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内心,在阮晴天面前没有隐讳。
与马嘉祺相处了几个月,更是同床共枕过,又如何能保持平静之心。
只是我更加清楚,自己于马嘉祺而言可能更多的是利益捆绑。
我坐在马太太这个位置上,能让他暂时避免许多麻烦。
而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背道而驰。
他身边不乏莺莺燕燕,而我又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预见了未来,所以不如及时止损,将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
阮晴天这次倒没有劝我,她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眼里透着苍茫:【我曾经若是能有这份自知之明,就不会妄想着与他执手偕老了。】
当年阮晴天也是怀揣着一个女人对未来美好的期待嫁给刘耀文,在刘家受尽委屈,现实却教会她,委屈未必能求全。
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我转移话题:
赵南笙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旁边有一家火锅店,我们去吃火锅吧。
说来已经很久没有吃火锅了,还真想那个味了。
【好。】
火锅店离画展也不过一公里,开车一会儿就到了,我让阮晴天进去先找好位置,我去停车,可等我停好车进去时,却没有看到阮晴天的人。
我试着给阮晴天发信息,也没回我。
我十分纳闷,前后不过就几分钟,我明明看着她进来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我走出火锅店去找,却发现阮晴天站在一家西餐厅外发呆。
她的目光悲伤的盯着里面,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坐在窗前与一名女人用餐的正是刘耀文。
两人有说有笑。
刘耀文眼里透着对女人的欣赏。
阮晴天跟他在一起时,我从未在刘耀文眼里看到过这种眼神。
我走过去,阮晴天回头看了看我:【那就是他的未婚妻,会八国语言,真厉害,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很般配。】
两人确实郎才女貌,可这话我不可能说出来,在阮晴天伤口上撒盐。
赵南笙去吃火锅吧。
遇见刘耀文后,阮晴天的兴致不高,吃火锅时也总是走神,她应该在想刘耀文与未婚妻吃饭的画面,而我脑子里也总是浮现马嘉祺与那位美女看画展的场景。
心里着实烦躁,我让服务员拿了啤酒,问她:
赵南笙要不要也来点。
这个时候酒是好东西。
阮晴天酒量比我好,直接要了半打啤酒。
我们开了啤酒,碰瓶子:
赵南笙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友谊万岁。
我们一饮而尽,敬这操蛋的人生。
我们从十二点喝到下午三点,喝到两条腿都飘了,摇摇晃晃,搀扶着去车里睡了一觉。
我酒醒的时候天都黑了,阮晴天已经走了。
她跟我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人,除非她的人生里再照进一道光,否则这辈子都会沉浸在刘耀文给予的阴影里。
我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有些尿急,开了车门找卫生间解决。
满身酒气,我掬了一把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许多。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正打算回车里准备回梨园,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络腮胡男人拦住我的去路,面色凶狠的说:
万能龙套:马太太,你真要过河拆桥?一百万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赶紧拿钱,否则我真去找马嘉祺,到时候你这马太太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赵南笙你随时去找马嘉祺,我毫无意见。
眼前这个男人身材臃肿,满脸络腮胡,个子不高,并不是赵南茜喜欢的类型,可以排除是赵南茜勾搭的男人之一。
从话语里可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之前打电话到梨园恐吓我的人。
我不拿钱,络腮胡这才将我当成赵南茜,在这里堵截,逼我拿钱。
络腮胡要不要去找马嘉祺,我真不在意,对方却以为我故意,怒气更甚,更是拿出了刀,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对我急吼:
万能龙套:马太太,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被高利贷逼的走投无路,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
明晃晃的刀对着我,而对方一看就是狗急跳墙了,我心里自然害怕。
赵南笙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压下心里的恐惧安抚着络腮胡男人:
赵南笙不是我不愿意给你,而是我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要不这么着,你先让我回去,我回去给你拿钱。
我脚刚迈出半步,络腮胡男人跨了一大步,一手将我按在墙上,另一只手里的刀子抵着我的脖子:
万能龙套:你想报警是不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一百万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马太太,我没有多少耐心,你要么赶紧给我打钱,要么我就去找马嘉祺,告诉他当初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络腮胡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声惨叫,络腮胡直接被人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我脖子上一疼,络腮胡男人手里的刀因为惯性划破了皮肤,血立马渗了出来。
我惊魂未定,一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万能龙套: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这声音,我回头看过去,当看清男人的脸,浑身的血流瞬间倒流。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几年没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贺峻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活动活动手脚,眼神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络腮胡:
贺峻霖:告诉小爷,你想怎么死?
络腮胡捂着胸口,估计刚才贺峻霖那一脚踢断了肋骨,贺峻霖打架是出了名的狠。
万能龙套:你是谁,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络腮胡男人手里握着刀,从地上勉强爬起来。
贺峻霖眸中跳动着兴奋的光:
贺峻霖:小爷这就教你怎么做人。
络腮胡男人握着刀朝贺峻霖刺过去,我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出声提醒:
赵南笙小心。
贺峻霖:找死。
贺峻霖一脚一拳,拳拳到肉,一点也不花里胡哨,每一脚力量十足,几下就将络腮胡男人打在地上爬不起来,口吐鲜血。
我看着络腮胡男人快不行了,贺峻霖一拳就要朝络腮胡男人脑袋打下去,我立马阻止:
赵南笙贺峻霖,住手。
拳头在络腮胡太阳穴上方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回头冲我一笑:
贺峻霖:听你的。
贺峻霖起身踢了络腮胡一脚,然后走到我面前,邪魅一笑:
贺峻霖:小笙笙,我们真有缘,我这刚回国就碰上你了,所以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女人,甩了丁程鑫,快投入小爷的怀抱吧。
贺峻霖与我一同在孤儿院长大,在我回赵家的那一年,贺峻霖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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