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七神当中最年长的钟离,在亘古长河中阅尽千帆。
故人挚友纵然不少,但他难以根据这个来同理倾慕之情。
席年展现出越多的小情绪,钟离就越会觉得满意。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鲜活跃动于过往陈旧的记忆之上,
宽容如他,自然会把小伴侣的全部都一一接纳,无论好坏。
简单点说,那就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也请允许他贪心一些,这无可厚非。
在少年的注视下,钟离又尝了一口腌笃鲜,感受着淌在舌尖的浓醇,又趁人不注意间,滑进喉咙里。
他忽然正襟危坐,“我之前说的话其实并不完整。”
席年也把手放下来,在大腿上安分放着,腰背挺直得像个即将接受点评的乖学生。
“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别紧张。”气氛也许严肃了,这不是钟离想要的结果。
他十分体贴,稍微等了两分钟,确认席年做好继续听的准备。
“我曾说食材的选用,火候的把控…等等此类,都应达到上乘最佳,才足以还原一道菜品最原本的味道。”
“是的,您的确这样说过。”
提前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席年心里不怎么意外。
不过他依然泄露一丝失落,随后匆忙收拾,抬头露出善解人意的笑。
“但是我没有做到,让您失望了,下次我会…”
“并不。”
钟离不得不打断,明言表示少年想错了方向。
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席年身上,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转变,自然也就很好地接收了席年释放出来的信号。
为了防止被误解,钟离还格外解释,“并不是失望。”
“听我说完,除去以上提到的之外,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在烹饪过程中不可或缺。”
说到这里,他还刻意停顿。
席年瞬间读懂。
如同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乌黑的眼瞳巴巴地望过去,“先生,我在听着!”
某些奇奇怪怪的需求得到满足后,男人也不磨蹭了,直言道:“是心意。”
“我从这碗腌笃鲜里,体会到了你的心意。”
话及此处,钟离嘴角上扬。
“若我猜的不错,这么努力地做好这道腌笃鲜,你是想要我的认可与夸奖吗?”
席年没能立即回答他,而是将目光慢慢落到了那碗腌笃鲜上。
钟离从中获悉的真的是心意吗。
腌笃鲜的确是为了钟离才做的,席年也决定,从此过后不会再为其他人做这道菜。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最多的了。
席年没有遮掩,不好意思但要好好地向男人承认。
“我确实想要先生的夸奖,所以、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这将会是我吃过最独特的腌笃鲜。”钟离微笑着接过他的话头。
“我会把滋味与心意一齐铭记于心。”
这是独一无二的、独属于他的、来自席年的味道。
修饰词过于多了,但唯有如此,才足以呈现他的珍重程度。
从此,竟恐珍馐无味。
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席年勾起极清极淡的笑,少了些许羞涩。
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钟离放下筷子,拿出比之前还要正式严肃的神情,“席年。”
“我想与你,缔结一份契约。”
他说的是“缔结”,而并非“签订”。
不是席年多想,钟离每句话每个用词都有他的用意。
席年内心狐疑。
可怎么觉得,钟离比他还紧张?紧张像要求婚——
…
婉拒了要送他回去的钟离,他们这几天见面见得太频繁了。
虽说见面次数多一些能够让感情迅速升温,以达到一种暧昧的状态,但偶尔冷淡一下,并不是坏事。
席年和小青团往回琉璃亭的方向走,路过绯云坡的“丁”字街口。
青团几次张口要询问席年,却见他沉思的模样。
她就不好意思追问,他对钟离提出的“契约”是什么感想。
绯云坡的公告板上张贴了一张新告示。
纸张颜色相较于其他的都要干净雪白,且贴在最上方,因而惹人注意。
“急出玉京台一处房产…”
这张告示引起席年的兴趣,驻足观看。
把钟离的事先往一边放。
如今席年寄住在琉璃亭,等改良菜品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会回蒙德。
而晨曦酒庄是迪卢克所有。
他虽然有空给的尘歌壶洞天关牒,可终归不方便。
席年突然意识到,“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这件事的重要性。
钱不是问题,他当然是不会缺的。
从「猎鹿人」兼职挣到的,还有在琉璃亭,王星锡不少他的工资。
再不济还有特瓦林那里留下的一箱珍宝财物…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动用那一笔资产。
就在席年考虑的当口,听见有道清润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席年,是席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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