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便衣,身后只跟了三竹一人,走在田坎上,一眼望去,都是类似于那种梯田,不时还有人正在插秧,身后的三竹担忧地说:老爷,你慢点儿,这路太窄了。
走的飞快的孙志高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三竹,我本就是农家子出生,这些路,我走的再正常不过了。
“老爷,我,嘿嘿,三竹忘了,嘿嘿嘿”三竹脸上泛红道。
摆了手,孙志高:好了,咱们得走快点了,还没走完,下一个村子是…双水村。
手上记录了一张顺丰县记录的大大小小的村子,已经走过了一大半了,三竹的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前面的孙志高丝毫没有停步,正面走来的是一对爷孙,孙志高拦住了他们,说:老丈,我是刚来顺丰县定居,准备在顺丰县买几十亩地,可否告知你有多少田亩,一亩又产多少粮食,家中一年又有多少存银?
爷孙俩被这些问题砸懵了,心里提高警惕,老丈说:想要买地,只管去县衙里,跑这里干嘛。
被拒绝,很正常,继续说:老丈,正因为要买地,才更该问问你们,只有你们才知道土地能产多少粮,也只有你们更能了解顺丰县的土地。还请老丈告诉我一二。
孙子抬头看着老人,说:爷,爹在前面等着。
孙子的催促让有些还犹豫的老人不再思考,说:话说的实在,我已经在泥巴堆待了五十几年,我家土地,好的能够产三石左右,差的只能有一石多点,土地最好买好的,差地种不出多少粮食,每年各种的税,交的税够你忙活,要说家里有多少银子,你看我穿的衣裳,能有什么银子,年青人,哪有什么钱,苦啊苦。
影子越拉越长,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孙志高就这么望着,身后有点一瘸一拐的三竹不太明白老爷的状态,试探地说:老爷,老爷。
陷入自身内心世界的孙志高被老丈的话感到悲哀,底层的百姓从来不是历史的主旋律,从来不是,他们的死活似乎只是几笔带过,这样的带过需要庞大的死亡量,该如何治理顺丰县,问了许许多多的庄稼人,回应有好有坏,初次想要打破顺丰县的平衡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将会有巨大的代价。
回去的路上,看着田间都着不太多的衣裳,他们比扬州、酉阳的百姓苦多了,心情有些低迷,三竹安慰地说:老爷,可是觉得他们生活的太苦,其实,这样的人、县可能不止顺丰县,也许老爷试着改变,说不定以后就会变好,三竹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老爷,你可以改变的,一路披荆斩棘走到现在的老爷,难道就此放弃?不,你不会,虽然三竹没在老爷多久,但三竹心里明亮,老爷是个敞亮、不屈的人。
头一次,孙志高打量了他许久,语气低沉地说:好了,先回去,我脑子很乱。
视线在三竹的双脚打转,说:回去让杜若给你擦药膏,脚起泡憋着,搞得我在虐待你。
疯狂摇头,三竹说:没有,老爷没有虐待我,是我怕耽误老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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