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分明有更加紧要的事,比如问少年为什么躲着自己,直到离开也不肯见一面。
钟离却问不出来。
少年被他禁锢在怀中,一时竟然与绝云间潭水边的景象重合。
那时余光绿影重重,耳边水流潺潺,他把席年架在臂弯里,抵在山壁上欺了又欺。
此刻,少年眸子透亮,脸蛋被熏熏热气蒸得粉嫩,衣衫半褪,顺着领子解开的两颗纽扣向里探视,却又看不见一点。
让人真想扯开来看个够。
用衣服把他的双手捆住就无法抵抗。
拉进水里他就只能攀附着自己。
钟离一直压抑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了头,逐渐形成一只巨兽,叫嚣着把伴侣占为己有。
他的手开始游走,从席年的腰慢慢抚上解到一半的扣子。
“既然衣衫已湿,就脱掉吧。”
哪里对,又好像哪里不对。
雪白衣襟上烧银蓝的豆圆纽扣被男人夹在指间来回拨弄,梦境与此时重叠,某些画面就浮现在席年脑海里。
只是想了一下,身体就直白地给出反应,谁让他这个年纪正是情欲萌动的最佳时刻。
少年面颊绯红地纠正,“不是我,是先生的衣服。”
他试图从钟离手中解救自己的扣子,反而把手落入了对方的掌控。
钟离捉住他的手,终于笑了,“你说的不错,我也一样。”
他指的“一样”就是拉着席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上,开始逐颗解开成排的结扣,将沾了雨水的外衫褪去。
钟离松手了,却道:“剩下的衣扣交由你来吧。”
带有湿气的发丝随男人低头而垂落,撩动眼尾胭脂般的红,神祇俊美不尘的面庞为此而沾惹人的七情六欲。
往常一定要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衣领,在刚才的一番动作下凌乱敞开。
离得太近,席年的视线避无可避,只能小声抗议,“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既是指责他故意叫自己给他解扣子,又是在控诉他用美色来作为奖励。
在他们初次见面时,钟离就发现席年对他的长相缺少抵抗力。
没办法,席年本身就更与璃月人的审美相似。
岩王帝君有许多优点,容貌本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但如果是为他的伴侣,稍微利用这一点又有何不可。
少年不动,钟离继续哄着,“我并不急于一时,但我担心你淋了雨,要是着凉怎么办。”
“那、那就不要让我来解扣子啊。”虽是那么说,但由于席年声音又轻又颤,更像沦陷后的羞赧。
他的手在发抖,半天才能解开一颗,自责极了,“我的动作…太慢。”
微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蹭过胸膛,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烧到左胸腔的心脏里去。
钟离失算了。
这不是为难席年,而是在为难他自己。
终于,柔软的衣物落在浴池边,一个人的,两个人的…
席年还没察觉到冷意就被拥入宽阔可靠的胸膛,与钟离一起沉入温热的浴池。
冰冷僵硬的身体仿佛恢复了生机,也让席年深深舒了一口气。
但火热的躯体很快从他后背贴上来,大掌箍住他的腰,一遍又一遍擦过腰间的软肉,引来阵阵轻微颤栗。
钟离轻叹,似满足似无奈,只是再无更多动作。
“席年。”
低哑的声音要把席年从昏沉中唤醒。
钟离在这种时候不会那样叫他,只能说此时的男人态度极其认真严肃。
在这种时候,在这里?
席年很难集中精神。
“我暂不问你为何不辞而别,你只告诉我「契约」之事,也忘却了?”
当然没有,也不敢忘。
思绪活络,席年却回答不上来,害怕一张口发出是其他声音。
眼里氤氲,或是热水蒸腾起来的水汽导致,或是不自禁盈满的泪水,让他看不清,可比梦里还要真实。
他们之间的水流能有多少阻隔作用,他不清楚,只觉得浑身都烫得厉害。
钟离仍在发问,“回蒙德之后就不再来璃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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