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两百万够吗?”
湃风默不作声地接过。这可比你老公的缩水多了,他心说。
轻车熟路地逼神力出体外,进唱片,转弯,回流,在心里默念着“田家”,他看见一间装潢华贵的卧室。连玉的儿子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戴着耳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白色的脸涨得通红,兴奋上头了还会猛拍桌子,活像是磕了药。电脑右下角显示着日期,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湃风睁开眼:“至少两个月之后,他还好好的。”
再之后怎么样,他不敢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蔚雨芯的弟弟还在蛰伏,也说不定。
连玉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勉强笑了一下:“不能预言更久一点的吗?”
“我听说冥月和您是朋友,您能不能再预言一次?”
又搬出冥月来。湃风摇了摇头:“我很抱歉,我的预言是随机的,没法操控预言到多久之后。”
连玉失望地收回了笑,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起身走向门口。
“等等。”湃风叫住她,“您这些年,一直在针对冥月啊。”
连玉怔住了,转身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否认。
“您一定觉得今晚这笔钱花得不值吧。”他抱着膀向后仰过身,睨视着连玉,“老实说,这笔钱我用不着,这是给冥月的,当做这些年的补偿费。”
连玉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恶人?”
湃风扭了扭脖子:“不然呢?”
她紧紧咬着薄唇,看向别处:“他妈妈死了,他恨我是应该的。”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欺负我的明阳。”
哦,她儿子叫田明阳。湃风简直要被气笑了。一个冥月,一个明阳,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自己明明傍上了千金小姐,还要和明阳争家产,说什么把他妈当年留下的钱还给他,”她抹起眼泪,“当年他爸把他妈的钱代为保管,想等他长大了再给他,谁知道他一成年就来要钱,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置于何地……”
湃风敲了敲桌子:“哭完了吗?”
刚刚还在梨花带雨掉玻璃珠子的连玉闻言愣住了。
“代为保管?既然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产,他一成年就应该给他啊。我看不是保管,是私吞吧。”
“你陷害冥月不让他去高考,又在他打工的时候处处制肘,害的他基本生活都很困难,这点他没造谣吧?”
“他都混成这样了,欺负你儿子?你们家快把他逼上绝路了你知道吗?”
“还有,什么叫傍上?人家正正常常谈恋爱,就叫傍上?”
湃风闭上眼:“积点德吧。你儿子现在面临仇杀,都是你这个当妈的惹的祸。”
连玉激动起来:“那个人渣要害人也是对的?”
“呵,”湃风轻笑一声,“你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忘了?”
“另外,”他又补充道,“看在两百万的份上,我劝你主动找到他,至少保住你儿子。”
连玉留下一句听不清是什么的脏话,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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