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阖眸沉思,许久后把双手往胸前交叉一抱,“不必猜测。”
“除了那个人自己以外,谁也未必知晓他的真正意图。”
“我所知道的,是那支被用来作为阵眼的箭曾经杀死过一个魔神,沾染了魔神残渣后就成了不祥之物。”
由此运转的阵法想来也不会有好的用处。
不清楚那人是如何得到的这件东西。
一个不曾听过的名词引起席年的注意,“魔神残渣?”
他每次都会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和自己以往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同和复杂。
提瓦特的地图,他的足迹恐怕还没留下百分之一。
和厨房不相关的东西,小青团也给不了任何帮助。
“魔神残渣听起来就是坏东西,对普通人来说很危险吧。”
“嗯。”魈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他对于魔神残渣是再熟悉不过,遗迹里那个男人气色尚可,想来他接触魔神残渣的时间还不算长。
其中的复杂,他没想给少年解释,下意识的,他认为少年不应为此烦扰。
“下次遇见你只需远离,唤我来解决。”
魈那样说了,席年也愿意相信,但不能把这当成保命的最后手段,谁知道下一次危险会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至于魈没有提的魔神名字,席年如果想要知道,也能等到回璃月港的时候去问钟离。
虽说少不得要给钟离先生拿出一点诚意。
席年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却闪过别的念头,弯起眸子笑,“要像这样叫你的名字吗。”
“魈?”他用这样柔细的嗓音叫着夜叉的名,“魈、魈…”
又含满笑意地反复叫了几遍,少年突然停顿,眼中如同漾起春水,“阿魈。”
被叫到的夜叉心潮澎湃,却要自己表现得风平浪静。
席年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是故意的没错,却是为了尽快完成这个任务。
他并不迟钝,那场风元素的萤光,将某些本来隐而不宣的心事抖落得到处都是。
可钟离临走时的话语仍在席年耳侧,是想起来就会面红耳赤的程度,这样的情况下,要让他和魈也…总觉得后背发凉。
事已至此,就只能尽快结束这个任务。
“我还是觉得这样叫比较顺口。”席年苦恼地解释原由,来表明自己不是故意一直叫他的。
末了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都已经叫出来了,何必再问。
魈把视线移到石碑上,盯着那上面的“浮舍”二字,仿佛在向昔日挚友求助。
昔日挚友爱莫能助。
魈感觉胸腔里像是憋了口气不上不下,只好自己转过头,“不是想要这里的宝藏?”
“你最先找到了它,应浮舍之愿,这些应当归属于你。”
看得出来性情清冷的夜叉少年真的很努力在转移话题了。
“都给我吗。”席年转到石碑后面,取出一个雕花的金色小盒子。
“我看过石碑上的字,以为这些东西会和魈有关。”
小青团迫不及待地打开,席年却没有她那么激动,低着头说出那么一番话。
的确是的,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不会对宝藏感兴趣。
默默付出没有问题,但席年不是不图回报的人,有些事就是要对方知道了才会有意义。
当然,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也极其重要,掌握好了,那自然是他善良又贴心地在替魈着想。
魈想起当时席年的那一瞬间迟疑。
原来不是为了财宝,而是以为浮舍留下的东西会和他有关…
魈心下微动,面上仍是不改颜色,“我不行走人世,钱财于我无用。”
经他说了席年才看起盒子里的东西。
一众古旧蒙尘之物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只需拿去清洗鉴定,就是价值不菲的古宝珍品。
浮舍实实在在地留了一盒子的钱财。
席年顿感无奈,“不会那位浮舍夜叉也是这样想的吧…”
于仙众夜叉无用,于凡人来说却是一大笔摩拉,所以才留在这里凭人拿取。
“你自己留着便是。”魈只这么说,转身藏住上翘的嘴角,“言笑已经在客栈等你许久。”
“金鱼草!”席年与青团不约而同地惊呼。
那装满金鱼草的竹篓早就在今天的一顿折腾里不翼而飞,他就只能要空着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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