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不久后便走了,下楼后连个人影都没捞到,堪称来去无踪。
顾崧本想叫人换把锁,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也待不了几天了。
还没到中午,宋江源又打来电话说晚上顾云骑找他,顾崧皱皱眉,说明白了。
苏梵优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顾崧:晚上不能出去吃烧烤了。
苏梵优一滞,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苏梵优怎么了呢?
顾崧:老头找我有事。
苏梵优老头?
苏梵优你是说你们头目?
顾崧点头,苏梵优顿时紧张起来。
苏梵优不会是我们被发现了吧?
顾崧:不用担心,没事。
各方都未收到顾云骑回城的消息,找他大概是因为其他事。
至于他与苏梵优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毕竟谁也料不到他这个有情感障碍的人会这样轻易地将自己送出去。
顾崧:闷在这里不开心,想出去逛逛吗?
苏梵优复杂地看了顾崧一眼。
苏梵优算了吧,太危险。
苏梵优晚上就有人找你问话了。
不知怎的,苏梵优总觉得有点不安,所以脸上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苏梵优顾崧,真的没关系吗?
顾崧:别怕。
顾崧摸了摸苏梵优的头,安抚她过度紧张的情绪。
顾崧:别自己吓自己。
顾崧不清楚苏梵优究竟是担心他,还是担心自己与亲人。
如果这里面有一点点是在担心他,那么他会很开心。顾崧这样想着,可是他没有开口问。
苏梵优想去外面透透风,顾崧陪她一起。今天是个阴天,天空是浓郁的白,光线不算差,空气很干净。
顾崧:进山的路只有这一条,之前走的都是这一条。
苏梵优我有记啊。
顾崧:不过这里不常来人,林子里的动物很多,比如蛇。
苏梵优幸好现在蛇还在冬眠期。
顾崧:嗯。
苏梵优你以前就来过这里?
顾崧:来过,夏天来的,然后遇到了蛇。
顾崧:夏天的蚊虫也很多,烦。
苏梵优那你怕蛇吗?
顾崧:怕,所以它最后被拿去泡酒了。
苏梵优你把它捉住了?
顾崧:我把它杀了。
苏梵优……生猛
苏梵优在脑中想了一圈蛇泡酒究竟有没有药理学依据,最后还是决定叮嘱一下顾崧。
苏梵优蛇泡的酒…你还是别喝吧。
顾崧偏头,投来一个像是被折服的眼神。
顾崧:我在开玩笑。
苏梵优特别不好意思地抵了下嘴,她还没有适应顾崧的玩笑,不过这是顾崧心态转好的证明。
附近是还未开发的荒山,转悠了一会两人就回去了,顾崧在陪苏梵优看同一本书,他们意外的很合拍,总能有不少相同的见解。
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地等到晚上,但没想到突然断电了,屋里本就没有采光可言,再加上没有蜡烛,整个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顾崧有点不耐烦,但顾云骑不喜欢有人打扰,没有许可谁也联系不上,顾崧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烦躁的,但现在不一样,他边上有苏梵优。
顾崧打电话给顾裴让他叫人来检查。
顾崧:停电了,估计是电路老化。
顾崧:已经叫人来修了,去车上,这里太黑。
顾崧把人带到车里,打开了车上的暖气,没想到过不久顾云骑就打电话过来了。
顾云骑:你很悠闲嘛最近。
#顾崧:还好
苏梵优在一旁探头探脑,顾崧用拿手机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压了下苏梵优的肩膀,让她不用担心。
顾云骑:断电了?
#顾崧:嗯
八成是顾裴跟宋江源说了,也好,免得事后得知疑神疑鬼。
顾崧下了车,把车门关紧了,苏梵优把车窗摇下来,眼神还是很担忧,顾崧冲她摇摇头,笑了下,苏梵优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顾云骑:那女的怎么样了?
#顾崧:谁?
顾云骑:苏翟的女儿。
#顾崧:还没死。
电话那头顾云骑笑出声来。
顾云骑:还用你给老子说。
顾云骑:屋里没灯是挺受不了的,别修了,关她两天吧。
顾崧眉头皱起。
#顾崧:她是个病秧子,折腾多了就没得活了。
顾云骑:心疼上了?你怎么折腾她的,还把人折腾出病了。
顾云骑把折腾二字咬得重,语气让顾崧很不适,好像苏梵优是顾云骑送给他的一个什么小玩意儿。
他觉得顾云骑活得是有点长了。
#顾崧:谁知道,可能有病根吧。
顾崧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起伏平淡,这让顾云骑没发觉到任何异常。
顾云骑:苏翟的女儿,想怎么对她是你的事。
顾云骑:要用就用,要消遣就拿来消遣。
顾云骑:被你折辱,她一定痛苦得想死吧。
老东西的话很难听,顾崧的呼吸下都在压抑着翻滚的怒气,可同时那人又准确无比地刺痛了他:苏梵优是不是真的很痛苦?
无疑,苏梵优是因为自己的强迫才与他在一起的,里面或许来杂着几分好心和一些曾经有过的好感。
但总归是他无耻地在利用着苏梵优的处境。
正与邪,光与暗,他们只是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侣,顾崧也只是在尽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深究这些事情。
一个肥皂泡,只要不被戳破,那就是斑澜且圆满的。
顾崧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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