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疲惫到这种程度。
温迪微微睁眼,篝火堆的火光在闪动,朦胧的意识逐渐落到实处。
他发现自己靠在石头旁边,湿透的衣服早被风吹干,火光映在身上暖融融的。
夕阳已然临近海平面,原来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金光洒在海面上一切唯美宁静,想象不出白天的时候那汹涌的海上风暴。
温迪朝周围张望,寻找心念的那个黑发少年。
直到看见少年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心才像是有了安放之处。
“你醒了!”
少年怀里抱着几颗日落果,见到他醒过来后快步小跑过来。
他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清亮,有些许低哑,温迪抬眼怔住,少年眼眶还有残红,黑眸盈润,似乎哭过。
可就快到了温迪面前时,席年又把脚步慢下来,乖乖走到他旁边把日落果递过去。
“我摘了日落果,先吃两个垫垫肚子。”
他说话语气很轻,好像温迪受了什么重伤,生怕声音大了会让他感到不适。
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叫温迪心里又酸又疼。
他这是在觉得愧疚吗?
可自己并不是要他的愧疚啊。
温迪抬起手,不是要接日落果,而是想抚摸少年的脸颊。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布条包扎起来,这布条和少年身上的衣服用料一致,随便想想都知道是少年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
这衣服……挺贵的吧。
咳咳,跑偏了。
果然他一伸出右手,少年的视线就紧紧随着。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
吟游诗人忍住想要抚摸少年脸颊的冲动,露出笑容,转手拿了日落果。
可能是手里拿着东西才能让自己忍住。
“谢谢你照顾我,我晕过去的时候,把你吓坏了吧。”
席年沉默,坐到温迪旁边低头盯着手里的日落果,半晌微微点了一下头。
害怕和恐慌对席年来说不是难以说出口的事,恰恰相反,在适当时机暴露自己的脆弱,是席年一直做的。
“……是我应该先和你说谢谢的。”
少年的不在状态在温迪看来,是还没从高空坠落、险些溺海的恐惧中回过神。
“别在意那个了,来说点更重要的事吧。”
温迪清咳两声突然正经起来,意图用其它事情来转移席年的注意力。
在少年聚精会神起来时,他用含笑的声音提醒,“你不是说下次见面要告诉我名字吗?”
他依然记得初见时少年神采奕奕,绝不是现在这样情绪低迷。
被他突然提及这事,席年眼里无辜,“我以为你听到迪卢克他们喊我了。”
喊那么大声呢。
他们当时就站在一起,风声再吵也能听见吧。
“这可不对,听到归听到,但不是你亲口说的呀。”温迪摆摆手笑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很是认真。
真不愧是吟游诗人。
知道什么样的表达最能触动人心。
席年没急着回答自己的名字,而是握住他的手腕,“你的手疼不疼?”
那伤口说烂掉都不算夸大其词。
皮肉被剐蹭得外翻,还扎进了一些小沙砾,鲜血不停地流,席年看着都觉得疼。
可温迪当时提都没提。
“我只做了简单的处理,我们得赶快回蒙德城,伤口在海里泡了那么久会发炎的。”
少年只敢把手轻轻搭上来,害怕弄疼了他,温迪心里有阵难言的饱胀感,像装满了什么。
他顺从席年不提名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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