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乡随俗，但是班费就算了。

睡过一觉后，空觉得反而有些疲劳，昨天什么都没干，只是看了一晚上的雨，他做了噩梦，但记不清里面的内容了，兴许是因为来到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可能是因为洗澡水忽冷忽热吧？昨晚看到没碰的杏仁豆腐，当时心情很差来着。

貌似没睡好，早晨的阳光，对空来说，有些刺眼。

尽管如此，第一天报到还是得上的，空起身，却发现魈已经不在了。

空：真是个奇怪的人。

空：不过，再次见面会很尴尬吧。

一旁的派蒙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空突然嗔怪道：

空：“派蒙，你把给魈的杏仁豆腐给吃了？不怕拉肚子吗？”

派蒙起来揉了揉眼。

派蒙：“派蒙才没有偷吃呢！”起身跳了一下“空在笑什么？”

空：“没什么。”

空：不知怎么的，有点，开心。

迎面而上的一个男孩，俩人差点没刹住车，但还没有真的撞到，对方就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便向后方的墙柱倒去。

班尼特：“哎呦，我去！”

班尼特：头颅和墙壁发出如雷鸣般的碰撞声。

空：“！？”

班尼特：“倒霉，最近绷带在涨价啊。”

鼻子上的创可贴很显目。貌似是那种看上去是不良，但是人特别好的那类人，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人开始变得很准。

可是，在还算宽敞的走廊，“恰到好处”地撞到那个最硬的尖角，估计，是运气很差很差的那种。

不过，预感会和他关系不错。

班尼特：（起身）“对不起！”

雷泽：“班，尼特。”

随后是另一位少年，好似也很寡言，但气质和空的室友是大相径庭。

看上去是跟空不一定会很合得来，但是和这个倒霉的孩子关系很好的那类人吗。

班尼特：“等下，雷泽。”

名叫班尼特的少年一脸歉意地看着空，揉了揉头发，语气中好似有些期待。（？）

班尼特：“我是班尼特，不好意思撞到你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疗部的芭芭拉同学那里看看？”

空：“我没事，倒是你的头…”那声音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啊。还以为是碰瓷的。

派蒙：“哇，派蒙听上去都疼。”

班尼特：“没事没事，小意思。”笑着擦了擦鼻子“对了，雷泽，我们要干嘛来着？”

雷泽：“高一，4班。”

派蒙：“空的同班同学哎。”

俩人带着一丝惊异地盯着派蒙。

派蒙：“你，你们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派蒙吗？哼哼。”

空一副淡然的样子，果然吧，正常人都会觉得奇怪。

空：“对了，你们见过魈吗？”（尝试转移话题）

班尼特：“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很出名的，见过是见过。”

雷泽：“怎么了？”

班尼特：“看上去有点凶，很多人都挺怕他的，除了隔壁班的胡桃和高二高三的璃月的学姐学长。”

空：“为什么怕他？”他，很凶吗？

空：只是气质上有点冰冷冷的，魈长得也很秀气，看他也不是很凶啊，不至于这么差的风评吧，竟然连学长都怕，好没出息啊。

班尼特：“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新生嘛。”

空：看来得找个当事人多问问了。璃月的学长……

不知道延期的开学典礼什么时候举办，估计小丫头又要抱怨了，亏她期待了这么久，空想着，教室里很乱，倒是没几个人问起派蒙，空松了口气，只见几个长得像小孩子的女孩子（萝莉）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深蓝头发的男孩和雪蓝色头发的男孩在一起讨论着书中的内容，班尼特和金发带着眼罩的女生打了声招呼。

菲谢尔：“昼夜时空皆为虚像，命运的纽带却再次将你带到了我的永恒长夜中。”

空不喜欢看书，他随便挑的座位和窗户间只隔了一个座位，而那个座位上恰好没人（派蒙：我是什么？），便欣赏起窗外的风景，风很大，毕竟是春天，阳光也很好，带着一丝丝懒绵绵的柔和感，班主任温迪迟到了很久，加上昨晚没有睡好，空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很久。

温迪：“嗯？魈同学，你怎么站在那？”

魈：“……”

温迪终于进入了班级，却撞见了这一幕。

温迪：“哎呀，这位同学，貌似睡着了呢，算了，第一天嘛，多交交班费就行了，我想想，第一天干点什么好呢？”

（“老师您怎么一身酒味？”“这是个好问题，但是保留回答哦。”）

这是魈的座位，他提前跟温迪说过，他不喜欢坐的离窗户很近（这个原因嘛，当时温迪本人是喝醉的状态，所以忘记啦），但是又想坐的偏僻，这个位置恰好，然而说好的座位，却被一无所知的空占据了，而当事人却在这睡的跟个死尸，魈叹了口气，顺手把旁边座位上的派蒙拎起来，放在了空旁边（礼貌：你派蒙吗？）。

阳光，很刺眼。

胡桃：“哦豁，有情况了呢。”

窗外隔壁3班的胡桃把脸贴在玻璃上（“七七怎么不见了？”“嘘。”），正望着教室里情景坏笑。

胡桃：“那个金头发的，感觉不对劲啊。”

她特地地去指点空，想引起魈的注意，好看到他有反应的样子，可魈依旧对她的行为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在阳光下看书。

胡桃：“没劲，还是这么喜欢学习啊，明明就是个不良呢。”

胡桃：“不知道钟离先生这么安排，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吗？会是什么呢？”（思考）

少女并不适合思考难题，她的思维很是飘荡，不远处的那位带着奇怪帽子的蓝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胡桃：“我找到七七了！”

……（此处省略n字）

很快的是，下课了就这么响了。

幸好，第一节是班会。

温迪：“早安呐，空同学。”

空一睁开眼，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眸，但由于靠的太近，空只感受到了惊吓，身子猛一向后退，却忘记自己是坐着的，板凳一个不稳，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感受到疼痛，抬头却对上那双金色的眸子。

空：（有些结巴）“谢，谢你，魈。”

魈：“小心点。”

与满脸惊异的空不一样，魈一向冷漠，他说话从来不眨眼。

看到魈接住了空，温迪也露出了和胡桃相似的反应。

温迪：“抱歉呐，空同学，有没有受伤？”

空：“没。”（笑了笑）“老师？”

温迪：“班费交下吧。”

空：“哦，好的。多少？”

温迪：“5000。”

空：“我好像没听清楚。老师您能在说一遍吗？”（笑容凝固）

温迪：“五千。”（笑着重复）一瓶陈酿的酒最低价也差不多吧。

空：？？？？？？？？？？

派蒙：“你去抢黄金屋吧！”

空：“…”

温迪：“请问空同学是选择劳役呢，还是现金呢？这边也支持分期的哦。”温迪笑着说。

空：“老师我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可能是刚刚您给吓的。”

派蒙：“对对对，赔偿吧，卖唱的！”

派蒙：（指着温迪）“我在街上见过你，你每次去酒馆都和一个橙色头发的唱歌（这句话应该是解释为什么这么叫温迪），然后还欠了一屁股的酒钱！这种人竟然有工作！”

空：“派蒙，这俩件事好似没什么关联。”

魈：“走了。”

一旁的魈闻言，拽着空就出了教室，还不忘记瞥了一眼温迪。

温迪：“原来是有人护着啊。”（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呀，摩拉克斯。”

钟离：“……”

温迪：“那个少年……好似有些眼熟？”（试探地笑了笑）

……

空：“魈？”一脸懵逼。

魈：“凡人的躯体很脆弱。”

空：“...”我该怎么解释我没事。

感觉，魈应该不太好糊弄啊。

派蒙：（小声凑到空的耳边）“可能，他是想帮你摆脱那个卖唱的。”

那就更奇怪了，空对外人上点心，可能很正常吧，但是，整理了各类的传言的共同点，空明确了，魈一般不会多管闲事。

而且，昨天晚上……

空倒吸了口凉气，俗话说，先开口的人会掌握主动权。

空：“你为什么帮我？”（强自镇定）

魈：“钟离先生的要求。”

空：（轻轻皱了下眉）钟离？地理老师？“哦，什么要求？”

那些传闻里，甚至有，魈是钟离老师的走狗之类的……

魈：“和你相处。”

派蒙：哇，这俩人火药味好浓。（不敢插话）

空：“是要我和你成为朋友？”

魈：“……我会保护你，但是别靠近我，别妨碍我。”

空：“为什么？”

什么是妨碍？

魈：“你会后悔的。”

空：“我为什么会后悔？”

魈：“……”

空：“你会揍我吗？”

魈：“不会。”

空：“会杀了我吗？”

魈：“不。”

空：“那我为什么要后悔？”

魈：“…”

魈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空：“你真是个怪人。更奇怪的是，我挺喜欢你这种人的。”

空笑了笑，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让魈怔了一下。

空：“那我换个问法吧，魈，你讨厌我吗？”

魈：“你还真是胆量不小，有勇气这么直白。”（转过身，抱臂，摇了摇头）

空：“对你这样的人，直白总是好的。”

荧也说过他的哥哥有时候很勇，但总会把事情做好。

空：“所以为什么不能靠近你呢？”

空对自己的优点也是很欣赏的，他的自信让他以为，他在这段对话中占据了主动权，然而，魈回眸的那阵沉着，将空逼到了墙边，用手挡住了他的出路。

空：！？

魈：“回答我，为何，如此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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