了敲墨璃的头,然后笑着说:“你知道我要罚他什么吗?你就如此护着他,真是嫁人了,连爷爷都不相信了!”
墨璃听完,赶忙问道:“您的意思是,不罚二爷了?”
墨秋笙说:“不,我还是要罚他,我不能让他就这么容易的将你娶了!”
墨璃听到这句才放下点心。
墨秋笙转过身对二月红说:“小子,我不能让我孙女没名没分的和你过日子,所以我罚你明媒正娶,高抬大轿将我这个宝贝孙女再娶一次,还有我罚你从今以后不得纳妾,更不得再去烟花之地,你可认罚?”
二月红听完,赶忙作揖对墨秋笙说:“多谢师父,弟子认罚,一定按照师父说的,再将墨璃娶一次,绝不纳妾,也绝不再去烟花之地,好好与她过日子!”
墨璃听完,笑着说:“多谢爷爷,是小璃太过激动了,才会那样说的,请爷爷莫怪!”
墨秋笙笑着说:“你这个小丫头脾气还像以前那样的急,在你离开东北那些日子我都在暗中保护你,你与这小子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了,二十三年了他一直没变,我没看错人,也很高兴你嫁对了人!”
墨璃问道:“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秋笙说:“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墨家在清朝时期是乾隆身边的秘密杀手,专门为他除掉心中祸患,也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后来乾隆驾崩,我们墨家为了安身保命,便悄悄的离开了皇宫,决定金盆洗手,归隐于世,但功夫和易容术却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后来一百年前我的爷爷为了保护褒姒的陵墓就与当时的凌空道长设计,将墓门的其中一把钥匙拿到墨家保管,本来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但一年前青木岩吉化名张岩到了墨家,千方百计的讨好我,想让我把钥匙给他,但是我没给他,结果有一天晚上我在他屋外听到了他和一个忍者阴谋,又听到了他们要把我杀了,当时我想就将计就计,假死骗他们死心,所以我就做了两只假胳膊,在他给我注射病毒前我就将那两只胳膊戴好了,然后就在我假死之前我杀了一个日本兵,又给他换成了我的脸,替我下葬,可没想到青木岩吉居然将你盯上了,还发现了你的镯子,用我的墓要挟你,去找盗墓人,在我得知他们要你去找的人是二月红的时候,我的心这才放下许多,我在暗中跟着你到了长沙,后来我见二月红这小子是真心待你,所以我便回到了东北,伪装成日本兵在墨家监视青木岩吉,本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但天意难违呀…你终究还是牵扯进来了,哎…”
墨璃听完,然后问:“那您为何要瞒我十八年?”
墨秋笙说:“我想让你简简单单的过完一辈子,不想你继续背负这个使命,所以我不准任何人告诉你墨家的事情,你别怪爷爷!”
墨璃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说:“小璃不怪您,您和我们回府吧!”
墨秋笙说:“我若回到你那儿,恐怕会吓坏人的,况且我还有事,等我将事情都办完之后我再向他们解释,你们赶紧回府就当没见过我,过几日我去找你们!”
二月红问:“您还有何事要办?徒弟帮您!”
墨秋笙笑着说:“你将小璃照顾好就行,还有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师父,那以后我们还是师徒,你不必称我别的,记住了吗?”
二月红犹豫了一下,然后拱手说:“徒弟记住了!”
墨璃问:“那这人头怎么办?”
墨秋笙说:“烧了!”
墨璃点了点头,然后说:“知道了爷爷!”
墨秋笙说:“你们回府吧,我也该去办我的事了!”
两人说:“您多加小心!”
墨秋笙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两人将人头就地烧了之后便乘车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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