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见-3

李大为凌晨赶回家的时候江宁已经睡着了，听夏洁说她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时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把。这几天他也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他承认自己对江宁有超乎友情的感情，如今这样他好像再也无法跨进她的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江宁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忽略大家刻意打量的目光。整整一天她都没有任何异常，今天是李大为卧底的最后一天，卧底生涯很顺利，他还揪出来一个大人物，下午在所里将工作与所长和几个副所汇报完毕之后，晚上实行抓捕。

确定行动人员后上交手机，李大为与警察里应外合，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江宁没有参与行动，他们担心她的状态，她也明白自己如果出现任何异常可能会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主动退出。

晚上十一点半，他们几个回来了，江宁还没睡，李大为一只手戳着自己的眉尾，随后他对着江宁问，“下班时候师父让你问我什么来着？”

其他人听到李大为这句话以为他们有工作，于是该上楼的上楼，不想睡觉的去电竞房打游戏。江宁愣了两秒，但是她好像察觉了李大为拙劣的表演，因为师父并没有让她问什么：“一起喝一杯？”

江宁拿了两个杯子，每个杯子都倒了一点气泡水，还放了一片柠檬片，李大为顺势坐在吧台旁，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喝杯酒呢？”

她将杯子轻轻地晃了晃，推到他面前：“警察怎么能喝酒呢，晚上喝点柠檬水还能美白。”李大为双手接过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气泡水淡淡的甜味混合着柠檬的酸慢慢在口中化开：“怪不得有人说这是初恋的味道。”

江宁手中的杯子瞬间下坠，还好她反应够快，将杯子稳稳接在手上。这句话宋云起也说过，一模一样，当初也是这样的距离，也是同样的动作，就连他们的眼神都有些相似。李大为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

“初恋就没有苦的吗？”江宁笑着说道。李大为略作思索：“当然苦啊，这个柠檬皮不就是苦的吗。”江宁低着头盯着面前柠檬片：“你想和我说什么？”

“就想和你聊聊，我总觉得你压力太大了，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如果你缺一个倾诉的对象可以找我，我有空，嘴很严。”李大为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可是她没有说话。

她不是不信任李大为，也不是不痛苦，自己不可能缓解所有的压力，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境遇，她有强烈的预感宋云起不是发生意外而是被刻意报复，她还没有去见韩也，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宋云起的离开，这是她无法承受的事实。

江宁拿着杯子坐在吧台对面，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好像说出了很多难以说出口的话。李大为的杯子还在嘴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靠近，直到江宁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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