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电话号码是新换的,而且知道我电话号码,又知道我是赵南笙的,可就阮晴天一人。
但这电话号码却不是阮晴天的。
我压着心底的震惊与心虚,面上镇定地说:
赵南笙你打错了。
那边狐疑地说:
万能龙套:没错啊,你认识阮晴天小姐吧,我们这里是人民医院……
一听到阮晴天的名字,我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问:
赵南笙她怎么了?
对方告诉我,阮晴天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电话号码是阮晴天在进手术室前告诉的医生,让我尽快过去一趟。
赵南笙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向马老夫人:
赵南笙奶奶,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马老夫人:这么晚了,让嘉祺送你去吧。
赵南笙不用了。
我哪里敢让马嘉祺送,阮晴天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明白,我心急如焚,开车立马去了人民医院。
在这冰冷的城市,阮晴天从刘家净身出户,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她的家人都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我赶到医院,手术室外并没有人。
我问了护士站的护士,才知道阮晴天还在里面抢救,被砍了七八刀,是由一个男人送来的医院,男人去了警局做笔录。
阮晴天一个哑巴,性子温婉,哪里会跟人结下这么大的仇。
七八刀,那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阮晴天还在手术室,我也问不到其它情况,只能等。
我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赵南笙护士,我刚送来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循声望过去,站在护士台询问的不是丁程鑫又是谁。
丁程鑫也正好看过来,见到我,他并不讶异,对护士点头表示感谢后,朝我走了过来,语气淡然地安慰:
丁程鑫:你不用担心,她会没事的。
我感到很意外:
赵南笙你怎么会在这?是你送晴天来的医院?
丁程鑫:是。
他点了头。
赵南笙到底怎么回事,谁伤的她。
丁程鑫摇头:
丁程鑫:没看清。
他简单的告诉我,他去找阮晴天,恰好在楼道里碰到有人伤阮晴天,楼道昏暗,凶手看见丁程鑫慌急的跑了。
阮晴天被送来时,浑身是血。
我有很多疑惑想问丁程鑫,可阮晴天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也就没问了。
我跟丁程鑫在手术室外等了将近六个小时,期间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天亮时,阮晴天才脱离危险,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我怕阮晴天有个万一,联系了她远在老家的母亲,一时半会,人也没法赶过来,而刘家那边,阮晴天已经净身出户,也没必要通知了。
我去交了费用,这是马嘉祺之前给我的钱,可也只够十天的住院费。
我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丁程鑫买了早餐送过来:
丁程鑫:吃一点,你回去休息,我来守着。
赵南笙不用。
我没有胃口,一夜未睡,虽感到疲惫,却不休息,我怕阮晴天又会有个万一,我要等她醒来。
丁程鑫也没劝,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
与丁程鑫相逢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平静的坐在一起。
久久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仿佛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过了不知多久,丁程鑫忽然开口问我:
丁程鑫: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马家?
我侧头看向他。
脸被毁了之后,他一直都戴着口罩,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不知何时发丝里已有了白发,黯然的眸子里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神采。
我反问他:
赵南笙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眉头微皱,嗓音暗哑:
丁程鑫:南笙,马嘉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你待在马家,迟早会暴露,到时……
赵南笙你在关心我?
我扯了扯嘴角,打断他的话:
赵南笙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要求我离开马家?为了赵南茜抱不平?你怕我抢了她的一切?丁程鑫,我赵南笙活了二十二年,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告诉你,以前的赵南已经死了,如今的赵南笙,你没资格再管。
丁程鑫:南笙。
丁程鑫语气十分重地喊了我一声
丁程鑫:你在跟我赌气?
赵南笙你以为你是谁?
我冷冷地看着他,故意说:
赵南笙都是赵家女儿,凭什么她能生活在象牙塔里,而我就要卑微一生?丁程鑫,说来我真的很感谢你跟赵南茜,是你们让我明白,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马嘉祺比你强一万倍,我为什么不能把他抢过来。
赵南茜抢了丁程鑫,我抢她的老公,这很公平。
丁程鑫:你疯了。
丁程鑫不可置信的抓住我的手腕:
丁程鑫:那可是马嘉祺,阴晴不定,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哪里会对你有真心,听我的,离开马家。
这世上多少人穷极一生也得不到爱情,真心这种东西,我以前会相信,如今早就不奢求了。
赵南笙马嘉祺怎么对我,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甩开他,脊背陡然升起一阵凉意……
我几乎本能地察觉到马嘉祺的气息。
余光一瞥,果然,拐角处有一双熟悉的脚。
我稳住心神,故意大声地说:
赵南笙丁程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是欣赏你的画作,把你当朋友,可没想到你有这种心思,我告诉你,我赵南茜心里只有我的丈夫,请你以后别再骚扰我。
丁程鑫一副讶异的表情,我起身故意朝与马嘉祺相反的方向走。
医院人多,幸亏丁程鑫没有追上来,否则就真暴露了。
我去了洗手间,无人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刚才若是没有及时发现马嘉祺的存在,我真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怎样的后果。
我刻意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洗了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走出去。
丁程鑫与马嘉祺都不在了,我在医院待到傍晚,一天一夜没有睡,实在熬不住,我跟医院打了声招呼,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打电话,这才回梨园休息。
实在疲惫,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半夜,我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到让人喷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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