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在河边洗完手帕的温迪回来,见到少年在朝着远处看。
他找了根干净树枝插在篝火堆旁边的土里,将手帕挂在上面,等火把水烤干。
席年回头,指了指,“是两只水史莱姆,我在想菜里加入史莱姆凝液会怎么样。”
小青团如果在这里,估计死也要拉住席年。
年年啊!
要不你还是往菜里面加糖吧!
总比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去要强。
但此时她并不在,而温迪更没有阻止席年的想法。
他甚至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嗯......啊哈,可能吃起来口感会像薄荷果冻。”
吃起来Q弹Q弹的,就是不知道改用史莱姆凝液会怎么样,值得一试!
吟游诗人不是喜欢顾虑太多的,他立刻活动手腕,给少年递去一个神采飞扬的眼神。
“等着,我给你弄一些来。”
“温迪!”席年追上前两步把兴致冲冲的他拉住,“如果失败,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他刚才只是突然有那么一个想法而已,没想到温迪的执行力这么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本来是出来野餐的,不是吗?”
“所以下次我研究新菜品的时候,再来尝试吧。”
仿佛感应到了危险,两只水史莱姆一跳一跳地蹦哒远了。
温迪也就好收回了视线。
他调皮地凑到席年身边,和他打趣,“好,食客当然是听厨师先生的。”
果不其然,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少年耳朵红透,“厨师先生什么的......温迪,你不要乱叫。”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才显得有气势。
这样乖乖的,像刚长牙的奶猫嗷呜一口,咬的一点都不疼,反而让人想一指头给它掀翻,四爪朝天,好一会儿翻不过身来。
“我可没有胡说哦,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小厨师嘛。”
吟游诗人一边笑着,一边走到石头上坐下,他手里幻化出竖琴,指尖掠过琴弦拨出一阵流畅悦耳的琴音。
他把手指抵在唇边,脉脉的目光落在黑发少年身上。
“嘘。”
正好杂烩菜也需要炖煮一段时间,席年闻音噤声。
石头上坐着那位绿衣诗人,他垂眸抚琴,款款带笑,仅仅是一声泄露的琴音也引来蓝蝶环绕,黄雀停枝。
他唱:
双手扬起的水珠啊,
我记得日日的它,
拿生机的绿灌溉了嫩芽;
麦野归来的西风啊,
我记得年年的它,
把面包的香吹出了木匣;
我却问,
你是否见过那个人,
从黄昏忙碌到早晨,
响了一夜的砂轮。
……
这首诗歌让拂来的风都变得安静宁和,席年的心为之抚平,格外的平静悠闲。
他不忍打扰。
蝴蝶和鸟停了吟游诗人一身,帽子上,肩上,腿上,脚边……它们默不作声,却在和歌声琴音共鸣。
那是来自心灵上的洗涤。
万物皆为之静谧。
“席年。”
温迪不知何时结束演奏走到了他面前,拿手在他眼前晃,看见他终于回神,就加大笑容。
“哎呀呀,难道是被我迷住了吗?”
席年缓缓勾起嘴角,“是啊。”
在听过这首诗歌之后,他就知道,温迪敢自称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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