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多久了?一百年?两百年?又或者更早之前。这些业障像是突然爆发一般,那时突然在耳边和脑海中炸开,当时,魈被突如其来的业障侵蚀吵的无法忍受,彻夜难眠,周围的人看着魈的样子,有不忍,有心痛,还有...怜悯?魈的思绪停顿了一下,那眼神是出自谁?记忆停留在一个女子身上,那是——阿萍!?仔细想想,阿萍似乎知道些什么。魈突然就想到了阿萍不止一次的欲言又止,以及眼神中藏不住的悲痛。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魈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业障仍就在吵,但魈却耳鸣了,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拳头不断握紧,指甲深深的扎着手心,已经开始向外溢血了。突然,魈踉跄了几步,他才从杂乱的思绪中抽出来。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在人流之中,刚刚的踉跄也是因为人流的推搡罢了。不过庆幸的是业障的声音消停了。
在处理完望舒客栈周边的魔物后,魈再次来到璃月港,他来找阿萍。
此时的阿萍化作老人姿态,在那里静静地种植着琉璃百合。
“阿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凌的事情。”魈语气忐忑不安,但又带着一丝希望,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着些许紧张。
正在摆弄琉璃百合的阿萍,不,现在应该叫萍姥姥,她缓缓转过身,充满褶皱的脸上不再带有平常那慈祥的笑。衰老的嗓音从她口中传出“凌啊.......”萍姥姥似乎陷入了沉思,或许过去了不到一分钟,又或许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在萍姥姥思考的这段时间,魈少见的幻想起来,幻想,凌是不是没有死,又或者别的什么....
“他本是不让所有人告诉你的。”衰老的声音响起。这短短一句话却将魈的心情顿时打入谷底。“什...什么?”魈错愕的问着,他垂在身旁的手猛的握紧,整个人仿佛都在颤抖。萍姥姥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遗憾,有恨...
“本来...凌是不会遭受业障侵蚀的....”魈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急忙追问“那!那为何!?”萍姥姥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讲着“他自幼天赋异禀,生来便不受业障侵扰,甚至能赐福与凡人,他那【洛泽】的称号也就是这么来的。他啊...其实很少与我们交流,自我认识他时,凌便是独来独往的。直到...直到那次战争,他带回了你。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凌,开朗,温柔,但是”说着说着萍姥姥的语气有些重“你在之后的一场战争中被业障侵蚀,而凌!冒着生命危险将你身上的业障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在他昏迷前,他紧紧抱着你,还告诉我们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与你....”
“这....”魈不敢置信的看着萍姥姥,他甚至摇了摇头,“开玩笑的吧....凌他可是经常捉弄我的,怎么可能....”魈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最后你也知道,凌被业障侵蚀,失去了理智,而你亲手杀了他。”说罢,萍姥姥背过身去,继续摆弄那几株琉璃百合。魈精神恍惚,他万万没想到,凌是为了自己,才.....
“我曾问过他后悔过吗?他当时只是笑了笑,随后告诉我,你是他唯一的家人,他...从不曾后悔过。”萍姥姥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魈则是感觉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半,想说话,但嗓子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去,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璃月港,但回过神时,已经到望舒客栈了。
“...骗子,说好的,你不会被业障侵蚀的呢?”魈嗤笑着“说好...要带我一起过海灯节呢?!”“说好的!要在...望舒客栈...定居的呢?”声音逐渐哽咽。
那个夜晚,很平静很平静,提瓦特的星空还和以往一样璀璨,那晚,降魔大圣将留了近千年的头发剪了。墨绿色的发丝从望舒客栈顶层被风带走。那晚风很温和。那晚,降魔大圣获得了神明的视线。
“...我不会再等你了。”魈清冷的声音响起。
晚间的风轻抚过他的脸颊,树间响起了沙沙声。
他终于放下了近千年的执念,他知道,那人临走前都告诉了他什么,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他终于...开始奔向未来了。
洛泽:阿巴,学校快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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