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唔……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
蔡文姬动了动鼻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快速地进入了备战状态(小辅助也是有战斗意识的!)
无他,空气里混杂了浓郁的鲜血味,让这本该舒心平和的夏夜,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澜.:“嘶……”
澜满身伤痕,十分狼狈地躺在草地上,额间因痛苦而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男人……不,也许应称他为少年,他披着破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对方的大半外貌,但隐约能看见他脸色苍白,连唇都失去了颜色,深邃的眼睛此时毫无神采,仿佛现在随便给他来一脚,就能立马两腿一蹬翘辫子。
蔡文姬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蔡文姬“你、你你谁啊?!”
绿眸的奶娃娃被吓得心脏嘭嘭直跳,随手抄了个小木棍,警惕地对着半死不活的澜。
呃……对方没回复自己。
于是她努力壮着胆子往前迈了那么一小步。
蔡文姬“我、我告诉你,你可别装死啊,本姑娘是……是射手!咚咚几下就能秒了你!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对方依旧没有回复,气氛有些尴尬。
寂静的夜里,那披着斗篷的男人只有奄奄一息的微弱呼吸回应了她。
他、他看起来好像快嗝屁了的样子……
蔡文姬急得眼睛都红了,手里紧紧抱着她的武器——一根毫无杀伤力的小木棍,她又看看那位兄台的两把亮蹭蹭的大弯刀,很没出息地掉下了眼泪。
小姑娘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地朝着重伤的澜走过去。
蔡文姬“我告诉你啊,本姑娘现在要救你,你要是敢趁机对我动手,我就拉你一起咽气!听见没有!”
她一边发动技能为对方治疗,一边带着哭腔碎碎念,看起来可怜得紧。
温暖从胸口被按住的那处开始蔓延,冰冷的血液也重新开始流动了起来,澜握着鲨之猎刃的手指渐渐松了一些。
眼皮很重,视线也开始模糊。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与那双浅绿色的眸子对视了。
太干净了,像老家的小溪,汩汩长流,没有一丝杂质。
只一眼,澜就明白,这小姑娘跟自己不是一种人。
蔡文姬“咦?睡着了啊?”
是的,太累了,这里有难得的温暖,原谅他的私心,他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首领说的果然没错,他们这些天生活在暗处的人,命就是如此,肮脏低贱,只配成为他人的利刃、杀人工具。
光啊,没见过,但只需一点温柔,就足以让他贪恋。
蔡文姬“诶哟卧槽!这怎么还突然下起雨来了呢?靠,烦死了。”
是啊,烦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出使任务,都会下雨,这次不同,却依旧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
果然,他就是阴暗,无法与太阳同存。
卑微刻在骨子里,身为刺客,他从有记忆的时候便悉知自己活着的目的——成为没有自我意识的猎刃。
十几年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浴血活了下来,这些年里,他日日夜夜过着舔刀尖血的日子,连记忆里的世界都只有满是雨水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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