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锁匠来换了锁。
影天手里拿着一串小葫芦,有四五个,基本都是大拇指大小,用细绳串在一起。他对着葫芦絮絮叨叨,像是跟人说话。
湃风坐到一边:“这是你养鬼的地方?”
影天点了点头。
湃风这才看清楚,葫芦外面都贴着防水标签,上面写着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唐以安”。
“父亲的鬼心狠,其他的都伤得不轻,”影天笑着捻起以安的葫芦,“就剩她。”
怪不得他当时派这个懵懂的小孩出来报信。
“不过也无所谓。”影天摇摇头,像是对自己说话,“他们跟我这么久,怨气也散得差不多,鬼卒已经把他们领走了。”
除了以安之外,所有葫芦口都系上了小白绳,发丧。
一个念头忽然在湃风脑中一闪而过。
他一拍脑门:“你能不能让以安去跟踪一下田明阳?”
“嗯?”影天一时没反应过来。
湃风兴奋起来:“我今天告诉他尸体会被发现,他八成要去藏尸的地方再看一下,让鬼跟着他,绝对有发现。”
影天一拍手:“好主意。”
他拧开以安的葫芦赛,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里面透出来。
湃风在天渊的书房里找出一个小型摄像机,影天拿给以安,又交代一通,一股风钻出葫芦口,顺着窗户缝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以安回来了。
影天听完她的汇报,面色凝重起来:“田明阳把尸体扔在了酒吧背后的荒山上。”
“刚刚他把尸体找出来,又挖了个深坑埋了进去。”
小摄像机拍下了藏尸地周围的一些标志物,也清晰地拍下了田明阳埋尸的画面,以及受害者的外貌特征。
“这是什么?”影天的手点在受害者脖子上,一个橙色的方形物体。
摄像机像素还算高,湃风放大了照片,方形物体的全貌展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张橙色的卡片,大约半拃长,上面画着高楼大厦,还有白色的大字和一串数字。
湃风立马反应过来:“公交卡?”
他可太熟悉了,上高中的时候,天天都用这个。
幸好本市的公交卡都是直接和个人挂钩,上面印有联系电话。湃风把那数字记了下来。有了电话号码,剩下的就简单多了。
……
翌日清晨。凉气在时间的增长中逐渐稀薄,闷热感蔓延,太阳迟迟不现身。
湃风哼着小曲走下楼梯。他要去隔壁楼下的小卖店买点油盐,天渊留下的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影天原来住的那棵大榕树里的东西已经基本搬过来,以后就住在这里。他现在是残疾人,独居诸多不便。这套房子最早是天渊父母的,一百多平,三室两厅,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走出单元楼,正对着的就是小卖店。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姓罗。
“罗大爷,有油和食盐吗?”湃风进门喊道。
话音刚落,他看到柜台后的并不是罗大爷,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八九岁,高个子,皮肤略发黑,穿着常见的休闲服,看起来普通至极。
湃风忍不住皱了下眉。他看此人,怎么都感觉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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