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她和冥月是偶然认识的,冥月很少提他的原生家庭,现在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她只觉得一股气郁结在胸口,不知说什么好。
湃风戳戳血月,想转移话题:“你跟你爸妈说了吗?”
血月轻轻点头:“刚发的信息。”
汽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湃风打开车锁:“你们先过去吧,我有点事。”
血月嗯一声,又随口问道:“怎么了?”
湃风的手指搭在仪表盘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小事。”
……
天色向晚,苍茫暮光渐化为墨色涂染天地,月华堕下,衬照着咖啡厅门口橘黄色的灯光。
玻璃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六七岁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高档西装,头发没了一大半,剩下的勉强梳成个背头,脸上布满松松垮垮的皱纹,一副憔悴样子,淡蓝色眼珠从进门开始就死死锁住湃风,皮肤白得像雪,仅剩的头发也是一片白色,活像个雪人。
湃风看着腕表,恰好是晚上七点:“田先生很守时嘛。”
田恒擦了擦脸上的汗,坐到对面椅子上:“你也不差。”
说话时,他眼睛在湃风身上扫来扫去,搞得湃风心里毛毛的。
“咱们有话直说,”湃风懒得跟他说客套话,“田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湃风的联系方式。刚刚湃风在去医院的路上收到他的消息,对方非要见他一面。
田恒刚堆起的假笑又放下去:“为了我儿子。”
他说的儿子,显然不是冥月。
“我要给他做移花接木,”田恒满面愁容,“希望陈先生做个预言,看看本市这个中字能不能成功。”
又是移花接木。湃风没有立即回话。田恒肯定是被冥月告知唐彰发的照片是P的后,再仔细看,发现了湃风脸上的鱼纹,这才找上他。
血月提过,中字也分质量,如果在质量差的地方做移花接木,能不能成功是其次,花的生命都有危险。
田恒可能以为他不同意,赶忙握住湃风的手:“您开价!”
湃风迅速把手抽出来,他又急切地说道:“陈先生,冥月和您不是朋友吗,您不至于不愿意吧。”
湃风真想冷哼一声,但脸上没表现出来。现在想起来冥月了?
“你找好木了吗?”他岔开话题,问道。毕竟刚刚被人坑过一次,他可不想再进坑。
“找好了找好了。”田恒的目光扫到他脸上和颈上不同颜色的纹路,心领神会,赶紧点头,“那个人得了绝症活不了,我们都商量好了的。”
“行。”湃风伸出一只手掌,“五百万。另外,以后你们家不能再打扰冥月了。”
钱不是问题,但不狠狠宰这人一顿,他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田恒立马疯狂点头,递过一张银行卡:“卡里正好五百万,密码写在后面。”
湃风默默把卡揣进自己兜里,抽出唱片,缓缓将神力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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