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抵达严宅。下车后,由佣人在前面带领,苏沫挽着苏奶奶进了主屋,在玄关处换鞋。
客厅里,严老爷子正在吩咐厨子把晚餐弄精致点,听到佣人通报苏沫来后,马上精神抖擞,起身过去迎接。
目光落在苏沫身边的苏奶奶身上时,严老爷子脚步顿住了。
严爷爷:苏,苏苏?
突然见到昔日恋人,严老爷体僵硬了许多,目光从苏奶奶身上,又转到了苏沫身上。
难不成苏苏就是……苏沫的奶奶?
苏奶奶:好久不见啊,老严。
苏奶奶扯动着嘴角,目光之中也浮现了一些哀伤之色。
……
苏沫明显觉得气氛变了,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严老爷跟自己奶奶,很快想起很久前,奶奶给自己看过她心上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五官,跟严老爷似乎有点像……
虽然不知道严老爷子跟奶奶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但她现在看严老爷,总觉得他想个负心汉。
严浩翔也察觉了什么,眼眸微微一沉。
严浩翔:爷爷,这是苏沫奶奶。
闻言,看苏奶奶的严老爷子这才回神,点点头,笑着说:
严浩翔:大家都饿了吧?正好晚餐备好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苏沫并没吭声,挽着苏奶奶去餐厅。
很快一行人便入座了。
吃饭时,谁也没开口说话,大家就在这样僵硬的气氛中,用完晚餐。
严浩翔发现吃饭时严老爷频频看苏奶奶,似乎想跟她说话,又碍于人多不好意思,所以吃完饭后,借着有事想跟苏沫说,让她推自己去后花园。
苏沫没空。
苏沫冷着小脸道:
苏沫既然饭也吃了,我想带奶奶回去。
严浩翔:刚吃了饭不宜坐车。
严浩翔道:
严浩翔:而且你奶奶身体不好,让奶奶在这坐会,吃点水果,一会再走。
苏沫小脸更难看,刚要说什么,苏奶奶柔声道:
苏奶奶:沫沫,你跟严先生去吧。
……
最后,苏沫不情愿地推着轮椅,跟严浩翔到了后花园。
严浩翔直接问她。
严浩翔: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苏沫那严先生你又看出了什么?
苏沫反问。
严浩翔:我看苏奶奶跟我爷爷是旧相识。
严浩翔薄唇微微勾起,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严浩翔:还不是一般的旧相识……
……
刚刚见面时,严老爷跟奶奶间的气氛她看着都不对,别说向来敏锐的严浩翔了,他能猜中也不奇怪。
苏沫没再搭理他,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小脸泛冷。
严浩翔也没吭声。
别墅内—
苏奶奶跟严老爷子面对面坐着,她那浑浊的双眼透露出罕见的明亮,笑道:
苏奶奶: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副老样子,意气风发。
严爷爷:老了,哪还有什么意气风发啊。
严老爷说,不过因为苏奶奶的夸赞,嘴角微微翘着。
严老爷看着苏奶奶,沉默了一会后说:
严爷爷:当年,要是我再坚持一些,恐怕我们两人也不会分开……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见他说起以前的事,苏奶奶眼神有些暗淡。
端起茶抿了一口,苏奶奶低声道:
苏奶奶:挺好的,过得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严爷爷:苏苏……
严老爷子欲言又止,内心挣扎了很久后,才鼓起勇气说:
严爷爷:之前沫沫来过苏家,我听她说,爷爷去世的很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头再来。
他知道两个人已经是快要入黄土的年纪,再谈及爱情,怕是有些可笑。
但那么多年了,他心里始终还记着她。
两人聊天时,在后花园呆了许久的严浩翔跟苏沫已经回来了,恰恰好,苏沫就听到严老爷说的这些话。
见苏奶奶一直不回话,苏沫走进去,打破他们间的沉默,
苏沫奶奶。
苏奶奶:沫沫回来了?
一听见孙女的声音,苏奶奶也立马变的轻松。
苏奶奶:跟严先生聊完了?
苏沫嗯。
苏沫点点头,看也不看严老爷子,淡淡说:
苏沫奶奶,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苏奶奶似乎也想走,很快便起身,跟严老爷子说了句。
苏奶奶:那我先走了。
严爷爷:我送你们……
苏沫:不用了严爷爷。
苏沫拒绝了。
苏沫:从这到门口不远,就不劳烦您起身相送了。
严老爷看出他对苏沫对自己很抵制,朝严浩翔使了个眼色,最后由严浩翔送苏沫两人离开。
他安排了专车,但是苏沫以坐不习惯为理由拒绝了,到马上路拦了的士。
坐车回疗养院的途中,苏沫沉默了许久,才跟苏奶奶说:
苏沫奶奶,我知道那照片上的男人是严爷爷,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想知道,为何奶奶当年在拥有严爷爷这么好一个男人的情况下,还是嫁给了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爷爷。
苏奶奶道:
苏奶奶:我跟老严……旧相识而已。
苏沫奶奶,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严爷爷真相了。
苏沫挽着奶奶的手臂,抿了抿唇道:
苏沫如果当年是他不对,负了你,那我必须报仇,如果不是,我很想知道你们怎么会分开。
这些陈年旧事,苏奶奶本来不想说,但又不想苏沫去问严老爷那些事。
叹气后,苏奶奶说:
苏奶奶:当年我跟老严本来是一对,但我知道,我那样的身份进不了严家,所以我主动断了那份感情……
这几十年里,苏奶奶还记着严老爷,所以每次想到自己的做法,不止一次在后悔。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够自信一些,两人也不至于错过。
苏奶奶短短两句话,苏沫已经都明白了。
苏沫奶奶,既然你心里还惦记严爷爷,不论你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苏奶奶摇摇头,嘴角的笑有些无奈。
苏奶奶:算了,我跟老严错过就错过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年轻人,这把岁数,再做点什么,会让后辈们笑话的。
见苏奶奶拒绝的这么干脆,苏沫也不好再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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