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馆年时是最忙的 马嘉祺在前面算着账, 温礼在后面拍照, 一天下来两人连见个面喝口水都难 ,加上温礼还偷了几天懒, 这积攒起来的生意着实不容易 ,拍完最后一个客人之后温礼走到马嘉祺身边 环住他的y 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温礼今天又吸烟了吧
马嘉祺:被你发现了
温礼以后抽烟不用躲着我
马嘉祺:怕你不喜欢
温礼没关系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手握着拳搭在嘴边 轻咳一声
不重要的人:阿祺
温礼闻声连忙松开马嘉祺
马嘉祺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马嘉祺:说吧 什么事儿不用回避她
不重要的人:和我回家
马嘉祺:不回
不重要的人:老爷只给你半年的考虑时间 到时候你再不走,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马嘉祺:给多少时间都不可能 他不是还有一儿子吗 让他管事得了
不重要的人:你!阿祺,趁早断了吧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是不会长久的
说完,管家背着手就离开了
温礼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马嘉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后 他抱住温礼
马嘉祺:我会给你一个家,属于我们的家
温礼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温礼我相信你
马嘉祺先前回了家 不料是一场相亲 ,女方长得很好看, 但他不喜欢便直说了, 他已心有所属 知道父亲不会同意, 继而又说了很多 ,最后不欢而散, 女方被吓到了, 哭着离开了马家, 马嘉祺没在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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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从冬天进入夏天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提起那半年之约 温礼清楚这半年的时间是怎么来的 眼看着也快到了
但似乎也没怎么在意 和平常一样 一个给客人拍照 一个在前面算账
管家和半年前一样
不重要的人:阿祺,回家吧
马嘉祺继续拨着算盘
马嘉祺:不回
不重要的人:你已经胡闹这么久了 还不打算回去吗
马嘉祺:我没有胡闹 我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的
不重要的人:荒唐!你们……!
管家说不下去了 但马嘉祺听懂了
马嘉祺:我总有一天可以证明的 你回去吧
管家甩下袖子 冷哼了一声
不重要的人:好自为之吧
管家走了之后 马嘉祺在地上看到两张南下的车票
温礼送走客人以后 看到了征住的马嘉祺
温礼你怎么了?这是什么
马嘉祺:车票 南下的车票
温礼什么?
马嘉祺:管家留下的 他想让我们南下,去福建
温礼什么意思 ?
马嘉祺说
马嘉祺:他想让我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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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人太多了 ,马嘉祺只带了一只小箱子,一只手紧牵着温礼 ,说丢了箱子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不要丢了 他攒了20年的运气才遇到的人不能就这么没了
车站里人来人往 马嘉祺捏捏温礼的手背
马嘉祺:只要我们上了车 他们就一定不会找到我们了 可以过着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温礼眼尖,看到了几个很像打手的人 好像在找什么 她看着他说
温礼马嘉祺
马嘉祺:嗯?
打手们很快就锁定他们 朝着那边挤去 温礼拉着马嘉祺的衣领,*住了他
不知不觉中脸上就被眼泪打湿
温礼我在1949年的第三个新月时候等你 ,到时候我会在码头上接你回家 你一定要来
马嘉祺:我们一起走 一定可以走得掉的
温礼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银素圈戒塞到他手上
温礼你收好 我等你来亲手给我带上
车即将到站 温礼松开马嘉祺,最后看了他一眼之后把他推开 ,马嘉祺踉跄了一下 被人搀住
不重要的人:少爷,和我们走
马嘉祺:放开我 !
不重要的人:少爷 对不住了
几个人把马嘉祺打晕带走了 那对素戒就这么被紧攥在手心里
他们被人群冲散 再往后几十年里,只留有最后一眼可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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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前几天就已经到福建 算准了时间到车站接人 还以为会接到两个人 可下车之后只看到温礼一个人
他还往后看了看
不重要的人:祺哥呢
温礼他暂时来不了了
不重要的人:没关系 一定会等到的
福建的夏天很闷热 温礼没事儿总往海边跑 吹着海风 看着时不时从海面上掠过几只海鸟,会想起以前在北方的时候跟马嘉祺躺在家里的时候说有机会一定要去有海的地方看看, 夏天可以打着赤脚下去淌着海水玩, 但这个约定要等好久才能实现了
马嘉祺被带回家以后勒令不准出去 就算要出去也必须有人跟着 不允许再回那个小房子
他大吵大闹过一次后就安静了 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先生让他去就让他去哪儿就去哪儿 很是听话 唯独让他娶妻这件事遭到了很大的反抗 先生也只好作罢
温礼在福建买了栋小房子 足够他和学徒两个人住 ,这里的布置和在北方那边的房子一样, 等马嘉祺回来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 ,这么想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信纸和信封 写下想对马佳琪说的一些话 但始终没有寄出去
写完了信 连同信封一起锁在一个小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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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 马嘉祺这十年一直没停过着温礼的消息 ,父亲去年就走了 弟弟也长大 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 他带着照片和戒指 坐上了去往福建的轮船
轮船渐渐靠岸 穿着长衫 手里提着箱子的马嘉祺下了船,他等了很久 一直没有等到温礼 担心是不是自己变了样 所以才没有认出来,刚往外走了 没几步 就被一个年轻人挡了下来
不重要的人:你是祺哥 ?
马嘉祺:我是
学徒见到他以后便有些哽咽
不重要的人:阿礼他...
马嘉祺:怎么了?
不重要的人:他去年就病逝了
马嘉祺:什么 ?不是说好来接我回家的吗 你在骗我的对吧 他肯定就躲在哪里 偷偷笑着呢
马嘉祺推开学徒 ,开始四处找人 码头没什么地方藏人 可他还是找了很久 最后蹲在地上 嘴里不知道喃喃 着什么
学徒把他扶起来
不重要的人:哥
马嘉祺:能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吗
不重要的人:走吧
马嘉祺刚进院子就看到了以前在北方的时候 他们养的绿萝 推门进去的时候没有一点回程被打扫的很干净 墙上挂着他们的那张合照
不重要的人:她经常说你是她这辈子遇到过最让她开心的人 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明确感受到心脏跳动的是什么样的,她是真的很爱你
马嘉祺苦笑着说
马嘉祺:那我又何尝不是呢
学徒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信
不重要的人:这是他写给你的 但从没寄过, 怕被截了 ,你看不到
马嘉祺拿起最上面的一封落款日期是1948年 离他们的约定日期只差了半年而已
马嘉祺:你怎么就不能走慢点 ,等等 我也好啊
不重要的人: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马嘉祺:是吗 ,那就好
其实一切说辞都是温礼让学徒这么说的 他是因为积郁多年,没办法了 扛不住了 最后才走的, 临走前手里还拿着马嘉祺的照片看着那天晚上无风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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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循着温礼的生活痕迹过了几年
每每都会去海边
留到很晚才走回去 手上带着温礼没来得及带上的戒指 找了根红绳,把另一枚穿起来坠在颈间,想他了 就拿出来看一看
年末的一场雪 他卧在床上,看到了温礼在向他招手 ,桌上他们的合照背后写着
:我要回1949等他
合照上压着的是两枚素戒和一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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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是青山,眼前是蓝海,一个入了空山,一个坠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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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空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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