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崧(她今天好像有约。)
顾崧(可以直接回去吧。)
与苏梵优分开后又偷偷目送着她坐上了与回家的路相反的汽车,顾崧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回了小区。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即使是裹着围巾,嘴里呼出的热气还是很快冷凝成了白色的烟雾,让人不快。
南方的冬天快来了,而顾崧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冬天,因为记忆里的冬天总是与死亡和分别挂上等号。
雪夜里拋下他的女人、倒在地上的护工、冰冷的四肢、被冻住的伤口……
顾崧啧…
他裹紧了只是装饰用的单薄围巾,稍稍加快了步子。
携着寒气熟练地爬上了楼道,在的口他又停了来。
门被人动过了。
虽然顾崧没有在门缝里卡小纸片头发丝的习惯,但这扇门就是很明显地被动过了。因为老旧的木制门的把手上被人刻上了一个恶俗的心形。
排除掉拥有少女心的入室窃贼,再排除掉没事儿蹦这么高楼层来恶作剧的小朋友。
顾崧……
啧,好不仔细一撬门的。
顾崧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提溜起床上的一坨往水泥地面上一扔。
顾砚:卧槽,疼啊。
顾崧揣着手冷眼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顾砚:挺敏锐的嘛,不愧是我弟。
顾砚脸上的错愣还挺像这么一回事,顾崧只觉得这人无聊到没救了。
顾崧如果这都猜不出来,十年前我在训练场可能就告别人世了。
顾砚:……今天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顾崧你来干什么。
顾砚:想你了啊~
顾崧……
顾砚:真想了~
顾崧滚
顾砚:小没良心的
顾砚扶着腰挣扎着从地面爬起。
顾砚:磕着了,摔得还挺疼,也不扶我一下。
顾砚:你居然也不换把锁,这门也太好撬了吧,一点儿安全意识都没有。
顾崧……方圆十里没人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家属小区。
顾砚:哦,也对。
顾砚:不过你这儿也太没生气了吧,这屋里有活人居住过的痕迹吗?
顾砚:椅子都没一把,我都找不到地儿坐。
顾崧坐地上
顾砚:你认真的?
顾崧你只配坐地上。
顾砚:怎么嘴越来越毒了,尊老懂不懂。
顾砚:我坐你床上了啊,你不说话就当默认。
顾砚:我数三个数,3,2……
顾崧滚
顾崧横着给了顾砚一脚,力度不大,顾砚还是装模作样地一个踉跄。
顾砚:还嫌弃上我了
顾崧刚才摔地上了,身上脏。
顾砚:???
顾砚:不是你把我撂地上的吗?
顾砚:自己也不做清洁,高高帅帅一小伙儿,家里地上全是灰。
顾崧懒得做
顾砚:你就是蛇怪?要冬眠吗?懒得动?
顾砚也揣着手斜靠着墙,眼神特鄙视。
顾砚:以前我就特不喜欢和你一起出任务,什么家务活都得我揽了。
顾崧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顾砚:看我干什么,想说我和你妈一样唠叨是吗?
顾砚: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顾砚:你没妈
空气寂静一秒后,顾砚自顾自地爆发出一阵张扬的笑声。
顾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会吐槽。
这种智障如脑残一般的拉仇恨让顾崧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索性往床上一倒无视了顾砚。
顾砚:怎么了,还生上闷气了吗?
顾砚:我是戳你伤处了?我也没妈啊
床上顾崧一动不动,持续沉默。
顾砚: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顾砚:我以为我们两根草能组成一个幸福的小草丛,没想到……
顾崧把头埋进被子里,捂着耳朵。
可顾砚莫名其妙的唱腔、做作的抽泣和叽叽咕咕的自言自语还是像病毒似的钻进他的大脑
顾崧闭嘴行吗?
顾砚:行,我闭嘴,你得找个地儿给我坐着。
顾崧……
顾砚:我坐电视机行吗,这是房子自带的大彩电吗。
顾砚:厚得跟微波炉似的,还挺复古,要是换液晶的我肯定就坐不了了。
顾砚一个人叭叭个不停,比单口相声还热闹,颇有些如果顾崧不理他他还真能坐在这电视上说一夜的意思。
顾崧……放过我
顾崧弄干净了自己坐床上来。
顾砚:这……不太好吧。
顾崧……
顾砚:我总不能脱裤子吧。
顾崧……滚
顾崧看衣柜
对顾砚这种厚脸皮说滚也没意思,得到顾崧的指示后顾砚迅速换了睡裤坐在床沿边。
顾砚:哟,短了一截,我是不是比你高了啊。
顾崧我穿也短一截。
顾砚:……你让哥开心三秒行吗
趴床上的顾崧坐起来靠在床头,给了顾砚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顾崧你找我到底有事没事?
顾砚:……
顾砚: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吗?
顾崧什么变化?
顾砚:我染头发了啊,黑的,现在头发是黑的。
顾崧你不一直是这个颜色吗。
顾砚:放屁,以前是青木亚麻灰你懂吗?
顾砚:我寻思染黑了之后更帅了,但是仅仅用图片难以展示出我的帅气,只好让你见见立体的帅哥。
顾崧如果你就因为这事找我,我现在立即从5楼把你扔下去。
顾砚:别别别的我真有正事儿要找你
顾砚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就收住了,周围的空气也安静下来,他盘腿坐着,眼神很尖锐。
顾砚:我有个计划想告诉你。
顾砚:但是告诉你之前我先要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吗?
微妙的紧张气氛环绕着他们,顾崧脑子一抽一抽地疼,直觉告诉他顾砚会带来难以预估的麻烦,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窗外的月光则静静的窥探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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