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登堡的双手,几乎是颤抖着褪去自己的衣物。刚刚以坚毅地心志下定了决心,此时,竟然也产生出了慌张的情绪。
那,令众位舰娘嫉妒,妖妸多姿的体态,一步一步末入雪雾弥漫的泉水。
张开双臂,她深吸一口气,抱住了欧根地娇躯,顿时,一股灼烧地感觉炽烫着她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忍受的,瞬间灼热顿时令她的体温直线飙升。如果兴登堡对于欧根是一块清凉的冰玉,那么此刻欧根对兴登堡的感觉就像是灼烧的壁炉。
兴登堡:“呜啊!”
兴登堡的身体因灼出的伤口滴出血来,声音混杂着血液迸发出来,连周围的海浪都为之而悲鸣。
腓特烈大帝:“兴登堡!”
腓特烈心中一拧,躁动不安,若不是有罗恩在一边不断抚慰,她真的会立即下去打断治疗。
血液从伤口涌出,顺着腿滴入疗养液中,随后像花苞一样打开,在少女的脚下开出一片玫瑰般深红的花海。
所有人都为她提心吊胆,一旦失败,甚至就连通兴登堡一起也会被狂暴的能量碰撞而被撕碎。
扶住仪器的一边,颤抖不住的腿在手臂的支撑下勉强撑起了身体;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大颗汗珠顺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少女的脸颊滑下。
兴登堡:本宝宝,不会认输!内酱!醒来吧!回到本宝宝身边!
此时,兴登堡的躯体,一点点悄然变化。白嫩细致的肌肤上,蒸汽形成的水滴一滴滴滚落。点点金光在她的身旁汇聚,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低哮地龙吟。
腓特烈大帝:“这是!”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兴登堡的气息,不在是那个她们孰知的稚嫩孩子,而是一种漠然,凛凛中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强烈压力。
这种感觉就连铁血的领袖腓特烈都为之一变!她很难想象,自己一向关心的“傻孩子”竟会隐藏如此令她们望而生畏的实力!
异色瞳呈现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一边是海洋般纯净的湛蔚蓝色,另一边是深蕴不可忤逆威压的金色。
搂紧了欧根发烫的背脊,两额相贴,过滤后,最纯净的治愈力在碰撞中升华、交融、吸收、转化。
淡淡的雾气越来越浓郁,在外场的中人很难清楚里面的情况。
欧根:这里是?!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色彩斑斓的景象,海面纯净到毫无杂质。
身上所有的痛感已经消失,呼吸也变的顺畅,一切都似乎回到了莱茵行动开始之前。
小心翼翼的踮起一只脚,然后慢慢落到前方;与水面接触的一瞬间,波纹呈圆形从落脚点散开,这种感觉,像是雨滴唤醒了沉寂已久的湖面。
这熟悉的感觉让欧根想起了,仰慕自己的妹妹,兴登堡初次穿上舰装踏入训练池的时刻。
那时的她,还只是海军舰娘学院的入学新生,身上穿着简陋的训练用舰装,站在训练池边上迟迟不肯下水。
欧根脸上浮现出微笑,兴登堡,那个名字就是在这时印入自己的脑海深处。
记忆中的兴登堡,盯着不浅的训练池水面,将脚试探着伸出去又缩回数次。而每次,自己都会用俏皮的口吻陶侃她。
欧根:“舰娘学院可不会让怕水的学生留下哦~小笨蛋。”
兴登堡:“宝宝我才没有怕水呢!”
兴登堡的脸稍微有些发红,欧根也很喜欢这个妹妹可爱的样子。
兴登堡:“只是这个舰装…这么重的东西如果失灵的话,宝宝我会不会就被压在水底永远无法浮上来了啊。”
那个天真的想法总会引得自己发笑。生长在和平的时代,也未体会到学院里残酷竞争的她,还只是一个单纯仰慕着舰娘的少女。
那个单纯的傲娇小萝莉,被自己一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欧根:“别担心,训练用舰装上没有搭载任何武器,所有燃料和设施都为发动机工作,在的这种情况下,它可以说是所有舰装里最安全稳定的了。来,别害怕,我帮你。”
她握住欧根的手,让兴登堡觉得在岸上有了保障。
欧根:“慢慢抬起一只脚,对,就像那样,然后放下去,你看,现在舰装已经自动启动了。”
欧根扶着她的身体慢慢向前倾,在蹒跚学步中,兴登堡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技巧。
欧根:“然后把重心放到身后的舰装上,你懂我的意思吗,就像是你坐在沙发上的那种感觉,已经踏在水面上的那只脚不要太发力。”
她站在了训练池的最边缘,而兴登堡的整个身体则以一种有些滑稽的姿势处在水面上:因为舰装还有一部分支撑在岸边。
欧根:“对的就是这样,现在把另一只脚放在水面上,可能会有一点下沉,但是不用害怕。”
欧根:“下一步会有点难哦,舰装会脱离停靠状态进入航行,这时候你要把身体往前倾好,保持平衡,让它整个处于水面上,由于腿部没有着力点,所以我要帮你开启辅助推进把你‘推’到水里。”
兴登堡:“唔…”
兴登堡咬紧了嘴唇,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很难受,但是又不敢轻易乱动。
欧根:“相信我!”
她疑惑看着欧根的眼睛。在她的眼睛里,兴登堡感受到了什么,温暖?自信?这种复杂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有了依靠,身后的舰装似乎也因此变的可靠起来。
兴登堡:“嗯!宝宝我相信你。”
她用力点了点头,坚定的看向了前方的水面。
欧根:“准备——三,二,一!”
她在舰装的侧面拨动了几个开关,兴登堡的手紧紧的攥住,随着背后的引擎开始轰鸣,身体被推着向前移动了两三米的距离,水位突然上升到小腿的位置,然后,在兴登堡还没来得及挣扎之时,她已经站立在了水面之上。
她长大了嘴,环视四周,抬腿,又放下,反复数次,黑洞般的,似乎能吞噬万物的冰冷的水,如今成为了她脚下坚实的地板。
她的眼睛中闪着光,至于是来自推进时溅出的水花,还是激动留下的眼泪,就无从而知了。
转头看向帮助自己的少女之时,光,从侧窗户倾泻进来,洒在她一头银发上,洒在她红色的眼睛里,洒在她脸上温暖的笑容中。
自那时起,在兴登堡的眼里,她已然成为了太阳。
波纹在欧根的身后留下长长的轨迹,新的印记,随着她的步伐而诞生,旧的很快扩散开来,消失到视野之外。
自己都快忘记了,那个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了!
光芒渐渐变的刺眼起来。再向前走着,银发的舰娘看到了人影。
越发靠近,光芒也就越强烈,欧根不得不眯起眼睛,然后,终于,她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金发,碧瞳,只不过脸上出奇的平静,宛若雕像一般。
但是欧根能看得出来,她不是雕像——那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的是悔恨,还有不甘。
欧根:“俾、斯、麦!”
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的音节。
画面,文字和声音参杂成一团,缠绕成乱七八糟的线球,无法解开,无法梳理;舰载机、炸弹、火光,黑色十字,耸立的巨炮在蝗灾般的轰炸机群面前变成脆弱的麦秆。
纯白的空间被染成了硝烟和鲜血的颜色最后一声嗡动落下,在一瞬间消失,留下一片黑暗。
欧根:“不!俾斯麦!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傻!”
欧根抱住双膝,头深埋在腿间。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啜泣声飘荡着,渐行渐远。
兴登堡:“内酱…”
欧根:兴登堡!
兴登堡:“欧根内酱!”
一圈波纹扩散开来,从她的脚边划过。顺着波纹传来的方向看去时,一个熟悉的背影使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
时间似乎过得飞快,又似乎凝结在了一瞬间。不知过了多久,几缕光线照进了黑暗的空间,绕过在黑暗中抱膝沉睡的舰娘的弯弯,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
光,温柔的,带着暖意的微光,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悄悄溜进黑暗的世界里,在沉睡的舰娘身边飘浮着,环绕着,像是闪着光的毛毯披在她的身上。
温暖的光芒敲开了双眼前紧闭的门扉。橙色的眼瞳脱离了黑暗,隔着眼前薄薄一层未干的水珠,在一片朦胧之中感受着周围的空间。
慢慢抬起头,擦亮眼睛,环顾四周。
仿佛一切都气活了过来,搅动着、吵闹着、不断升温着;紧接着、呐喊。
带着挤压了太久的情绪,太多的悔恨,太多的失落,还有太多的爱,终于打破了阻碍,从少女身体内迸发出来。
兴登堡:“内酱,宝宝我!带你回家!”
光束如刀刃刺穿严寒的坚冰,一瞬间,似乎能听得到冰块炸裂的响声。眼泪在银发少女的脸上汇成细流,又变成一颗一颗的泪珠落下,闪着光,在地面上打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面映出那双异色的瞳,闪着光芒,就像清晨驱散雾气的日出,从欧根的眼里照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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