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愚蠢得过了分。
就连温迪是男是女也搞不清楚。
温迪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可是我已经将他送我的项圈埋在了风起地,为什么我这颗心还会为他而默默生痛呢?
我不知道。
他没问我项圈的事。
他只是温顺地凑了过来。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就露出这幅要哭的表情——”
“让人很想要把你……”
温迪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空。”
“下次再见的时候,要是你能露出快乐的表情就好了。”
“我很抱歉……”
他将手伸了过来。
我直觉性地往后缩了缩。
但我却有一种原谅他的冲动。
因为他看起来“爱”我。
我想起我那些毫无理智可言的梦境。
“远道而来的旅人啊,你看起来,和之前的那个你,毫无相似之处呐。”
那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毫无掩饰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提起我的衣领将我悬浮至半空。
“那么怯弱的家伙,及早应该被收容入垃圾桶才对。”
“你才不是他!”
那我是谁呢?
自从我来到提瓦特大陆,我总是做这样的梦。
那个紫色的身影,蓝色的身影,青色的身影或是什么我从未见过的身影齐齐将矛头指向我——
他们用那样这样的语调告诉我: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我当然不是他——我再在任何领域毫无建树,我也不会是“他”。
我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如今被温迪那一双温柔的眼睛溺死之前,我那么疑惑地对自己发问:
“我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吗?”
我记起在我被小狼哥哥和班尼特捡走的那个夜里,我在高烧不退中做的那个面目模糊的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来这个梦的内容。
那个看不见面目的家伙和我一般矮小纤瘦。
“我是不讨爸爸妈妈喜欢的小孩,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你也是吗?”
那个家伙意外地让我感觉有些惹人嫌,可是他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又让人难以拒绝。
我记起我曾经那么问过他。
而他回答说:“我是不讨母亲喜欢的孩子,而你居然也是啊。”
他恶意地补充道:
“真可怜。”
我恍恍然回过了神来。
我说:
“那你,也挺可怜的。”
他喜怒不定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太明显的怒意。
接着我好像被他放到了地上。
他状似平和地凑近了我。
“自从……”
我听不见后面的话。
但是在他话语的末尾,我听见了——
“难得你脑袋那么灵光呢,脑袋像是装饰物的白痴。”
“我嫉妒过你。”
“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了。”
“我希望早点遇到你。”
“把你弄坏又怎么样呢。”
“无所谓的。”
“可以叫多托雷来修。”
我却不受控制地、大胆地回答他:
“我不会被你桎梏,因为我不会为不爱我,不珍视我的人浪费时间。”
“你听懂了吗?”
是……“另一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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