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韩信这次没有选择跟着大家一起陪在云浅身边,而是在玉尘山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酒店独自居住,云浅则被送去了医馆。
他不知道这个距离是否合适,但凌霜说只要他不主动来找云浅,就不会触发诅咒。
韩信有些意外凌霜居然知道被诅咒的人是自己,但他现在实在没那么多心思去追问。
听他安排就好了,只要他能救回云浅。
韩信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曾经的一个情敌言听计从。
但只要云浅能平安的活下来,他放低姿态又何妨呢。
正如玄策所说,云浅的情况很糟糕。
凌霜自给云浅号完脉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师兄,她是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知秋作为凌霜的师妹兼助手,自然是全程跟在凌霜身边的。见凌霜给云浅号脉后蹙眉不语,不由得开始乱想起来。
如果救不回这个叫浅浅的女人,那师兄岂不是要凉了?
凌霜斜睨了一眼知秋,眼里满是责怨,丝毫没有往日对她口无遮拦时的纵容与宠溺。
自知说错了话,知秋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师兄,我只是担心她要是救不回来......”
“闭嘴!”凌霜冷下脸,“出去!”
“哦!”
知秋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退了出去。
正是日落黄昏之际,窗外漫天霞光,微风习习,不时还有飞鸟的身影划过天空。院内栽种的花草已经开始逐渐枯黄凋落,在夕阳的照射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光圈,散发着淡淡光辉,唯美中又透着几分萧条凄凉。
凌霜最不喜欢黄昏这个时间段,因为每到黄昏,他总能想起一些悲伤的事,索性将窗帘拉上。
屋内瞬间变得昏暗一片,云浅脸上的伤疤看起来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凌霜没有开灯,但他依旧能将银针精准无误的扎在相对应的穴位上。
除了对自己精湛的手法有着一定的自信外,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云浅的真实身份。
从暃第一次带云浅来见他时,他便发现了云浅的体质异于常人,只是碍于暃是玉城王子的身份,他不便多问也没机会去具体操作证明。
不过兜兜转转,老天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他给云浅用的银针全是用药水浸泡过的。
那是一种特殊的药剂,能使特殊体质的人变回他原本的样子。
比如狼族的人。
又比如,鲛族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霜静坐于床前一直盯着云浅的身体观察其变化。
屋内的光线变得愈发昏暗,凌霜却坚持没有开灯。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狼族还是鲛族,他们对光线的需求都远远低于常人。
静谧幽暗的环境会更适合他们。
比如此刻的凌霜,哪怕屋内光线不足,但他仍能清楚的看到,云浅的头顶处的发丝正在缓缓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头发里面钻出来似的。
与此同时,云浅身上的被子也有一些轻微的起伏,双腿的轮廓渐渐变得浑圆。
凌霜莫名一阵心跳加速,向来手稳的他,居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掀开被子,凌霜一眼便看到云浅身下那差点将裤管撑裂的尾鳍。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凌霜还是难掩激动,差点失手将桌上的药瓶打翻。
因为他发现云浅不仅仅有鲛人才有的尾鳍,还有一对狼族特有的狼耳。
这一惊天发现令凌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唯一一名、也是最后一名鲛人。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能遇见同样有着鲛人血统的云浅。
得知了云浅的种族与血脉,凌霜也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能在身体极度虚弱乃至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仍能带着孩子顽强的撑到现在了。
不出意外的话,云浅应该与他一样,体内有一颗欲仙珠。
欲仙珠啊,那可是个好东西。
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人为了得到它而肆意屠杀鲛人,以至于鲛人近乎灭绝。
不过云浅这次受伤这么严重还能捡回自己和孩子的命,恐怕欲仙珠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
凌霜略微一番思索,伸出手施法掐诀,一股蓝色烟雾凭空出现,并慢慢聚集于指尖。
“你的运气可真好。”
随着话音落下,凌霜的手落在了云浅的眉心处,烟雾如同一缕丝线般,缓缓注入了云浅的体内。
片刻后,云浅的胸口处开始聚集阵阵白色光芒。
一颗布满了裂痕形似珍珠散发着微光的珠子跃然于眼前。
凌霜望着这颗几欲破碎的欲仙珠,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你也算是我的同类了,还真舍不得见死不救。”
话毕,凌霜屏息凝神,聚集神力。
蓝色烟雾再次出现,将欲仙珠层层包裹。
裂纹很快被修复,凌霜微微吁了口气。
修补欲仙珠,消耗的不仅仅是他的神力,消耗更多的是他自己体内欲仙珠的能量。
不过对于凌霜来说,消耗一点欲仙珠的能量不算什么损失。
欲仙珠的能量本就会会自行恢复,只是云浅的欲仙珠破损太过严重,而且她有孕在身,欲仙珠仅剩的那点能量没办法同时保护两个人。
如果他不这样做,就算云浅死不了,孩子是必定保不住的,而且云浅也会陷入昏迷,可能永远都不会苏醒。
想到孩子,凌霜微微叹气。
“很抱歉,我之前差点杀了你的孩子。”
他原本邪恶的想,如果云浅真是鲛人且体内有欲仙珠,那么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鲛人的血脉不该就这么断了。
如果不是,就当是他从医生涯中的一次失误。
依靠着欲仙珠,凌霜活了两百多岁,如今的他早已看惯了世间的生死离别,也没了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一个还未彻底成型的胚胎对他来说,不过是体内的一团淤血,连块肉都算不上。
世间万物,从被赋予了生命的那一刻,便开始走向死亡。
他从未否认过自己的冷血,也从未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当时在饭店对知秋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他随口胡诌骗她的。
他的医术再怎么高明,也不可能通过号脉就能辨别出孩子是否和暃有血缘关系。
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更邪恶有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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