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风来不及多想,紧紧抓住外套里的木盒,学着她的样子一跃而下。当他的膝盖碰到绵密的青草和下方因刚刚淋过雨而湿软的泥土时,他意识到血月在逃亡方面的的经验远比他丰富。
青草和泥土起到了完美的缓冲作用,除了粘上一身脏污之外,他甚至没感觉到太多疼痛。
血月无视了后方呼啸而过的警笛声,领着湃风向前方奔去。尽头停着一辆小汽车。两人飞快的掀开车门钻进去。湃风还没有系好安全带,血月就已经踩下了油门。
“天渊有跟你说过一些关于11号唱片的话吗?比如说它的由来?”血月转头问道。
“没有。”湃风只是摇头。
“我带你去我一个朋友家,两个人一起解释会更清楚一些,”血月看着道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而且那也是个合适的庇护所。”
她把着方向盘来回转动,车七拐八折,驶进了一条乡间小道,最终停在一栋小洋房前。
“光闪,开门。”血月率先开门下车,用力敲了敲洋房的铁门。
“吱呀”铁门滚轮处响起转动声,里面站着的是个干练的姑娘,剃着利索的短发,小臂上纹路绵延横亘,形成重岩叠嶂的山岭。她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湃风颈上的纹路,看起来欲言又止,良久才发话:“我从电视上看到你们了。”
湃风的心陡然提紧,不自觉攥紧了口袋里从西装男手里抢来的枪。
她说的是通缉令。
他不敢假定眼前人是敌是友。
“进来吧。”光闪让开道。
血月重新回到车上,操纵着车向停车位移动:“你就不怕?”
光闪重新关上铁门:“一时半会他们进不来,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湃风向洋房门口看去,一个男孩的身影一闪而过。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看起来斯文至极。但不知为何,湃风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刚接触到湃风的目光,他就害羞地躲到了房间里,腼腆到了极点。
“天渊死了?”
光闪这句突兀的问话让湃风只觉得心里不大舒服,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径直向洋楼门口走去。
“我问你呢。”光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湃风转过头,对上她盯着自己的眼神:“死了。”
他又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光闪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他说过,他有个枫叶纹的兄弟,叫湃风。”
天渊认识她?怀着狐疑,他跟着进了小洋楼。窗户上挂着的不是常见的薄纱窗帘,而是厚厚的尼龙布,刻意阻挡着阳光。
光闪沏上一壶茶:“晚上睡不着可别来找我茬。”
血月礼貌性的笑笑:“我们今早过的很有趣,大概不喝茶今晚也睡不着了。”
“那是,你们莫名其妙就上了电视,还跑到我家里来,是够有趣的。”光闪端着茶,一边小心的吹气一边说。
把整个事件叙述一遍后,血月终于找到机会切入了正题:“光闪,我希望你能给他讲讲关于唱片的事。”
“他不知道?”光闪似乎吃了一惊,又转向湃风,“天渊没说过吗?”
湃风摇摇头。
“小哥,你真让我惊喜,”光闪露出兴奋的笑容,“记住它,永远都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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