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并没有选择马上退回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顾自己危险的处境,享受着微风拂面,空气环绕,黄昏似乎都在拥抱着他,他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他在想,这是他能拥有的待遇吗?他配能得到这种待遇吗?是啊,最好的待遇永远都不是留给他的,至少至少让他这个无能的人被自己弟弟闯出一片天,让自己的弟弟享受一遍自己享受不到的待遇。白鸟心中把这奉为真理。
“……”
白枭还是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他似乎在发呆,有时轻笑一声,有时开心,有时又眼中吐出一些悲伤。白鸟或许是想到了关于母亲给自己做苹果派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鸟微微回眸黄昏,柔美的光线照在白鸟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都添加了一份美好,是啊,人皆有美好的一面,但这一面白鸟永远都只向自己的弟弟敞开,他穿着蓝白相间条纹的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给他整个人加上了一些,病美人的感觉。他勉励一笑,默默的退回阳台,留恋的看了一眼,那美丽柔和,对谁都那么温柔的黄昏,不舍得关上了窗。他重新坐到了床上,浅笑着,从身后环住了白枭。白枭似乎被吓了一跳,但是立马就平静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搭在白鸟的胳膊上,像是回应着这拥抱一般。白鸟拉着白枭向后躺去。
银白色的被子散落在床上,如同的一排排纯洁的羽毛,而白鸟和白枭就像堕入凡间的神明,就算在社会的底部摸爬滚打,也还是一尘不染。柔软的床榻上,那洁白的羽毛簇拥着,这对天上来的神明,哪怕已是,嗯,尘埃满身,但是还是温柔至极的俯下身抚摸着尘世的人们。
神明爱人。
哪怕自己不被尘世所接受,也不肯定能造成一分一毫的伤害。如同那深陷泥地的,佛像。被,万人所追捧,但还是深陷泥潭,满身污泥。神的光辉并不会被笼罩。那些所被盖住的,不过是神并不在意的外表。因为你包裹住的是光鲜亮丽的,还咳,但那颗怜悯爱人的心也依旧在闪闪发亮。
白枭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只是默默的感受着白鸟臂上的传来的温度。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白枭这样想着。不必太出名,也不必太没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一个不需要考虑别人,专心做自己的人就好。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他的哥哥,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但是他的哥哥有什么愿望呢?白鸟从没向他提起过。这个愿望也就无从实现了,但是白枭坚信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的哥哥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反正他们还年轻,还有机会,还有好多契机,可以让自己和哥哥过上好的日子,总会有的,他坚信。
管他前路有什么困难?去追寻就好。反正他也不害怕失败。只要不苦了他的哥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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