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揉着眼睛,他肤色白嫩,只是这样就能把眼眶一圈揉得泛红,唇微抿着,不怎么高兴。
菲尔戈黛特愣了下。
这模样像谁把人欺负哭了似的,可她左看右看,也不见这里有除她以外的人。
席年身旁的位置已经空落落,魈离开得悄无声息,一点没被来人察觉。
不错不错,还知道把碗一起带走。
但是魈会如何处置那碗冰沙,席年现在没功夫去想。
菲尔戈黛特思来想去,觉得会让席年这样的只有一个可能,“言笑那厨子凶你了?”
“真是的,我说过他很多次了。招待不是打劫,我们客栈可不是开黑店的。”
“不是,和言师傅没有关系。”少年连忙摇头,可他又不能如实解释,只好找了个借口。
“我、我没事,戈黛特老板,是这里的风有点大。”
只怕慢一点,这位美丽温婉的客栈老板就要去和厨子谈心了。
据言笑描述,当初他是打劫不成反被教育,才来客栈当厨子的。
虽然席年这样说了,菲尔戈黛特还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少年只是眼眶红了些,情绪并不低落。
她这才笑着点点头,“是呢,露台招风,还是不要在这里站得太久,生病不好哦。”
席年小声说了谢谢,提起菲尔戈黛特刚才的话,“您说有人找我吗?”
“哎呀!我耽误时间了,快下楼吧,那位先生就在柜台呢。”
老板想起自己上楼的最初目的,也不说来人是谁,嘱咐过后自己率先离开。
席年往前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刚才魈站过的地方,又朝四周树上张望了一番,寻不到任何踪迹。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魈不想现身,自己根本没有其他办法找到他。
席年真的会因为魈把那碗冰沙扔掉而感到心灰意冷吗,当然不可能。
他更多的是意外,疑惑魈那样说的原因。
可是夜叉素来寡言,情绪极少外露,席年想要他主动说实话,就必然采用一些特别方式。
效果很好,魈也说让他别误会,只是因为菲尔戈黛特的到来,没有了下文。
少年看着空荡的露台,他神色有些茫然,犹豫纠结再三,临走时匆匆留下一句。
“我不是生气。”
空中飘下几片小雪花,那声轻微的话语也像雪花一般,落地后再无声响。
客栈柜台前的客人穿着量身定制的华服,像是油画里的贵族绅士,优雅且低调,并不会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感到不耐烦,只是时不时往楼梯处瞧上几眼。
发现人还没来,就伸手撸一把柜台上舔爪的猫咪,不知想到什么,平静的眼眸涌现宠溺。
“迪卢克!”
饱含惊喜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少年就小跑着来到男人面前,眸子光彩熠熠。
迪卢克压制住想拥他入怀的冲动,反而目光灼灼地把人盯着看。
见不到的时候还能克制想念,甚至因为这样,工作处理起来也更加有效率,但反扑的厉害也是相对的。
此时席年就在他面前,离开他没有多久却变化很大。
少年性子本就安静,现在又有了些许沉着,五官长开后更加精致诱人,羞涩少去几分,便把自己的美好暴露在外,引人觊觎贪图。
迪卢克意识到,席年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悄悄长大,即将成熟了。
席年被他盯得脸颊白里透红,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地低下头去,“你…怎么来这了啊?”
见他这样,迪卢克忽然柔和了面容轮廓。
刚才那些结论通通推翻!
他的年年未曾改变。
但温柔只是一瞬就被迪卢克收敛起来,“如果我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回家?”
被男人这么反问,席年突然感到心虚。
小心看了一眼对方的神色,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主动往前走,在迪卢克惊讶的目光中圈住他的腰。
少年依然那样依恋他,把脸蛋贴在他胸膛上。
“是荻花洲的桥被水冲塌了,我才没能立刻回酒庄,我在信里说了的。”
他无辜极了,“而且…我知道迪卢克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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